從博洛尼亞到佛羅倫薩中間隔著可全都是山區,因為有鐵路,這兩地之間的公路等級不是很高,基本上也就是些崎嶇山路級別,這種道路狀況更是無限放大了德國人在汽車方面的優勢,很快兩支車隊就已經可以互相看見了。
一看後面的追兵臨近,義大利人跑得更快了,那些各種各樣的小汽車在盤旋的山路上拼了命憋著黑煙狂奔,尤其是埃馬努埃萊三世那輛敞篷轎車在隊伍裡格外醒目,看到他這輛帶著義大利王室紋章的轎車,後面追擊的德軍更是猛踩油門窮追不捨。
這時候義大利人也爆發了勇氣,畢竟一位國王被俘將是義大利歷史上巨大的恥辱,哪怕這個國王實際上只是擺設,那也是一件至關重要的擺設,衛隊中的幾十名士兵立刻從車裡下來,依靠著狹窄的山路朝後面的德軍射擊,最前方一輛德*車駕駛員猝不及防下,被一槍打在腦袋上,失控的卡車一頭撞上旁邊的山岩然後停住,車上計程車兵趕緊跳出來和義大利人對射。
看到後面這一幕,無論埃馬努埃萊三世還是卡多納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那輛德*車停下的位置太理想了,在狹窄的山路上正好逼挺了後面的車隊,很顯然在上帝保佑下,他們已經算是逃出生天了。
後面正在追擊的德軍指揮官也是懊惱不已,他跳下車氣得一邊踹著車門一邊看著正在盤山路上遠去的義大利人,但就在這時候他腦子裡忽然一動,緊接著朝後面的車斗裡喊道:“快,下車架pai擊炮。”
他的車隊裡可是還有一個pai擊炮營的,不但有八二pai擊炮甚至還有威力巨大的一五零重pai擊炮。
幾名德軍士兵急忙跳出來,以最快速度搬下兩門八二pai擊炮,然後迅速在路邊架好,倉促間朝義大利車隊最前方略一瞄準,一枚炮彈立刻放到炮口,緊接著炮兵手一鬆順著炮管劃落,隨即火焰噴出,一枚炮彈帶著呼嘯飛了出去,很快在對面山坡上炸開。雖然沒有命中盤山路,但滾落的岩石卻把給埃馬努埃萊三世開道的一輛汽車給砸扁了,後面另一輛車沒來得及躲開,一頭又撞了上去,緊接著德國人的第二枚炮彈便落下,這一枚落點非常準確,正好砸在山路上,雖然沒有造成損傷,卻把埃馬努埃萊三世嚇了一大跳。
這時候逃跑的義大利車隊實際上已經被逼停,大大小小的各種汽車亂糟糟地停在山路上,那些侍從,將軍,參謀,伙伕們一個個拿著槍茫然無措地看著越來越近的追兵,很顯然不確定自己到底是抵抗還是投降。
事實上包括埃馬努埃萊三世這時候也正在猶豫不決,雖然歐洲的君主們都不太在乎投降問題,但自己作為一個國王,就這樣舉起白旗也實在太丟人了點,雖然薩伏伊家族在歷史上基本上沒打過幾回勝仗,但君主被俘的紀錄也沒有過,難不成自己重新整理這個紀錄了?他正在那裡糾結呢,就聽見頭頂忽然一聲異樣的呼嘯傳來,緊接著就看見在後面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火團炸開,一輛卡車連同周圍十幾個義大利人瞬間被炸飛了。
就在他們對面的山路上,德國人的六門一五零重迫終於架好,黑洞洞的炮口瞄準義大利車隊,很顯然再不投降,更多的炮彈將砸在他們頭上。
坐在敞篷轎車裡的國王陛下和他的總司令互相看了看,忍不住都露出一絲苦笑,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可選擇的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這場戰爭居然莫名其妙就打到了需要做俘虜的地步,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也白搭了,還是保命要緊。國王陛下正了正軍帽,然後帶著佩劍高貴地走下了自己的專車,旁邊一名侍從非常配合地找塊兒白手絹,然後就像招呼客人的老bao一樣衝對面的德軍揮舞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