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
因為費明蘭要守孝,而原治之又要去忙皇帝的事,兩人只好匆匆別過,繼續漫長的兩地相思。
費明蘭想著想著就有點走神,馥馥卻忽然高聲歡叫起來:“太太好!太太安!”
費明蘭轉過頭,果然看見母親由大丫鬟霜降攙扶著走進她的院子,她急忙迎上前“娘。”
費鄭氏越發地清減了,但是卻依然風姿楚楚,她現在每天除了見見女兒之外,就是給亡夫誦經,或者一個人發呆。
這讓費明蘭很是憂慮,卻又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只有每天花費更多的時間陪伴在母親身邊。
母女倆在內室裡坐下,費鄭氏擺擺手,摒退了所有奴婢。
費明蘭意識到母親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不由得有點緊張。
她與原治之的婚事,雖然經歷重重波折,但從一開始提,到最後議定,都是由費明德出面,而忽略了她的母親。
她想和自己的母親商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說了會不會讓她傷心,以為自己和明蕙一樣,父親才剛過世孝早就迫不急待她想嫁人了,實在是大不孝。
發覺女兒的不安,費鄭氏拍了拍她的車背,道:“原公子的事,你都己經向我交代了仔細,我不會怪你的。母親比你更盼望你能嫁個好男人。”
“娘。”費明蘭的眼一紅,忍不住側身歪倒進母親的懷裡。
費鄭氏清瘦的手指撫摸著女兒烏黑的秀髮,慢慢的,輕柔的,她的目光似乎穿敲了時空,又回到了女兒幼時,她那時候也像這樣愛依賴在自己,懷裡,不樂意讓奶孃抱。
可是女兒越大,性子越要強,就越不愛和母親親近了。
最後,竟然連終身大事都沒有和她提前商暑。
費鄭氏既有點難過,又有點羞愧,如果不是她素來不理俗事,讓女兒以為她沒有半點能力,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吧?
“你爹很厲害,把你們都教養得很好,明德和你都能獨當一面了,你爹泉下有知也會瞑目了。”
“娘……”費明蘭最怕母親時時刻刻都記掛著父親,這樣她什麼時候才能從悲傷中走出來呢?
“別擔心,我沒事的。不看著乖女兒出嫁,過上好日子,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費鄭氏安撫著擔驚受怕的女兒,歉意更深,“娘今天就是特意來告訴你,既然你己經認定了原公子,就好好待他,好好過下去吧!不管以後會遇到什麼樣的磨難,都要咬緊牙關挺過去,女人遇到一個好男人太難了,一個肯為然如此犧牲的男人,值得你為他忍下所有委屈了。”
費明蘭越聽越迷惘,問道:“娘,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費鄭氏嘆了口氣,“你哥沒有對你說吧?原治之覲見皇帝之後,立即就被指了一名側室。”
“什麼?!”費明蘭驚得霍然站了起來。
第9章(1)
玄昱此舉是故意的。
他自從當了皇帝,還從來沒被人駁斥過,更別提抗旨不遵了。
原治之的行為,實在是讓他大感沒面子,再加上因為樂陽的事讓他在原治之面前加倍丟臉,他就想看看原治之和費明蘭這對“情深意重”的佳侶,是不是真的能禁受得住各種考驗與打擊。
指封一名側室,不過是以前盈袖之事的重演,以前的盈袖只是被隨意送出,為奴婢還是為待妾,隨原治之的選擇。
但是這次被指封的側室容香,卻是一名七品官員家的庶女,是要正經納進家門,佔據名分的。
容香原本被父親送進後宮做女官,因聰慧伶俐被玄昱選中做了棋子,但同樣是棋子,她的級別要比盈袖高許多。
也就是說,原治之推拒不得。
原治之可以推拒樂陽公主的指婚,卻不能拒絕容香,除非他不想跟著玄昱混了。
當然,在他知道並掌握了玄昱如此多的機密事情之後,如果還想退出,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原治之在心底暗自痛罵玄昱真是混蛋,就是看不得臣子一點好,看見別人恩愛情重他就小心眼,各種羨慕嫉妒的嘴臉可真難看。
可是表面上他還得必恭必敬地謹遵聖旨,乖乖一抬小轎子把容香抬進了他臨時租賃的家門。
至於圓房與否,那是他的隱私了,皇帝總不會無聊到連這種事也要過問吧?
在返回餘姚縣之後,費明德才得到了這個訊息,他不由得大為惱恨,雖然原治之很快傳來訊息,允諾會處理好容香之事,但費明德終歸是心情大不好,又怕妹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