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想到都不由得渾身一震顫慄,不過話說回來,此刻看著他們二人,倒像是在看著兩個孩子一般了,方才他們還說自己像個孩子,如今他們不也做出了三歲孩童才會做出的事情來。
還好是若霜過來提醒,熠彤這才覺得身後跟隨一大排的宮人們皆以震驚的目光看著自己,熠彤突然收回腳,拍拍衣袖整理了一會兒自己的儀容,她現在可是御封的皇后娘娘,言行舉止可不能如往常那般隨意了,一舉一動皆代表的是整個北燕國,唉,熠彤想到此處不由得嘆了口氣,這聖旨已下,看來這皇后當不當,都由不得自己了。
若此話真從自己口中說出,恐怕有心之人還會將自己說成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那熠彤也不想去攪這趟渾水,看了看離允吃痛的輕捂自己腳尖的樣子,熠彤強忍著笑意,故作鎮定與他說道,“既然若霜發話了,姑奶奶今天就放過你,再有下次,我就將驢皮剝了,讓你天天披著它去街上轉著。”
聽聞此話,離允滿臉驚恐,繼而故作憤怒的指著熠彤,語氣中盡是不滿,“你你你。。。。。。你這女人怎麼如此歹毒!自家的狐狸碰也不能讓你碰,將別人家的驢皮剝了眼睛倒是眨都不帶眨的,若讓你當上了皇后,我北燕子民真是要生在水火之中啊,不行,太歹毒。。。。。。太歹毒。。。。。。”
離允不住的搖頭,嘴裡不住嘟囔的樣子很是滑稽,引得熠彤與若霜二人笑開了花,接著熠彤與她又報以不屑的表情,亦是嘆息著搖了搖頭,“可惜呀可惜,立後聖旨已下,如此歹毒的女人還真就要當這北燕皇后無疑了,你你你————你奈我何呀!”
氣氛不知何時在兩人的犟嘴中輕鬆了許多,熠彤只覺得快忘了心中那諸多的疑慮,成日憂心這,憂心那的可真是煩躁的很,現在,不如就將那些全部都暫且拋到一邊,不論如何,開心了便好。
“唉。。。。。。”離允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看到熠彤沒有了先前深沉悶悶不樂的樣子,心中那塊沉重的轉頭也算放下了,隨即與熠彤笑道,“好了,不與你犟嘴了,你如今已經是皇后了,身份地位都與往日有所不同,不能住在那飄香殿了,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新住處————翊坤宮!”
那飄香殿比起若霜的寢宮來,那的確是好上許多,但若要比起那景仁宮來,卻是遜色了許多,後宮的住所是按照妃子的品級來區分的,熠彤一介夫人哪能住上飄香殿這般的居所,那是錦夜昭特意安排吩咐過的,尋常剛入宮的嬪妃何以能分配到如此居所,除非是朝中有名望些的老臣之女,那是可以在後宮將關係疏通一番。
就如同張惜月,那便是高官之女,在後宮橫行多年,如今可算被衡至住了,熠彤坐上了皇后之位,她自入宮起便是她常年的宿敵,這次,且看她如何傲的起來。
“翊坤宮?好好好,我也要去看看。”聽聞此話若霜倒是比熠彤更先一步回話了,表情又是一陣欣喜,翊坤宮,那是後宮中閒置多年的居所,因為自陛下即位起皇后之位就空閒著,那翊坤宮只有皇后才能居住,所以這宮殿也自然就空閒著。
若霜從未去過那個地方,也不敢擅自進去,只聽說曾經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嬪妃擅自去了翊坤宮,想坐一坐那個翊坤宮中的主位,體驗一次坐上皇后寶座的感覺,結果被在周邊巡邏的護衛發現,呈報給皇上,皇上當日就以覬覦皇后之位的重罪,將那個妃子打入了冷宮,若霜若沒有記錯的話,此事發生到現在已有三四個年頭了,如今,那妃子可還未從冷宮出來呢。
從此,那翊坤宮對後宮眾人來說就像是一個禁地,連張貴妃如此掌權之人也不敢擅自進去,當年此事一出,宮中流言四起,有人說皇上無心立後,已將翊坤宮封死,有人說皇上多年無子嗣,現今連翊坤宮也不讓人進去,許是。。。。。。不近女色,有斷袖之癖。
諸多的雜音幾乎都傳到宮中,傳到錦夜昭的耳中,可他卻沒有任何反駁之語,全然不顧外界言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當時若霜還有著許多疑惑呢,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往日的流言蜚語了,現在他們斷然不敢傳出此等汙衊之言,陛下從前只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讓他為之傾盡一切的人,現在有熠彤在,她是北燕國的國母,是皇上的妻子,自然可以住到翊坤宮去,自然可以將外界的留言全部止於此處。
“翊坤宮有什麼好的,若是像景仁宮那樣的地方,我可不屑與去住,如此大的寢宮中只有我一人,縱使它再富麗堂皇,倒還不如我的飄香殿住的舒心。”熠彤搖了搖頭,語氣中有絲抱怨的情緒。
若霜聞言拉過了熠彤的衣袖,面色一凜,像教導孩童般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