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騎上了他的坐騎,向另一個方向踏去。
———————————哥哥哥哥哥———————————
此時,景仁宮卻沒有飄香殿般的熱鬧。
張惜月與沈碧沿茶案各坐一邊,茶案上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沈碧飲了一口,對張惜月笑道,“姐姐,這次著實是大快人心啊,那錦夫人如今龍胎已滑,容貌已毀,現在,還躺在她那飄香殿沒醒過來呢!”
“妹妹可別高興的太早,聽聞,皇上可是為了她大動干戈,動用了太醫署所有的太醫,並下旨,救不回錦夫人,將他們一同拉去陪葬呢,你我何曾有過如此榮*啊。”張惜月語氣帶了一絲怪調。
“哼。”沈碧冷哼一聲,眼中盡是不屑之意,“如今她沒了腹中龍子,又沒了那般容貌,皇上再*她,也只是一時新鮮,哪個皇帝會對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如此上心,姐姐大可放心,假以時日,皇上必會回到姐姐身邊的。”
張惜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顯然沈碧這番奉承之語很是受用,但表面依然不忘客套幾句,“妹妹的心意啊,姐姐心領了,皇上到不到本宮這裡無所謂,最要緊的是能常去妹妹寢宮啊。”
“姐姐身為眾妃之首,地位不凡,我們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正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客套之時,張惜月宮中的宮女從門外輕步走近,到張惜月與沈碧面前對二人各欠身一禮,才開口道,“娘娘,丞相大人來探望您了。”
張惜月點頭,繼而看了一眼沈碧,臉上掛著有些尷尬的笑容,沈碧倏地明白了其中深意,自覺的對張惜月欠了欠身,“姐姐與丞相好不容易能父女團聚,妹妹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給姐姐請安。”
“好,妹妹路上慢些。”張惜月客氣的送走了沈碧,一直送至門外,而自己的父親看見沈碧走遠,才踏進景仁宮的殿門。
張庭一身朝服沒有換下,顯然是剛剛下朝不久,還未出宮,先來看看張惜月,一邊的宮女給張庭換上了一盞熱茶後,便自覺的退下了,殿中只留下了張惜月父女二人。
“一早就聽到錦夫人落胎的訊息,可是真的?”張庭沒有與她多做含蓄,直接切入主題。
張惜月同樣沒有諸多廢話,抬手示意讓張庭坐在她的主位上,自己則站在他跟前,“是的,此刻在她殿中,生死未卜。”
“好!”張庭陰笑出聲,“我張庭的女兒果然不是吃素的,我本還擔心她會誕下皇子,如此便難辦了,現在好了,她若誕不下皇子,便撼動不了你在後宮的地位了。”
張惜月聽見父親如此高興的笑聲,自己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唉,這後宮諸多算計,著實讓人身心疲憊。。。。。。”
自她入宮,不知算計了多少人,不知多少冤魂死在她手中,那些女人不過是為同一個目的而來,為了自己夫君的*愛,為了讓自己不再屈居人下,她幾乎已是滿手鮮血,心中早已麻木,不知她身體中那幾縷魂魄,是否早已經骯髒不堪。
張庭見自家女兒如此落寞的神情,眼中不免有了些愧疚之色,站起身來輕拍了拍張惜月瘦弱的肩膀,這些年來,如此沉重的擔子壓在一個這般瘦弱的肩膀上,真的是難為了她,想到此處,張庭語氣不免柔和了些,“月兒,很快就會過去的,再過一段時日,父親會上書陛下,讓他立你為後,到那時,就不會有這諸多煩惱了。”
“可。。。。。。”張惜月用期待的眼光看著他,繼而又垂下眼簾,“可我膝下無子,陛下又不是十分*愛於我,有那錦熠彤在,立後之事,恐怕。。。。。。有些難了。”
“這些月兒你就不要擔心了,若他不立你為後,為父自有為父的辦法。”張庭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之光,與張惜月一樣,只是比張惜月多了一份沉穩老練。
緊接著又拍了拍張惜月的肩膀,試圖能安慰到她,繼而看了看門外的天色,回過頭與她道,“好了,你別想太多了,近日只要安安靜靜別鬧出什麼事端便好,其餘的,父親會替你去處理,天色不早了,父親就先回府,不多待了。”
“好,那恭送父親。”
張惜月對他恭敬一禮,目送他離開後,疲憊的坐在了主位上,手撐著沉重的腦袋,滿臉的倦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知何時,她才能離開這個滿是利益爭奪的後宮,何時,她才能不必日夜以假面對人,何時,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閉起了眼睛,她似乎看見了一個繁花似錦的花園間,小橋流水,石路崎嶇,一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