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錦夜昭將目光轉移到了離允身上,濃烈的怒氣也隨之轉到了離允身上,毫不留情的一把扯過離允的衣袖,將他拉到熠彤*榻跟前,毫不客氣的拉開熠彤的*簾,指著熠彤,眼睛死盯著離允,“你可記得朕出宮之前與你說過些什麼?”
錦夜昭話落,離允內疚的低下頭,此刻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站在錦夜昭跟前任他處置,嘴裡發出的聲音也因心虛的壓的很低,“主子說,要照顧好錦夫人。。。。。。”
“這便是交由你照顧的錦夫人?”錦夜昭質問道。
離允看著躺在*榻上毫無知覺的熠彤,此刻臉上是刺目的紅色疤痕,身下更是驚心駭人的紅色血跡,眼裡滿滿的盡是內疚心疼之色,頭不由得埋得更低了,“昨日我才來看過她,那時她還是好好的,怎知只過了*,便成了這幅模樣。。。。。。。”
“夠了,這些不過都是你沒照顧好她給自己找的藉口!”看著離允滿臉的可憐之色,錦夜昭語氣依然強硬,沒有軟下半分。
離允低著頭,沒有再說話,整個飄香殿突然安靜下來,半晌,錦夜昭揮了揮衣袖,氣憤的轉過身去,手指向跪成一片的太醫們,“你們,從今日起,日夜守在這飄香殿,不許出殿門半步,一有起色立馬來通知朕,直到錦夫人醒來為止。”
錦夜昭陰沉著臉,正當所有太醫跪在地上鬆了一口氣時,倏地轉身,又恐嚇一句,“若醒不來,你們全都給她陪葬!”
“是,臣等遵命。”太醫令此時剛剛緩過神來,漲紅的臉頰已經褪下了紅色,反應極快的第一個回應錦夜昭,緊接著便是身後眾位太醫們跟著太醫令發出參差不齊的回應聲。
錦夜昭這一聲恐嚇果然見效,一個個起了身,有的擁到了熠彤的*榻前,有的去準備一會兒要用到的藥材與熱水,大家都開始忙活了起來,聖旨已下,雖沒有將他們立即處斬,可這錦夫人若不醒來,就等於宣告了他們的死刑。
當年錦夜昭自己生病也不見他如此上心,可如今,為了一個錦夫人竟下了此等懿旨,眾位太醫神色慌張,此次,抵上了太醫們的性命,他們自當用盡全力。
最後望了一眼熠彤,此時正被那些太醫們圍擁在中間,錦夜昭閉上眼睛長噓一口氣,強壓著心中怒氣,走出了飄香殿,並擺手示意離允一併跟來。
走下飄香殿的臺階,此刻殿外已是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在為熠彤忙裡忙外,沒有人在殿外空閒著,錦夜昭將他的金色頭盔掛在他一直在外等候的戰馬上,繼而轉身看向離允,“方才我問過熠彤的貼身侍女了,此事,牽連到張貴妃與沈昭儀。”
“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死不足惜,主子該將她們全部處死,替錦夫人報仇。”離允憤憤的說道,眼隨意盯著方才踏過的臺階,像是看到了那個他憤恨之人,是他疏忽了,當時若他能日夜守在飄香殿門外,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也怪那兩個女人,他不知道她們的心是什麼做的,毀了她的孩子不夠,還毀了她的容貌,如此惡毒心腸,真該下那阿鼻地獄。
那一陣噓氣讓他靜下了不少心,不再如方才那般暴怒狂躁了,負手而立,輕嘆了一口氣,“若只是她們兩個女人,那就好辦了,可她們的身後,都有朝中重臣,若將此線一拉,不知會牽扯到多少後宮嬪妃與朝中官員。。。。。。”
“難道主子因為這樣就不予追查此事了?”錦夜昭沉思著緩緩向另一端走去,離允聽他話中之意,像是不願再追查此事,眉頭糾結到一起,又跟到他身前攔住他的去路。
“不,要查,要徹查。”因為離允攔住了他的去路,錦夜昭也就不再向前走了,看著飄香殿的方向,錦夜昭心中暗自拍定,“朕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忍受此等痛楚,若不將那背後操控之人揪出來,難解朕心頭之恨!”
話落,離允緊皺的眉頭終於舒開了,“好!我立即去查。方才主子所說的那個錦夫人的貼身侍女,現在在何處?”
“她護主不周,言辭閃爍有些可疑,朕將她打入天牢了。”
離允點頭正欲離去,錦夜昭突然想到了什麼將他攔下,小聲囑咐道,“去天牢時不要太過張揚,熠彤此時生死未卜,沒有她的指證斷然查不出什麼來,一切,待她醒來再說,還有,你犯的錯,亦待她醒來一併處置!”
再次點頭,離允此刻表情嚴肅,全然沒有平日那副不正經的模樣,轉身匆匆離開了,目送著離允,直至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錦夜昭再次看了一眼飄香殿,見太醫宮女們依然不斷忙裡忙外在殿中穿梭著,快提到喉嚨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繼而飛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