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彤自知她指的是誰,衝她點了點頭,看天色亦是不早了,熠彤挽過她的手向自己宮中走去。
“唉,也罷,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也再沒有補救的餘地了”若霜被熠彤挽著,沒有拒絕也隨她一起走著,眼中盡是惋惜之色,拍了拍熠彤的手安慰道,“不過逸王遠去封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日,至少讓想害你的人手中又少了一個把柄。”
“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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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逸王走後,宮中沒有再起什麼事端,現今宮中最大的事情,便是準備張貴妃的生辰宴會了,看著她殿中那浩大的陣勢,熠彤不禁也為宮中的開支擔心了,一個生辰就辦的如此浩大,甚至不亞於皇后,這得浪費多少無辜百姓的口糧啊。
無論再怎麼忙,也不關熠彤的事,熠彤依然成日窩在殿裡,該吃吃該喝喝,她想的非常簡單,若收到了邀請便勉強去了,若沒收到邀請她更是高興,如此便可在自己宮中樂得清閒,不必去應付那些麻煩的嬪妃們。
可凡事總不如人所願,那邀請還是如期的送來了。
算算時間,今日便是她的生辰了,宴席在晚上,就擺在了景仁宮,熠彤在飄香殿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戴上面紗,就出了門,在去景仁宮的路上遇到的若霜,便與她同行,一路上聊聊天兒,也不算乏悶。
這幾日從未來景仁宮看過,到了景仁宮才真的要驚歎一聲了,與她上次來時簡直換了個模樣,她都懷疑自己是否走錯了,殿中的桌椅擺設都換了位置,連主位也有所改動,殿下的客席上是一道道長桌,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餚,熠彤只粗略看了一眼,便能看出每桌均有二十多種不同的菜色。
此宴用滿漢全席來形容也實屬不為過。
當熠彤與若霜二人走進景仁宮時,宮中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她們二人挑了一個比較靠後的位置坐下,這次宴會,熠彤只希望不要與她有什麼瓜葛,她只是過來走個行場,並不打算真正的用膳。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宮女們還不停的將菜餚繼續端送上來,宮女們忙的都來不及試下額上的汗水,端上一道菜後便又慌忙跑到廚房去了,後面似乎還有不少菜,此時宴會還未正式開始,因為今天的主角還沒有上場。
“太后娘娘到————貴妃娘娘到——————”門外傳來了一聲尖細的嗓音。
熠彤聞言先是愣了愣神,太后怎麼會過來?然後才倏地反應過來,她怎麼忘了,張貴妃是太后的親侄女兒,她的生辰,太后自然是不會錯過的,想必待一會兒,錦夜昭也會到場吧,於情於理,他也算是張惜月的夫君。。。。。。
“參見太后娘娘,參見貴妃娘娘。”接著眾嬪妃都站起身,出了自己的席位,站到了正廳前,有素的排成一排,身子下傾欠了一身,動作整齊有序,大家都已在宮中多年,這些最起碼的禮數還是做的到的。
只見張惜月親暱的攙扶著太后,二人緩緩步入殿中,今日皆是身著華服,身後的宮女陣勢亦是不小,二人不慌不忙,緩緩走到幾步臺階上的主位之上,雙雙坐下,太后才開口讓眾嬪妃起身。
張惜月還不急著坐下,看著眾位嬪妃各自入座後,走到臺步中央,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端莊的笑容,“眾位妹妹,今日雖說是本宮出生的日子,但亦要大家陪同才能算得上是個生辰,大家今天就將這景仁宮當成自己家一般,不用諸多拘束。”
她說的話依然讓人挑不出毛病,在大家的應承聲中,張惜月坐在了太后身邊的主位上,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姑母,你看月兒如此佈置可還妥當?”
太后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笑意,*溺的輕拍了拍她的手,“妥當妥當,月兒,今天你是壽星,你怎麼安排都妥當。”
那臺階之上擺了三個主位,一個是太后的,一個是張惜月的,還有一個,無疑是錦夜昭的,可他似乎遲到了,她們中間的那個主位上到此刻還是空無一人。
“不必等他了,開始吧。”太后注意到張惜月不時會抬頭看看門外,想必定是在等著錦夜昭呢,身為他的母親,她瞭解自己的兒子,他從不喜歡參加這些宴會,甚至於有些討厭,一般嬪妃或是官員的生辰,他都是能免則免,能不去便不去的,現在肯定亦是不想來的,但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月兒的生辰,他這個皇帝理應到場,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等他到場,說不定飯菜已涼,夜也已經深了,與其讓大家一起苦苦的等他一人,還不如她們自己先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