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是誰弄的?”
李晗慌亂的低著頭,說道,“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你當朕是傻子?”皇帝忍不住大聲的吼著,隨即對一旁的皇后說道,“你到底還有沒有作為一國之母的體統?心胸狹隘,妒忌成性,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枉為皇后!”
“我……”見皇帝在這許多人面前怒斥皇后,皇后只覺得胸口一緊,身子一軟,臉色發白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要是往常這時候皇帝自然要過來安慰的,結果皇帝卻是冷眼旁觀的看著,抱著李晗的手卻沒有鬆開,說道,“來人,把皇后帶回明起殿,從今天開始,沒有朕的吩咐,不許她出來。”
皇后一下子就傻了。
李晗扭了扭身子,似乎很是羞澀皇帝正抱著她,她小聲說道,“陛下,皇后娘娘也是無心之過,你何必……”
皇帝顯然很是欣慰李晗能這麼識大體,卻是說道,“你是個懂事的,可是她卻是個不懂事的!不罰一罰,如何知道?”
皇后眼睜睜的看著皇帝親密的摟著李晗進了內殿,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忽然就開始恐慌了起來,要知道……,當她得知自己生下了麟兒的時候,心裡不自覺地覺得腰桿子硬了起來,覺得只要除掉了邢尚天,眼前的道路一片坦蕩,不然她又何必花費大力氣讓原太子妃吳蘭曦去給邢尚天下藥,只可惜吳蘭曦卻是不聽話的,自作主張的把藥下到了顧良娣的身上,那個賤人!!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過了幾日,朝臣們就知道皇帝封了前朝的含月公主為淑妃的事情,有反對者,自然也有贊同到的,反對的人無非是說擔心皇帝的安危,怕這位公主心懷報復之心,對皇帝不利,而贊同卻是覺得這是一個收服前朝餘黨的一個好兆頭,兩方人馬又開始爭吵了起來,弄個的皇帝心煩,最後連早朝都不上了。
外面這般波濤洶湧,腥風血雨,卻是影響不到在別院專心養病的顧湘,隨著日子慢慢的過去,那傷口重新結疤,最後卻露出了完好的肌膚,顧湘簡直覺得這就是老天爺給她開的最大的金手指了,特麼的……,原來這樣都可以?
顧湘的病情漸漸好轉,別院裡的氣氛也好了起來,那些個本以為沒有出頭之日的宮女太監們這會兒卻是覺得大有作為!要知道按照太子對顧良娣的寵幸程度,等著顧良娣病好回去,他們可不都是功臣?哈哈,想想就覺得興奮的連覺都睡不著了。
除了這些歡騰的宮女太監外,還有個一個人也很是高興,那就是後面幾天後姍姍來遲的顧三姐,說起來她裡西山別院可真是折騰了好幾天,迷路了,半路被人偷了錢袋跑了……,要不是遇到下山採買的柳枝,還真有可能凍死在山裡頭了。
見到顧三姐的顧湘自然是很高興,不過顧三姐沒有出過天花,她怕被自己傳染到,也就遠遠的對視說了幾句,然後就讓人把顧三姐帶了出去,要不是顧三姐堅持,顧湘真的想讓她直接回去了。
顧三姐別的忙是幫不上,只好在屋內做女紅,給顧湘身邊的春芽和柳枝珍珠等人都做了手帕,又做了鞋子,包括仟寶呈在內都穿上她做的鞋子。
剛開始顧三姐對這個仟寶呈還是挺害怕的,覺得這就是神醫,了不得人物,結果卻是見他面無表情的對顧三姐說新作的鞋子太硬,直到顧三姐加了好幾層的布料,讓底子柔軟的多了這才停了話,不過這也讓顧三姐覺得,這個看似很牛掰的神醫,貌似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有點像自己那個總是嫌棄包子餡裡肉太少的顧十一,也就自然而然的親近了起來。
過了年之後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太子出征的日子也似乎已經快一個月了,被權赫派出去打探訊息的陳晨一大早就進了金陵城,他忙不失迭的騎著馬跑到了帥府,等著看到權赫便是低頭暗語了幾乎,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又驚險的表情,“大帥,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原來那邢尚天竟然是準備趁著我們放鬆警惕,從後面的那條小路進來……,徐向東竟然是奸細,都已經商定好今天晚上以火把做訊號開了城門。”
權赫咬牙,說道,“徐向東這個吃裡爬外的混蛋!”
陳晨拍了怕胸脯說道,“大帥,要不要我這就帶人去把那混蛋抓起來?”
權赫卻搖了搖頭,露出幾分奸詐的笑意,“不用,老子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把邢尚天這個小兔崽子給吃了。”
“什麼辦法?”
“你有沒有聽過甕中捉鱉?”權赫越想越是高興,忍不住大樂起來,覺得這一個月來的壓力一下子就消失了,曾經他無數次的想過自己當時造反是不是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