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話雖然說得漂亮,但是心裡還很是惴惴不安,想著憑什麼邢尚天會這麼鎮定,要知道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啊。
想來想去,權赫還是覺得不放心,他把自己的心腹叫了過來,悄聲的叮囑了幾句。
權赫的這個心腹名叫陳晨,年紀不大,不過二十來歲,人長的很是憨厚討喜,只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的,很是機靈的樣子,他聽了權赫的吩咐心裡開始打鼓,要知道刺探敵營的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到底要怎麼辦?
等著回去之後,陳晨就把自己的手下苗裔衡叫過了過來,說道,“今日有事託你去辦,這可是冒著生死的事兒,你可是要想好。”
苗裔衡向來聽權赫的話,狠狠的拍了拍胸脯說道,“大哥,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陳晨聽了很是滿意,想著不愧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人,低著頭湊到他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苗裔衡連連點頭,等著到了晚上的時候便是喬裝打扮成了樵夫,從側門瞧悄悄的出了城。
邢尚天這幾天的心情自然是極好的,顧湘的病情轉危為安,就連臉上的疤痕都有辦法治,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封的信回去,無非就是好好養病,我很快就回去和你相聚之類的,寫完還覺得意猶未盡,題了一首詩,簡單就是抒發了他的思念之情,然後讓信使帶了回去,想著這這場戰役很快就要有了結果,他就越發覺得心裡舒心了起來,不過除了一件事。
邢尚天把脖子伸向外面,看著兩個苦逼的兵士正在地上收拾草坪,就忍不住嘴角上揚,顯得很是愉悅。
招抒拿了信封好漆,一邊出門一邊想著,楊貴妃當年為了吃荔枝八百里加急,這會兒太子殿下為了能讓顧良娣日日能看到他寫的信也是這般用了八百里加急,雖然他也理解太子的心情,但是這樣真的好嗎?楊貴妃可是一個禍國的妃子……,難道顧良娣也要上升到這個高度,真是越想越是覺得這顧良娣不簡單。O(╯□╰)o
等著招抒來到院子裡,看到一瘦,一胖,兩個兵士蹲在地上,拔著根本就已經枯乾了的乾草的那苦逼模樣,忍不住踹了一腳,說道,“好好幹。”
冬瓜身材的兵士簡直欲哭無淚,心想特麼的,老子不就是說一句實話嘛,不就是偷聽了太子殿下說話嗎,至於這麼折騰人!嗚嗚嗚,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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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張了嘴,半天都沒有想起來要合上,跪在床下的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娘娘,陛下已經封了李晗為淑妃,這會兒旨意都下去了。”
“那個老不死的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和孩子!”皇后忍不住嘶吼道,“你快扶著我起來,我要去見把李晗那個小妖精給撕碎了!”
“娘娘,你現在可是身子骨要緊,不要……啊!”宮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后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嚇的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等著皇后撐著病體到了飛鸞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整個宮裡喜氣洋洋的,和她住暮氣沉沉的的明起殿大為不同。
皇后越發的心中暗恨,等著宮女扶著她到了門口,看著穿著華服跪在地上迎接的李晗,憋著勁兒竟然就一腳踹了過去。
說起來皇后久病,身子很虛,這一腳看似狠辣力氣卻也大不到哪裡去,不過李晗卻是痛苦的尖叫著倒在了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說道,“娘娘,臣妾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娘娘恕罪。”
“你這個小賤人,當過太子的寶林不說,這會兒竟然就爬到皇帝龍床上,真是不知廉恥的很!”皇后罵了幾句尤不解恨,對著一旁的宮女說道,“給我好好的教教她規矩!”
那宮女卻是不敢真的上前教訓,猶豫了看了眼皇后,皇后見了氣性更大,甩開宮女的手,親自上前又補了好幾腳,李晗疼的在地上打滾,一旁的宮女太監們嚇的都不敢說話,有個膽子大的宮女上前想要攔住皇后,說道,“娘娘,你可是一國之母,這成何體統?”
“你又是什麼東西?竟然以下犯上?”皇后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指著那年紀微大的宮女說道。
“她管不了,我總能管吧?”一個嚴厲的男聲傳來,皇后看了眼說話的人,嚇的一下子就縮了□子,只不過很快又被仇恨替代,倔強的盯著來人。
李晗看到來人,幾乎膝行一樣的爬了過去,抱住對方的大腿就哭了起來,那哭聲嚶嚶的好不令人憐惜。
皇帝彎腰抱起了李晗,看了眼她臉上的紅痕,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