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聽了愣了一會兒,隨即哼道,“那一個村姑出身的女子,想起來必然粗野不堪,陛下能容下她不過是看在曾經落難時候的情分上,如今有了我……,怎麼還會去寵幸?”
蘇嬤嬤卻心裡打鼓,總覺得這話可能不對,卻是不敢反駁,只好輕聲哄勸。
這一夜裡在靈溪宮裡顧湘和邢尚天兩個人因為之前顧湘傾訴,兩個人像是打破了心中一道屏障一般,越發的和睦相處,甜蜜異常,這就不說,第二日,太子妃吳蘭曦盯著黑眼圈看著太子良娣楊竹筠過來問安,兩個人互相盯著彼此,都快把對方恨出一個洞來,本來楊竹筠傷了腳倒是不用來請安,她卻是堅持要過來,不過就是為了看看吳蘭曦到底有多麼的得到太子的寵幸,結果見她眼圈發黑,顯然是一副沒睡足的樣子就覺得心裡嫉妒的要死,這必然是和太子殿下徹夜長談的緣故。
另一邊吳蘭曦看著楊竹筠睡相不足的樣子,心裡也要把對方恨死,卻是高高在上的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把人打發走了,一副我就是太子妃,你卻只不過是給我請安的妾侍而已的樣子。
如此,兩個人各自誤會,把對方視為眼中釘不說,卻是處處都在尋對方的麻煩。
天氣漸漸的冷了起來,顧湘臨近產期也就安心養胎,每天繞著門口的那顆橘子樹轉幾圈算是鍛鍊身體了。
顧湘肚子越來越大,比起上一次懷孕有過而不及,顧湘走路都得一旁的柳枝幫著扶腰,所以到是不怎麼愛出門,嫌累得慌。
這一天晚上顧湘在屋裡左等右等還沒有看到邢尚天,她心中奇怪,自從兩個人說開之後,邢尚天雖然沒有口頭上承諾過什麼,但就像是預設了一樣,每日都會回來陪她,有時候政務太忙就會讓身旁的太監過來告知一聲,至於晚上必然會來留宿。
顧湘看著邢尚天這做派就知道了,這顯然就是已經把自己話聽進去了,每日裡也是心情愉快,只覺得從來沒有這般暢快過,就連看著那枯黃的樹葉掉落也是充滿了別樣的情趣。
到了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李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是邢尚天身旁最得力的太監總管,算是頭一個有臉面的,能這般親自跑過來也就是靈犀宮裡的事兒,他看著春芽客客氣氣的說道,“春芽姑娘,殿下讓奴才跟娘娘說一聲,今天有事兒沒辦趕過來了,讓娘娘不要等殿下,一定要按時用膳。”
“多謝了。”
春芽在宮裡呆久了也多了幾分圓滑,知道這種來回跑腿的太監是要給賞錢的,可是眼前這人來頭太大……,手裡捏著五兩銀子的荷包不知道怎麼送出去,李成卻是人精如何沒有看出春芽的顧慮,他笑著說道,“給太子爺跑腿本就是奴才分內的事情,春芽姑娘不必太過客氣,要是真要記掛著奴才,等著我口渴的時候賞一杯茶水就好。”
這話說的太謙虛了,春芽又和李成客套了幾句,趕忙弄了茶水給他喝,最後問道,“李公公,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李成也知道這事兒瞞不誰也瞞不住顧良娣,她可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何必要藏著掖著,還不如透個信兒給她搭個人情呢,說道,“是太子妃。”
“太子妃可是出了什麼事兒?”要知道自從太子冊封了太子妃開始她們娘娘就藉口身子不適從來沒去請安過,說起來已經進門都快二個月多月了,竟然是一次都沒見過。
李成露出幾分冷笑來,說道,“下午的時候太子妃吃了一塊楊良娣送來的玫瑰糕,竟然就直接暈過去了。”
春芽嚇的捂著嘴,問道,“怎麼會這樣?”
“可不是。誰能想到,後來太醫過來診脈之後說是中毒了!”李成又丟了一顆重磅炸彈。
“真是……”春芽已經不知道說點什麼了,她從來就知道後宮裡不太平,但是這麼親耳聽到還是頭一次,忍不住說道,“那怎麼辦?是楊良娣做的?”
李成陰沉沉的笑,“這個就不知道了,至於是不是楊良娣下的毒,呵呵,只有天知道了。”李成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就算楊良娣想害太子妃也不會用這種笨辦法啊。
等著李成走後,顧湘就從春芽的嘴裡知道了這件事兒,聽著春芽繪聲繪色的講著,聽著津津有味,覺著看了那許多宮鬥小說,結果那東西近在咫尺,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是八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