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玩到了現在已經找不到之前那種樂趣了,你說我們玩遊戲不就是為了一種暢快的感覺麼?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的。現在卻弄得成天跟個孫子一樣,還不知道為誰裝的!”流影越說越激動,言辭動作也越來越激烈,簡直是唾沫橫飛。
江城子沒有特別的表情,心裡卻在琢磨著落影的用意,這麼明顯的交淺言深,實在是太有些不合常理。
看流影的話停了下來等他回應,江城子也感嘆了一句:“遊戲啊……怎麼說的,也可以理解為是種體驗吧,想要體驗不一樣的生活才會到這裡來,至少我是這樣的。”
“是麼?”流影輕聲地應了一句,把江城子的話當成耳旁風一樣吹過去了。
看對方沒什麼反應,江城子也沒怎麼在意,人和人畢竟是不同的,流影也該知道這一點,就像他說的那種肆意妄為的生活也沒走自己的心一樣。
“要不你也來加入我吧?”流影轉過頭直視著江城子,目光裡滿是真誠。
這一句話把江城子弄蒙了,所以是自己想多了,這個落影把自己弄的那麼落魄,原來只是想要拉自己進去。
一瞬間之後把自己的驚訝收起來,江城子回望過去道:“這個,不好說,落影兄是怎麼相中我的?”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嘲道:“要等級沒等級,要裝備沒裝備,要背景沒背景的。”
流影倒是坦誠道:“你還有隻能量通天的寵物啊,”說著還伸手指了指上面。
江城子立即明白過來,讚道:“你不是第一個看上零的人。”說完又攤了攤手道:“不過抱歉,我也不能替她做出決定的,一切還是要看她自己怎麼選。”
這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並沒有出乎流影的意料,流影仍舊真誠道:“能讓我跟她談談麼?我這裡真的很需要她。”
江城子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絕道:“她現在正在休息,等她醒了再說吧。”
流影被拒絕的這麼直接,當下也不能再說什麼。沉默下來繼續帶路,江城子也沒有再故意搭話,只是跟在一旁,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心裡隱隱有種不對勁的直覺,但是又莫名其妙地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把警戒提高。
長廊走了很長一段,流影才道:“感覺你好像很緊張?”
“是有點,”江城子呵呵一笑,乾脆地承認了,道:“馬上就要出去了,還是怕節外生枝啊。”
流影聞言也跟著點頭道:“說的是啊,不過閻魔大王的意思應該也是要放你走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截我。”話中的意思是叫江城子放寬心。
江城子想的卻根本不是這個。因為在大堂裡的時候,閻魔大王的說話權已經被撒旦握在手裡了,就算他想有什麼動作,當下也要好好考量一下。
下了長廊,穿過小徑。又是一個院門,流影請的手勢做得標準,江城子瞄了一眼才繼續邁步。
這是一個新的結界,空氣裡瀰漫著腥味和鐵鏽味,濃得有些刺鼻。地面上有暗紅色黑色交織著。
江城子一腳踏上這個院子的青磚上,皺緊了眉頭,轉身看向也進來了的流影。
“剛剛的血味兒就是在這沾上的。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流影也皺著眉,對這種氣味極其受不了的樣子。
江城子點了點頭,又看向院中。
不過他這一步還是沒有邁出去,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惡魔族男子,而且這個男子還披著斗篷,帽子也遮不住那高聳尖利的角。
“這個是……”江城子沉吟道。
流影則抿了抿唇道:“大人可有指令?”
“剛剛撒旦大人吩咐我的時候。我還蠻吃驚的,原來還真的是你要背叛我們把他弄出去!”那惡魔的聲音偏細又不男不女,進了耳朵都會覺得整個大腦都在抗議。
江城子聽了更是心一寒,眼睛瞟向流影,這人是背叛了閻魔大王還是臥底。或者乾脆是兩姓家奴?
恰好流影也回望過來,江城子留意到他臉上有一絲無奈的神色一閃而過,之後就是狡詐一笑轉過頭去道:“大人應當是誤會了,我帶他出去正是撒旦大人的命令,要帶他到這裡,該出來的才會出來。”
惡魔一愣,嘀咕道:“不會吧,我記得他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啊。”好像仔細回想了片刻才找到自己的依據重新理直氣壯起來,厲聲道:“不對!撒旦大人確實說的是不能讓你帶他離開。”
“是不能讓他從這個院子離開吧,所以才讓你在這個院子等,我才剛剛把他帶過來,接下來的工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