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她就不信自己攻擊不到人砍不到肉!
鐮刀幾乎舞得把敵人圍得密不透風,連水都潑不進去,但是零卻本能而清楚的感覺到所砍的地方都是空的。
一股勁憋在身體裡,就算力氣再大攻擊再快也發洩不出去,零越發暴躁,甚至開始放大了攻擊範圍,對周圍已經倒塌的建築物造成進一步破壞,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一點。
零人在局中察覺不到,何況還是她現在的狀態,謝必安確實看得清清楚楚,零這個瘋子每次要攻擊到自己媳婦的時候都會失手,攻擊奧黛爾旁邊的地方。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零眼花了,但是出現了這麼多次,最後零乾脆朝沒人的地方打。
謝必安眼珠一轉就明白了,聯想到奧黛爾之前的能力,大概也是關鍵時候把零誤導了,才會讓她看錯了。
“真是調皮搗蛋的媳婦兒啊!”謝必安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之前看零的悍勇狀態,他還真怕奧黛爾上去出點什麼事兒,果然是魔族公主,就算跟自己吃了這麼多年素,也是零比不上的。
剛這麼想,就看見奧黛爾要上前攻擊了,謝必安心裡一急連忙衝上去,雖然不能讓自己媳婦被欺負了,但是也不能讓零被欺負啊!
奧黛爾本來就是衝著零的血去的,現在機會極佳,自然下手不客氣,加上離得近,細劍正好捅在零的左邊鎖骨下方,隨著細劍抽出來,血順著就噴濺老遠。
奧黛爾伸出一隻手,接在血柱上,直到手全部染上血才收了回來用舌頭舔了一舔,頗為沉醉道:“果然不錯。”
謝必安一看奧黛爾接那血柱的血心都顫了一顫,這傷沒事吧?再看零,只見她呆站在原地,歪著頭看著自己噴出來的血的軌跡,雖然傷口上的血已經改成汨汨地沿著衣服向下流,她還是沒有轉移自己的視線。
完了,重傷,直接從瘋變傻了。
謝必安加快了腳步,終於在奧黛爾再次下手之前替零擋住了,“那個,血你也喝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奧黛爾聞言有些困惑地盯著謝必安的眼睛:“我不打算跟你們日後相見啊。”說完就要越過他再去攻擊零。
謝必安聽到這句話心裡一涼,畢竟對面這個還是自己深愛的媳婦來著,以後不打算再見?這讓他怎麼接受。
用鎖鏈拉住奧黛爾刺出的細劍,謝必安的臉色不好看,但還是努力地擺出笑臉道:“畢竟魔鬼一族跟我們也是盟友關係,你父親也在跟我們閻魔大人並肩作戰,以後自然是會相見的。”
“我父親?”奧黛爾用嘲諷地語氣低聲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才繼續道:“如果要結盟的話,不吝嗇於一個小角色讓我們物盡其用不是更能促進合作?這樣不是更好?”奧黛爾的目光一直放在零正在往出湧血的傷口上,不住地舔著嘴唇,似乎嘴唇已經乾裂至極。
謝必安兩手將她的細劍緊緊鎖住,不讓她再近一步,道:“奧黛爾公主,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吧。”
奧黛爾聞言眉頭一皺,這才把目光移過來與謝必安對視,看清他眼神裡的堅決之後才道:“那,從今以後,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答應這個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放她這一次。”
聽到這個條件,謝必安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盯著奧黛爾的臉,想在她臉上找到一絲情緒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她的氣話或者是身不由己的無奈。
但他失望了,奧黛爾的臉上平靜地好像剛剛的話不是她說出來的,眼前這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一樣,甚至於,謝必安還能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終於甩掉一個包袱的輕鬆和喜悅感。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聲音,說出來的卻是讓他最心寒的話,想到之前還被範無救那塊木頭給鼓勵了,但是現實卻再次給他一悶棍。
謝必安不知不覺喑啞著嗓子道:“我似乎感覺到了你在迫不及待地跟我斷絕關係,是我的錯覺麼?”
奧黛爾聞言斂了斂眸,道:“不是錯覺,但是你對我的瞭解也僅限於此而已。”說完她把自己的細劍從鎖鏈的束縛中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