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卻也是跟秦瑜是一丘之貉,不過還是恭敬地對姜太后道:“幼琳公主的訊息倒是靈通,的確是從番人手中買得些物件,不過當真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是些個打磨寶石用的石頭罷了,老早地就交給瑾年的姜姑娘了。”
“哦?”幼琳挑挑眉毛道,“原來聽人說瑾年的沈二姑娘的私房我還不太信,原來竟是真的呢”
“臣女倒是希望那鋪子是私房呢,只是可惜沒那麼大的手筆。最近家裡在為家姐的婚事準備頭面首飾,老太太在瑾年鋪子訂了兩套頭面,打算用水晶做裝飾,姜姑娘為了打磨水晶煞費腦筋,正巧臣女陪著家弟去見幾位番邦遠客長長見識,正巧知道他們故鄉的一種石頭極為堅硬,可以打磨石材和各色寶石,所以打發了丫頭去瑾年問過姜姑娘,取了銀票幫她買的罷了”沈可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姜太后對沈可有沒有私房鋪子並不在意,聽說沈可的家裡在準備嫁妝,忽然笑著道:“可兒,回去跟你家老太太說,不要只惦記著大孫女,也該開始著手給你備嫁妝了”
沈可聞言臉上沒由來的一紅,垂頭道:“家姐的婚期定在八月十六,已經是快要到了,家裡自然是先忙姐姐,臣女的還不急。”
秦瑜卻板著臉冷眼看著沈可,冷哼一聲扭頭問道:“那戲班子怎麼還沒準備好?要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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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從外頭進來進來回道:“娘娘,西臺子那邊都準備好了,恭請娘娘和幾位姑娘移步。”
沈可對璟朝的戲實在欣賞不來,沒有京劇的大氣,也沒有越劇之類的婉轉,倒更像是一些地方小劇種,基本以看情節為主,圖的是熱鬧有趣,唱腔翻來覆去鮮有新意,主要的精力都是放在寫新本子上。
不過好在故事都演繹的通俗易懂,而且為了逗趣很多搞笑的橋段,所以就當做看個小話劇倒也不覺得多少難捱。因為是個新故事,沈可倒也看得有些入戲,畢竟這個時候的娛樂活動著實太少。
可是聽著聽著,就咂摸著似乎不太是滋味,這出戏的故事講得大意是麻雀變鳳凰的故事,一個出身不高的女子,因為自己的苦心謀劃,嫁入豪富之家,結果在家中因為不懂規矩鬧了許多笑話,最後還差點兒連累了夫君的前途,而這家的男人卻是個重情重義的,非但沒有休妻再娶,後來令娶了平妻之後還把糟糠妻養在府中。
也許僅憑著這出戏,就疑神疑鬼實在算是沈可過度敏感,可秦瑜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加上一些指桑罵槐的評論,讓沈可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她甚至在心裡偷偷思量,莫不是太后想要藉此對自己有什麼警告不成?可是這門親事是太后一廂情願地要牽線,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又與自己何干呢?
姜太后一直看著戲臺沒有說話,微微眯著眼睛也瞧不出她是喜是怒,若不是她手上的甲套時不時叩在桌上打拍子,倒像是聽得睡著了似的。
秦瑜時不時地跟著劇情爆發出笑聲,然後跟幼琳咬著耳朵嘰嘰咕咕地不知說著什麼,但見一直到最後,姜太后都是不動聲色的模樣,她又有些有些心裡沒底,不由得也規規矩矩地坐直身子,不再去跟幼琳咬耳朵。
姜太后見她終於穩當下來,才微微抬起眼皮瞥她一眼道:“這還稍微有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不然就跟臺上唱得那個女人似的,家裡家外的全然不懂規矩,都是吾平時太嬌慣你,眼瞧著你年紀也不小,再過幾年也是要開始找婆家嫁人的了,你這個樣子,去了夫家還不被人笑話死”
“孫女知錯”秦瑜忙躬身領責,抬頭的時候卻向沈可丟去一個怨忿的眼神,“孫女只是因為在大內深宮,身旁的又都是熟悉的人,才稍稍放縱了些個,皇祖母就饒了孫女吧”
“和玉,這兩天你看著踅摸兩個懂規矩、守禮儀的嬤嬤,送再挑連個針線好的宮女,一道送去榮王府,瑜兒也該收收心開始練這些個規矩了。”
秦瑜沒想到原想諷刺沈可,順便打消一下太后想讓沈可做孫媳婦的念頭,沒想象姜太后非但沒有領悟她想要傳達的意思,反而給她自己套了兩件麻煩的差事。想要上去撒嬌耍賴一下,卻也瞧出姜太后的神色間不那麼歡喜,只得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個果子暗暗使勁兒,把個果子捏的四分八塊,恨不得那個是沈可的腦袋。
因為姜太后露出倦容,就起身兒道:“你們幾個姑娘家自己樂和吧,年紀大了不中用,還是得回去靠著點兒才舒服。”
幾個人起身恭送姜太后,待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