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脊厚重沉凝,玄鐵劍身彷彿經過百鍛千煉,在昏暗火光下閃著妖異的菱圈紋光。
她閉上眼,將重劍貼在自己臉龐邊,感覺著那份熟悉的冰冷,好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隨即睜開了眼,目光更顯清明若水。
“你,幫我個忙好嗎?”
她的嗓音很低,好似怯怯的小女孩一般。
神秘人身形一頓,好似沒想到她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你要我幫你什麼?”
丹離指著自己的大腿,輕聲道:“我的右手不能用力,你幫我割開這條腿,我要把筋接上。”
語氣平淡的好似賞燈觀花時,小兒女軟軟的索要糖果。
火堆劈啪作響,神秘人沒有出聲,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答應:“好。”
篝火添了乾柴,燒得更旺,光與暗交織的熹微天色間,他步伐矯健,瞬息之間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快得看不清他的動作。
丹離抬起頭,想看清他的相貌,頭頂卻被他輕輕的拍了拍。
“開始吧。”
不由分說的,丹離被他環抱在懷裡,他從懷裡一一取出金創藥、止血粉等等江湖人用的瓶瓶罐罐,琳琅放了一地。
“我不需要那些”
少女稚嫩而倔強的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狠厲,“你拿穩了劍,在傷口處一劍豎砍就行。”
神秘人“嗯”了一聲,嗓音低沉而醇厚,丹離甚至能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因為屏息凝神而微微震動,隨即,連肌膚下的內息都潛靜得感覺不到了。
劍芒一閃,雖然重如千鈞。透及劍尖的卻只有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劃
電光火石間,輕而易舉的劃開血肉,巧妙的避開腿骨和血管,到達斷筋之處,他的手勢和心態,都精確沉穩的讓人讚歎。
未及下一瞬,丹離的兩指伸入,以師門秘法,接筋續脈,快、準、狠之下,巨大的痛楚襲上全身,豆大的冷汗凝在了額頭。
痛……痛得讓人失去理智,可偏偏,卻需要極為理智冷靜的,把接筋這種細緻可比繡花的活繼續做下去。
痛入骨髓,她感覺自己好似靈魂分裂,一半癱軟在地上受難,另一半卻是淡定自若的穿針引線,飛指如飛。
疼痛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身後那緊緊抱持的熱燙胸膛,卻是那一瞬唯一能感受到的。他的手臂,穩穩的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