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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真的,畫像上的人的確就是她朝思慕想,千方百計苦苦去尋找的師父——贏溪!

觸目而驚心,孟贏溪將畫對摺一收,緊緊擁入懷中,接著便無所顧忌地失聲痛哭,“師父,您在哪兒……弟子想你想得好辛苦!”

“贏溪先祖”的失態叫人意外,但同時也從側面佐證了相士趙昭的話。

這個擁有駭人本領的玉容女子並非是真的贏溪,她僅是假以師父名譽行事的衣缽弟子,再看她無比痛苦的樣子,師徒二人應是情誼很深,並且離別了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是幾年,幾十年,甚至是數百年也不一定,因為她們兩人都是……妖精!

假冒的“贏溪先祖”突然屈身捂腹,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

動情太深,金丹必然作怪!

孟贏溪在傳授貂禪的技藝給淑妃時就發生過金丹異常,可眼下的情形比那時糟糕數倍還不止,只要難以控制住情緒,就無法撲滅即將來臨的內功魔瘍。

她怕發生嘔血的走火惡疾,決意抽身離開,以便行出武功來分散自己熔岩般火熱又沸騰的心思。

“謝謝趙相士的絹畫,老身收納了!諸位告辭。”

“咻……呼……”

假冒的“贏溪先祖”箭一般地飛閃而去,她不但帶走了師父的絹布刺繡畫像,還將沉悶的空氣襲捲成一股揚衣飄發的勁風。

矬身的趙昭伸手空悲嘆:“誒……我的畫!”

孟贏溪這次的離開是速度最快的一次,她的身法要用鬼魅迅閃來形容,眨眼就是百丈之遙,沒人能辯出其軌跡。

“妖精”也驚奇於自己的速度,迫切之下,她無意間將'逆血懸'與'逆血掛'完美地結合了起來,'逆血掛'勾住遠處的物體後,猛地一收拉,這相當於順水再推舟,她達到甚至逾越了師父贏溪的最高疾速境界——無法目視的移動。

武功因為靈活的運用再次飛速精進,思念的繁雜波動被覆蓋在喜悅之下,“妖精”在狂猛的呼嘯魅移中暫時擺脫了'逆血經'的魔瘍。

她停下來唸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地走了,這幅畫像究竟從何而來,我要回去問個清楚。”

'柱國大將軍府……'

獨孤伽羅、普六茹堅、趙昭,他們三人仍然停留在舌橋不下的面面相覷中。這時候,忽聞一陣呼嘯的聲音由遠至近,恰似鬼吹燈的魍魎之聲。

“嗚……嗚……”

柱國大將軍府裡又現凜冽的風聲,樹枝被迫走斜,樹葉掃落一片。

緊隨其後,屋子內突然怪異地颳起了無源大風,外面帶進來的灰塵、碎石、樹葉撲面而過,打得人面板叮叮生痛,立時叫人掩面眯眼。

這陣妖風來得快,消失得更快,它瞬間就停止,空氣登時凝固,屋內冥冥生香,於是三人幾乎同時撤手睜眼。

“啊……!”

無人不驚魂失聲。

贏溪先祖的衣缽弟子明明在剛才眨眼離去,可是神都還沒回過來,她又在發愣的睜眼中“譁”地乍然現身,誰也沒有心理準備,活生生的妖精簡直比墳地裡的鬼魂還恐怖。

小妖精她說話了:“趙相士,老身問你,這幅絹畫是從哪裡得來的?”

趙昭原先的沉穩盡數失去,神色非常慌張,“是,是在下的師父所遺留。”

“那好,此刻便帶老身去見他。”

相士汗顏,“可是,可是他已經死了,兩年前病故的。”

她再問:“那,你可知道畫像的來歷?”

聲音微顫,“不知道,師父沒提及過。”

孟贏溪失望地頷首,爾後深度嘆息,“唉……告辭!”

“嗚……嗚……”

風聲大作!誰都沒眨眼,眼睜睜地發現她人憑空就不見了,簡直就象鬼魂一樣可怖,來無影,去無蹤。

矬身的趙昭又來了一次伸手空悲嘆:“誒……我的畫!那是我師父的遺物,尊上怎可憑白無故地奪人所愛……”

在相士中頗有名氣的趙昭其實並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妖精,他此番來到大將軍府故弄玄虛地表演了一場以命相搏的鬧劇,只不過是為了證明和揭發贏溪這個妖精是假的,根本不存在,目的是以此獲得柱國大將軍的青睞,好跟隨其左右混口飯吃,幸運的話,沒準能糊弄到一官半職來光宗耀祖。

事情就是這麼奇緣蹊蹺,趙昭萬萬沒想到他師父所遺留下來的這幅畫是真實的贏溪畫像,他當初還以為師父是說笑的,或者乾脆是師父被他人騙了。不僅如此,相柱國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