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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孫思邈又停住了步伐,他道:“贏溪姑娘,可否先讓貧道把把脈,萬一需要什麼特殊的草藥,也好就地取材,以免往返周折。”

孟贏溪不知道對方的暗下用意,立刻就歡口回他,“好啊,那道長就過來替我把把脈。”

“贏溪姑娘,咱們就地坐下吧,只有心平氣和才能判斷準確細微之病理。”

“嗯,好。”

孫思邈折回來,放下藥筐,坐到人身邊,然後伸手去把脈,他的餘光一直在暗中觀察對方是否呼吸。

把脈時她不說話,所以便不吸氣來吐聲,身靜如塑像。孫思邈很快就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推斷完全沒有錯,這個女子根本不呼吸,她就是如假包換的真贏溪,不是同名,而是本人。

他激動地差點叫喊起來,還好仗有著良好的道家修行,面上極為平靜,既然贏溪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他也就不好挑明,權作糊塗。

孟贏溪於寧靜中透過狂亂的心跳聲知道對方暗下波濤洶湧,她還以為是體香造成的,顯得有些難為情。

孫思邈不但驚奇於這女子就是贏溪本人,他更驚奇於她的脈象,常見病脈有浮脈、沉脈、遲脈、數脈、虛脈、實脈、滑脈、洪脈、細脈、弦脈,而贏溪的脈象不能歸為任何一類,它時而沉細軟綿似弱脈,時而沉而伏力很強,時而如珠滾滾來,還會革脈肢體自浮急,外加虛脈舉指遲大軟,十分地混亂。

沉思良久後,他道:“贏溪姑娘,你的病症很複雜:氣血皆傷損,悲慮積中成鬱結,芤形浮細,思虛交愁裡積久。依照常理,當是早已命喪黃泉,可你依然無明礙,叫人難以置信。”

孟贏溪嚇了一跳,“有這麼嚴重?”

孫思邈滿腹心事地蹙目遠方,活了數百年的姑娘就在他身旁,她非但是無疾,相反還病入膏肓,此事叫人無法去理解,同時也叫人痛心疾首,悲憫憐惜不已。

為了治療好這位奇女子的罕見之病,也為了探索長生與駐顏的秘密,孫思邈決議將人挽留。

他道:“姑娘此病確實異常嚴重,貧道自入醫道以來從未遇過類似的病例,所以一時無解。不知贏溪姑娘可願於道觀小住幾日,待貧道想想法子,如若不成,再走也不遲。”

“好,就依道長的。”

兩人重新上路,走出一程,孫思邈再次停下。

孟贏溪笑了,“道長又有什麼事?”

孫思邈一臉的慚愧,轉了個方向帶路,“不是不是,貧道發現走錯路了,我們當行往那邊才對。”

她笑得很歡躍,鶯聲鳴鳴,“孫道長真有意思,你在這裡生活,卻連山裡的情況都不熟悉,難道是客人嗎?”

他抱歉道:“真被贏溪姑娘言中了,貧道原來久居峨嵋山,這終南山妙應也是才來不久,所以很陌生,很陌生,呵呵……”

“那……咱們會不會迷路,回不去道觀呀?”

“不會不會,貧道記性還不錯,贏溪姑娘請放心,很快就到了。”

果然未過太久,那深藏於枝繁葉茂之間,感覺格外幽深的玄門道觀便到了,但孟贏溪敏銳的感官卻沒有察覺到這道觀裡還住有其他的道人。

她不解地問:“咦……妙應真人,這裡只住有你一個道士麼?”

第二百章 逆血北周——孤伽羅4

趙昭鎮定自若地於衣袖中抽出一卷尺寬的絹畫,展開後遞了過去。

此畫能定奪出贏溪先祖的真身,普六茹堅和獨孤伽羅壓制不住莫明的好奇之心,起身湊過來一同觀賞與鑑別是否屬實。

孟贏溪半信半疑,她迫不及待地接手一看,畫像上活靈活現地精工刺繡著一幅詩情畫意的景象。

乍一看:碧水寒潭之上,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髮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畫中的美人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鉿。

再細觀:畫中那絕美的女子被散花、水霧、綠草、薄煙紗襯托著,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她持劍回首,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美眸流連的姿態極具動感,似乎還有風將她的綵衣輕輕吹拂帶起,可謂風情萬種,無比地醉人!

獨孤伽羅不禁嘆言:“這幅刺繡畫的工夫好精細,畫中的女子生得好美,宛如天仙!”

“贏溪先祖”的手很快就不自主地顫抖起來,眼淚也奪眶而出。

畫中人儘管面相很陌生,但她非常熟悉那把懸刻於心的絳靈劍。這幅畫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