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只能仰止!
他停下了手中的筆,對凡舒微微一笑。他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顯得絲毫沒有一個國家君王的那種威嚴的氣質,甚至會讓人感覺到很親近。可是仔細去看的話,卻發現,他的那雙眼睛,非常特別!因為他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他的眼睛裡,卻毫無半點笑意。
不。不僅僅是他笑的時候。就在連剛才他專注於手中的筆觸時。他的眼睛,那裡面的眼神,卻永遠是平靜的。毫無任何情緒波動的!
凡舒看不透他。
並不是說看不出來他的喜怒。他會把情緒表現給你看“只是這表面的情緒之下,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面對這麼一個人,面對這麼一個浹殃大國的君主,面對這麼一個帶領著衰落國家走向繁榮的明君,坦率說。凡舒忽然有了一種自卑的感覺。在這麼一個人面前,凡舒居然覺得自己“很渺小!
這種感覺讓凡舒很鬱悶,但同時也覺得很興奮!
流水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這位國君了,在凡舒發愣的時候,他已經微微地欠身,到:“陛下,人我已經給你帶到了。這個不算在內,千仞山與賭場兩件事我都給您辦好了。只要我再完成兩個承諾,就完成我們的約定了。接下來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到外面去等你們了。”
李曉峰溫和地笑了尖:“嗯,辛苦你了。約定我會遵守的,感謝你為我們炎黃國做了那麼多。即使約定完成
流水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退了出去。
屋子內只餘下凡舒和李曉峰兩人了。
凡舒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向對方行禮。連忙單膝跪下。右手扣往左肩,行了一個標準的臣下禮。
“不要拘謹,隨便坐吧。凡舒他看著凡舒,很隨和地樣子。抬手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張椅子。
凡舒有點詫異對方竟然這麼隨和,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深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先對他恭敬地鞠了一個躬,才坐下。
見凡舒如此的拘禮,他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不過很快便釋然了,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好像已經不記得我了,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面了?嗯,”算起來應該已經有十四年了吧?以前你可是掛著鼻涕整天跟在我的後面呢。“
李曉峰的話勾起了凡舒的回憶,他依稀記得,十多年前自己還小的時候,一位遠門親戚曾經在自家家門中寄居過。雖然只有短短的數個月時間。但那個時候,那位比自己大上好幾歲的大哥哥可是十分的照顧自己。記得他離開的時候,凡舒還哭了好一陣子呢。雖然那時還記憶已經淡去大半,但那少年模糊的輪靡漸漸地和眼前的人重疊起來以後,所有一切都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你?你是大哥哥!“
凡舒臉上的表情由疑惑到詫異。最後終於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他馬上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閉上嘴巴,向李曉峰投去了一個抱歉地眼神。
李曉峰聽到了凡舒的驚呼,沒有一絲責怪的意味,反而高興地笑起來了:“你好像終於想起來了。沒錯,我就是大哥哥,小凡舒,十多年沒有見面,你也長大了。老祖宗她還好嗎?。
他眼裡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情緒波動,在這一瞬間,那如山巒般的氣勢竟然消失了。此刻的他彷彿並不是主宰一國的君王,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哥哥,用一種隨意的口吻來和凡舒聊天。
“很好,老祖宗的身體硬朗得很。”凡舒雖然心情激動,但他的回答仍然是小心翼翼的。
“放輕鬆點,凡舒。難道和我聊天也要擺出這麼副謹慎地模樣麼?。李曉峰隨意的丟開了手中毛筆,柔和的目光放到了凡舒身上:”在這房間裡,只有我與你。不需要拘泥於什麼君臣。好好的陪我說說話,不好麼?“
凡舒側頭想了想,為難地回答道:“我雖然明白,但這禮還是要守的,畢竟您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了,陛下。”
“是麼?。他笑了,這一次他的眼神裡卻沒有笑意。儘管他笑得是那麼隨和。那麼自然。但凡舒一點都不覺得他在笑。相反的,他好像隱隱看透了,隱藏那在笑眸下的”傷感?
“陛下,”
凡舒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李曉峰卻開口打斷道:“好了,我懂的,不要問了。給我說說李家的一些新鮮事,好麼?”凡舒點了點頭。把最近幾年家族裡發生的稀奇事挑了幾件出來,細細說給李曉峰聽。
凡舒的口才並不算太好,那些本來挺有趣的事情在他嘴裡說出來卻彷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