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印真人傳下來的陣法果然厲害,就是消耗靈石有點多,溫小喵粗粗算了一下,楚修月布的這個陣加上戎庚的,每天差不多得花掉兩三百個下品靈石,這還不算上對付流離宮的那些額外的花廢。溫小喵大概理解為什麼青印真人會在陶然峰的老窩裡囤那麼多靈石了,不囤不行啊。
“你真沒見過我師父?他這麼高,頭髮是花白的,有鬍子,這麼長,袖子上有幾個補丁,針腳也像那雙襪子上的一樣精緻漂亮的……”再過一個月,溫小喵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裡,她除了吃飯睡覺,都緊纏著戎庚不放。
姬冰玄越看越不耐煩:“溫小喵,你用點腦子好不好?他是瞎的,一個瞎子管你師父有多高有多壯?管你師父的鬍子有多長?你整天問同一個問題,不覺得煩嗎?”她不煩,他煩死了,連夜裡做夢都夢見溫小喵提著自己的耳朵,湊著耳邊反反問問地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師父?你有沒有見過我師父……”
“要你管。我又沒問你。”溫小喵今天穿著了一件中品法器在身上,走路都帶風,這可是她穿過最貴的衣衫,比陳宇凡那些什麼衫什麼裙厲害多了,這件“祝融衫”天生帶炎陣,一經靈力催發,走到哪兒火到哪兒,無往不利。
自她能動彈之後,最遭災的當屬戎庚和姬冰玄兩人,她吃的拿的穿的用的,全是青印真人留下來的法器寶物,楚修月不阻止,戎庚這個做影僕的山精也不敢說什麼,一邊心在滴血,一邊還要假裝大度,拿出長輩的寬宏大量來指導她怎麼折騰。
“這個碗是用來裝靈液的,不是用來喝水的,你這是暴殄天物啊。”溫小喵拿了“七紋杯”來喝水。裝一碗水,一個月都喝不完,還不會灑出來,棒!
“喂喂喂。這個鼎不是用來泡澡的,你要搬要哪裡去啊喂!”溫小喵仿造腦子裡的陣法圖樣,造了個小型的奇行之陣,又在小陣裡掛了兩道燈簾遮住,好好的一個浴室便成功了。可苦了守洞府的人。
“那個不能吃,那是玄鐵做的,你的牙會……”“嘣!”溫小喵把上好的玄鐵餅咬了一塊,完全沒聽他在說什麼,一本正經地和沈琅琅說:“噗呸!我還是為是柿餅呢,原來是鐵塊發黴了。我只見過鐵生鏽,沒見過鐵發黴,這肯定不是一般的鐵,能賣錢吧?”她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地收起來。好像拿自己家的東西似的。
戎庚的心裡千瘡百孔,無奈何他畢竟沒有眼睛,反應過來總比溫小喵要慢半拍。
青印真人的隨身物品對於一無所有的溫小喵來說便是無窮的寶藏,她從“隨便看看”轉眼就變成了“不拿百不拿”,反正楚修月沒反對,她就裝什麼都不知道,被鬼壓一個月也不是白白生受的。如果是為了這些法器,倒也值了。
“琅琅姐,你也聽說過青印真人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溫小喵最喜歡跟沈琅琅呆在一起,楚修月不管她,戎庚和姬冰玄兩個只會嘰嘰歪歪說那些她不愛聽的,她想來想去。一肚子話就只能對沈琅琅說了。
“小喵,你還記得周懷和紅葉麼?他們……在定天派還好麼?”沈琅琅靠一張石案邊,怔怔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少有的心不在焉。
“不知道,他們來鬧過之後。我就沒再見過他們,楚修月好像知道,我叫他過來問問。”
“不,不用了,我只是剛才想起些什麼,才問的,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不是要緊事?那可以跟我說說嗎?是不是也跟你這次下山有關?”
“小喵,不瞞你說,師父這次派我來除了那個意思……”沈琅琅偷偷地看了姬冰玄一眼,見他正忙著生火,才得壓低了嗓音繼續說道,“除了讓我看看姬大哥,還讓我查查當年各門派弟子失蹤的事,雖然這件事與我們託月教沒什麼牽扯,但師父她老人家擔心教中會有弟子闖禍。小喵啊,你知道嗎?當年參與尋找青罡印下落的那些仙門弟子,都無緣無故地失蹤了。”
“嗯,這個我也聽說了,就連我們定天派的子元和子成師兄也出事了,有人提起過。”溫小喵起初聽霍玠提及的時候還有點震驚,不過這短短几十天經歷了那麼多事,她也就見怪不怪了。修仙本是意在逆天改命,每個人的福澤機遇都是一樣的,就算不遇上仙魔大戰,和妖族搶地盤這類事,每年的鬥法、試煉中隕落的修士也不在少數,想必,若不是連流離宮的長老都受到了牽連,幾大門派還真不會注意到這上面去。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這幾年凡是尋著青印真人洞府的人,都失蹤了,只是私下尋寶這件事向來不便透露,幾大門派顧著自己的顏面,散修們顧著自己的私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