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車的是兩匹雪色狻猊,更是十分惹眼。
厲言等三名弟子一眼就看清了車門上的龍紋,都不由自主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唉,軒轅家那個不要命的又來了!”
對於軒轅家的姬冰玄,整個定天派的弟子都不算陌生,在旁人看來,這人就是腦子裡不清楚的那類,他每年的七月初九都會跑來嚷著要跟楚修月比試鬥法,但每一年都灰頭土臉的回去。數到今年,也差不多是第七年了。
算一算,楚修月來定天派,也差不多過了十三個年頭。
這十三年裡,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直接修到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強大修者,這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可奇怪的是,楚修月修到這一層便再也修不上去,一身紮紮實實的修為底子好像突然就被凝固了似的。
對於楚修月遲遲不能進入元嬰期一事,掌門大人整天耿耿於懷。他早就想把楚修月修理一番了,只是找不到好的理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肅整門風的藉口,他當然不會放過,其實也就是為了掙點面子而已。
定天派上下人數是不少,但以金丹以上修為的弟子卻屈指可數,全派結嬰者總共更是少得可憐,也就是除了大德真人之外的其他六位真人。這其中有一個還不知死哪去了。
近年來,各大仙門蓬勃發展,湧現了一大批後起之秀,仙門金丹期的修士眼見著越來越多。強烈的競爭,導致流山真人有點坐不住。逮著一個是一個吧,相對於修為剛入築基中期的霍玠來說,金丹期大圓滿的楚修月無疑更有優勢,雖然是難於管教,不過掌門大人不信這個邪。
三人剛好沒多久,獸車便下了雲頭。
車上走下來一位頭戴金冠的華衣男子,五官極其端正,可就是有點呆板,不知道是不是頭上的凝晶膏用多了。整個黑黝黝的髮絲好像都不會飄似的,像是一層梁墨的泥塑,保持著僵硬的形狀,歪七扭八。他眼睛朝天,正眼都沒瞧厲言等人一眼。就昂首闊步向前衝。
身邊跟著六七名築基中期的修士,其中還有個女的。
女子捧著鬆垮垮的衣領,託著心口前那一對碩大的圓球,一臉卑微地躬身走在男子的右前方垂眸引路,而華衣男子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從厲言面前走過去,彷彿他這不請自來還是賞了臉給別人似的。厲言等人一眼掃過那對呼之欲出的大球,不免有點心驚膽顫。長這麼大,不走路不會摔倒麼?三人同時想。
“哼,下等人!”華衣男子大剌剌地走到定天派門口,就好像回自己家似的,而厲言等人,就像是他養的下人。三人聽他罵人都極度光火。但忌憚他是結丹的修為,又不敢稍有所動。
這幾名輪值看門的弟子都不喜歡他,卻又攔不住他,只盼著能拖住一時是一時,等大門禁制啟動。一切就好說了。畢竟這山門又不是軒轅家開的,不能說進就進,
“姬公子,楚師叔已閉關三年未出,只怕您這一趟又是徒勞,還是請回吧。”厲言一臉板直地站在門邊叫住姬冰玄。他剛正不阿的外表,散著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凜然,令人不敢直視。
其餘兩名築基弟子歪了歪嘴,都習慣地看他表演。
姬冰玄停下了步子。
“你說我就會信?哼,他若是害怕輸給我便直說,叫你們這些小輩來扯謊還要不要臉了?我知道了,他一定是修煉修到走火入魔,不敢出來見人了,既是這樣,我就更要去見見他了。”他厭惡地瞪了三人一眼,一股威壓襲來,逼得定天派弟子直冒汗,他突然輕笑一聲,面帶嘲諷地打量面前的三名內門弟子,又道,“原來那個傳聞居然是真的,真是長得好看就行,呵,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瞧哪,定天派也撐不了幾年了!”
就他一人說話,身後跟著的隨從依然從容靜默,就連引路的女子都還是保持著卑微和沉斂,一語不發。一眾人老實得像螺螄一樣,這樣更顯得他氣場強大。
在場三名定天派弟子卻是恨得直咬牙,忿不得立馬一掌拍死他。
端玉真人座下弟子雖然個俊顏如玉,卻並不似外界想象的那樣不堪,他們只是懶或者油滑而已,以色事人這種蠢事他們才不會幹,再說,誰家師父願意把愛徒培養成玩物或爐鼎的?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原本還打算看厲言與姬冰玄等人唇槍舌戰的兩名築基弟子同時變了顏色,其中一名更是怒容滿面地攔在了姬冰玄面前:“你說什麼?別以為你狗仗人勢有人撐腰,我們就會怕了你,說話最好留點口德!你自己才是下等人!”說完,便自丹田祭長劍截住了這一干人等的去路。
“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