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怎麼還會有第三個人知曉?說話這人究竟是誰?對了,子元和子成不是來蝴蝶鎮招收他們這一批外門弟子的問事人麼?他們竟然在三年前就失蹤了,這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跟青罡印有關?
既然青罡印那麼有重要,為什麼這幾年都沒人來找她?難道是楚修月……
她心中疑竇叢生。
子元與子成隸屬文傾峰,是掛在流山真人名下的內門弟子,由於溫小喵平時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到文傾峰的人,自然不清楚這兩人後來的去向,更何況她臨行還偷了子元老師兄一把符咒,見面不就穿幫了?所以這三年,她只當他們完成了師門的囑託,早早回到文傾峰享清福了,卻不想突然傳出了失蹤的訊息。而且失蹤時間還是三年前。
子元子成失蹤,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陸續失蹤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導致她身懷青罡印的訊息根本沒人知曉?她忽然很想繼續聽下去。
溫小喵被光罩好好地隔著,聲息氣味都擴不到外間,加上她基本是個凡人,擴不出神識,所以外間說話那兩個人壓根沒發現床上多了條大臭蟲。
溫小喵忍不住在心裡讚歎了一下,沒想到這靈光罩的密封性還不錯。
她挪了挪身子,準備靠外一點,想聽得更清楚,由於用不了神識。就只能靠耳力,好在這間房裡沒設禁制,該聽的和不該聽的她都一字不漏地收進了耳朵裡。
“那個溫小喵的底細究竟查得怎麼樣?”
就在這時,外間那人忽然轉了話題。
竟然提到了她!溫小喵歪頭歪腦地傾著身子偷聽。這一緊張,差點閃著腰。她咧起嘴,自欺欺人地縮了縮身形。
“都查過了,蝴蝶鎮的溫小喵確實是女兒身,與楚師伯身邊的溫小喵年紀相仿,但性別卻完全不同,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常聞貧苦人家給孩子取名字也懶,叫什麼小狗小貓也不稀奇……未知霍師叔有何打算?”
霍師叔?霍玠!對了,是他!
都三年了。他也應該有了些變化,不再是當初那個稚齡道童,就連聲音也粗厚低沉了不少。
溫小喵對霍玠的印象不算深刻,唯一記恨的就是她被喜來寶揍飛的那一瞬,站在玉梯上的謙謙少年不動聲色讓開的那一大步。
原來這間房是他的?難怪乾淨得不像人住的。
她胡亂用眼神掃了掃被自己壓皺的被面。心裡忿忿不平,但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此時此刻自己會出現在這裡。最毒婦人心啊,柳師姐看似風風火火,這副毒辣心思可不容小覷。
大概,睡臭了霍玠的床與睡臭了楚修月的床,落得的下場都差不多。她,死定了。
想到這裡。溫小喵再沒心思呆下去,一門尋思著要怎麼逃之夭夭。
“還好柳師姐忘記撤掉這光罩了,不然我一定會被大卸八塊。”她一邊感慨著,一邊伸手摸摸光罩的邊緣,這一回卻摸了個空,她嚇一大跳。再摸,一時沒把持住,整個人傾著身子從床上栽下來,斜斜地倒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
迷離的。誘人的,臭味……無聲擴散,很快就引起了外間那兩人的注意。
溫小喵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看見一雙乾淨鞋面出現在眼前。
她禁不住在肚子裡將柳師姐親切地問候了一千遍一萬遍。
“*臭?!”這種氣味詭異的無形攻擊還挺有名的,聞一聞就立即能分辨出來。霍玠被那股臭味逼得後退一大步,頓時臉色鐵青。他目光冷傲地掃視著面前鼻血長流的少年,猛地拔出了負在背上的劍,“鏘!”地一聲,嚇得溫小喵的魂都快散了。
“霍師叔,別動手,是我,是我!自己人!”溫小喵舉著手爬起來,又燻得霍玠退後好幾步。若不是她這時還穿著定天派的弟子服飾,估摸早就那把華麗的佩劍紮成了篩子。
“溫小喵?”霍玠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可是溫小喵卻沒膽子去看他英俊冰冷的怒容。
“是我!我我、我從渠冰峰來的,不是故意要闖入霍師叔的房間,是守陣的師姐迷糊,傳錯了地方,我這就出去,不、不打擾師叔休息。”她不敢往正門出去,直想著要跳窗,情急之下竟踩上霍玠那淺藍色的床單,黑黑的溼泥腳印夾著根綠油油的水草赫然出現在床單上。
霍玠原本壓抑著的火氣,突然就爆發了:“站住!”
“啊,是!師叔您有何吩咐!”溫小喵感覺到身後的殺氣,嚇得小心肝兒直顫顫。
“你不知道文傾峰有宵禁令?居然敢在半夜潛入我房中偷聽我與弟子說話,我方才所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