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道,“如你所願。”突然將她推在牆邊,狠狠地壓住了,溫潤的唇覆了上來,像是卯足了氣力去證明自己的決心,溫晴掙扎著,踢打著,小臉兒漸漸憋得通紅,他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修月略帶嘶啞的聲音在耳朵響起:“有膽子,就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好好證明給你看。”
溫晴偷偷看了徐寞然一眼,一拳頭擂在他胸口:“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我們找一天,到青罡印裡玩。反正我現在也算是金丹期,不在乎那點時間流逝了,你得好好養身子,別玩到半路上,被劍魂趁虛而入。”楚修月現在與劍魂共一個身子,實在很危險,溫晴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和劍魂共度一生。
徐寞然雖然背對著兩人,卻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他想起那個叫歐陽瑞雪的瘋女人。不知是愁是苦,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這樣快樂的日子,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他們也不是沒有過,但斗轉星移,卻變成了陌路。他一次又一次轉世,每一次都被故意換走了孟婆湯,歐陽瑞雪本來就是忘川孟府的人,要這麼做簡直輕而易舉。
結果。他沒有忘記她,卻不得不得想盡辦法避開她。
溫晴被楚修月撩得面紅耳赤地走回來,乖乖地躲在一邊玩法珠,楚修月懶洋洋地背靠她坐下,不再惹她張牙舞爪。兩人雖不說話,卻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拌嘴鬧彆扭。楚修月顯然已經習慣了她的動不動炸毛的怪脾氣,她生氣時,順著毛摸摸保管沒錯。
“你雖然是妖,但資質特異,那些靈草對你來說,確實沒什麼用。”徐寞然舊話重題。“你是食夢貘,當然是以噩夢為食。別的任何東西吃下去,都是百害而無一利。”食夢貘雖有摧金斷玉之能,但主要食物卻是人們的噩夢,這種天生善意的妖物,簡直是人們的福祉。
“那滷牛肉,雞大腿之類的呢?能不能吃?我可愛吃肉了……”溫晴顯然不能體會只吃噩夢的感覺,可是話音剛落。楚修月和徐寞然兩個就不約而同地對她露出了與暮桃花一樣的鄙視神情。
溫晴很受傷。被人類養大的妖當然也會像人啦,吃牛肉吃雞腿怎麼了?二狗子還是極品大廚呢。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溫晴熨悻悻地轉移話題,“徐前輩,你說帶我們進四方陣,什麼時候才能動身?我困了。”
“把這幾根琴絃修好。”徐寞然將那將焦尾琴放在膝頭翻來覆去地擺弄,琴絃被溫晴咬掉了兩根,還不知道要拿什麼東西還替換,他淡淡地說著,“我這個陣法是由音律啟動的,現在這琴絃毀成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溫晴的臉立即變成了包子,什麼叫自作自受,就是這樣。徐寞然真夠猾頭的,答應的兩件事一件也沒辦好,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人不好反駁,也對,養不好光頭,那是她溫晴財力和能力都有限,開啟不了法陣,那是因為她把人家的琴絃咬斷了……
楚修月回身一把攬過她,將下巴擱在她肩窩上,那動用一氣呵成,彷彿成慣成自然了,他眯起眼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指指在一邊竊竊私語的兩隻小號毛毛獸:“音律什麼的都簡單,徐前輩把譜子給它們,讓它們去對著法陣唱出來。”
兩隻小號毛毛獸大驚失色,特別彆扭地捂著臉蛋:“主人,你不會是讓我們去賣唱吧?我們的聲音可是天籟!”
“不是賣唱,是不賣也要唱!”楚修月撿起顆石頭彈過去,溫不經心的道,“當然,你們毛毛獸都精通音律,唱個歌什麼的也不難,要不我讓光頭來唱?它也許比你們唱得更好呢?”
兩隻小號毛毛獸互開一眼,同時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才不要那醜八怪,它根本跟我們不是一族的!我們唱就是!”
楚修月睨了徐寞然一樣,十分瀟灑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兩隻毛毛獸扁著臉,一搖三擺地向徐寞然走去,雖然它們對獻唱這種情很不情願,但想想總好過被光頭搶風頭。只有溫晴知道,光頭那唱歌的水平,跟菜菜其實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楚修月?你記不記得有什麼法陣是可以將聲音錄下的?”等徐寞然帶著兩隻毛毛獸走了,她才湊上前去。
“你想把毛毛獸的歌聲錄下來?”其實普通的傳音符就可以做到這一點,但光頭跑進了無邊須彌裡沒出來,裝著各種符咒的儲物袋自然也還在靈土裡躺著。溫晴覺得自己應該要有一個可以像法器一樣,放在丹田裡隨時可以祭出來的儲物工具。沒青罡印那麼誇張的就行。
“徐前輩不是一心想出去麼?怎麼甘心又帶著我們進去?我覺得有古怪,多留個心好。”溫晴傳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