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想說的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彈棉花都一樣難聽。
人無完人啊,像溫晴這樣“完全”的人不通音律也是情所當然的,不然教別人怎麼活?
為了阻止徐寞然的彈棉花**,溫晴連續幾天纏著他問怎麼讓毛毛獸變成戰鬥種族的一千種方法,在這段漫長又無聊的日子裡,光頭腦袋上的魔角又長出來了,現在它不像是妖獸也不像靈寵,外表難看不說,還特別地沒有歸宿感,另外兩隻同類都十分嫌棄它。
“它長歪了。”
“嗯,長歪了。”
“真正的吼應該是我們這樣的,軟軟的,萌萌的,會講好笑的笑話,會唱歌。”
“嗯,軟軟的,萌萌的,會講笑話,會唱歌。”
“絕不是它那種樣子。”
“嗯,我們一起鄙視它。”
光頭本來就沒什麼尊嚴可言,這時的妖格或魔格又受到了前用未有的挑戰,別說多鬱悶了。它現在根本不想見人,只能自動自覺地縮回青罡印裡,在溫晴的丹田識海里裝烏龜。老龍看著他,也是一臉的鄙視。
“那兩個坐井觀天的東西知道些什麼?吼長成它們那樣的才叫恥辱,自己一副狗不理的樣子,還說別人長歪了,有病!”老龍很公道。
“難道說是它們長歪了,我沒歪?”光頭小眼睛發亮,雖然它這一輩子也別指望跟英俊瀟灑聯絡起來了,但也希望自己能有點兒尊嚴地活著。它的等級本來就很低,連外形也不好的話,就根本沒什麼價值了,莫說是被主人利用的價值,就是被同類交配的資格都沒有。
“你……比它們歪得還厲害。”老龍其實不敢說,自己也是長歪了的那類,強將手下無弱兵,青印那種亂七八糟的人手裡會教出什麼好徒兒,把一隻吼弄得半妖半魔已經夠奇怪了。更噁心的是光頭身上那東一塊西一塊,像破爛補丁一樣的皮甲。
“我沒救了。”光頭決定永遠不出來了,青罡印裡也很好,至少老龍說話沒有那兩隻同類難聽。唉,回不到以前了,自從有角之後。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光頭摸摸頭上角,在一口剛挖出來水井裡照了照,背對著密密麻麻的法陣抹眼淚。註定孤獨一生,註定天煞孤星。
“你想把吼養成這樣,就得去上界。上界的仙草才是吼的主糧,這些……頂多夠它吃飽肚子。靈氣是萬萬不夠的。”徐寞然很講信用,他親自動手為溫晴重新寫了一張食單,可是小氣鬼溫晴一看完,臉就紫了。照這樣吃,她骨頭都要被啃沒了,喂個毛線啊。原來吼這種東西真不是普通的寵物,她這種窮人沒資格養。一顆仙草的價錢就能要她的命。
“那我以仙草為主糧,會不會變得強大一點?我也是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等級。”如果她還是當年的流歌,那肯定也到化神級了,可是現在,她才剛化丹,而且修的是仙門修士的法門,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她想起二狗子說的,人有人道,妖有妖道,突然就苦惱起來,她還沒想過要做人還是要做妖,各種怪事就發生了,現在還自欺欺人地混在人群裡也難了,流山真人那種大嘴巴一定會到處亂說。
“你吃了很多紅雨草……也沒見多強大,吃了三顆築基丹,也沒見有多大作用,吃了紫霞丹也……”楚修月想讓她清楚一點,這些東西給光頭吃好歹還有些作用,給她吃,比吃進了狗肚子裡更不如。
“喂,楚修月,你別潑我冷水,小心我讓你抓不到我的背!”溫晴跳起來。
“你們二位……”溫晴說話太直接,徐寞然聽著很不習慣,他拿眼睛去看楚修月,楚修月卻乾咳一聲,把臉撇開了——死丫頭,欠扁!
“我和楚修月……”溫晴想說的是“我和楚修月是沒成親的小夫妻”,卻突然被楚修月捂住了嘴巴擄走了,他俊臉紅一陣白一陣,想說點什麼樣的狠話,阻止她胡說八道,可一低頭卻看見溫晴忽閃著大眼睛,津津有味地欣賞他那窘迫的表情,他這才恍然,當即寒了臉,“很好玩麼?”活了幾十年沒害羞過,這時候卻被玩了個夠本。
“好玩啊,你手上佔了便宜,不許我嘴上佔便宜?你不是說喜歡我麼?喜歡又不敢說出來,真做作。”溫晴偷偷瞟徐寞然。
“男人的喜歡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楚修月一本正經。
“那你做呀?”溫晴笑嘻嘻地瞪著他,大眼睛越發顯得賊兮兮。
“我……”楚修月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笨,急急地衝口而出,才察覺溫晴眼底那倏然掠過的狡獪。他怔了怔,竟看得心兒麻麻癢癢的,像一百隻小爪子在心裡撓啊撓,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