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面對的。
溫晴上前拉了暮桃花一把,暮桃花卻彆扭地將她甩開了:“溫師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你還是回楚師弟那邊吧。”
正經的話多說一句都會氣死人。
於是溫晴扁著臉拉著楚修月的袖子走遠了。
“真討厭,他一定不是流顥,夢裡的流顥不知道多溫柔多善良,哪像他,話也不會說,除了睡覺就是氣人,不會做別的了。最討厭他那副看穿生死的樣子,太討厭了。”溫晴將整副身子的重量掛在楚修月身上,一臉不高興。
楚修月摸摸她柔亮的頭髮,顯然對暮桃花這種氣死人不賠死的說話方式已經很習慣了:“他把你推到我身邊來,我哪還好意思跟你一起說他壞話?放心吧,有我,只要有我在,廣生劍就跑不掉。”他眼中露出少有的堅毅,轉而俯身收起了兩隻毛毛獸,攜著她往風口走去。
“你不會想煉化廣生劍吧?”溫晴怵然一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修月趁著旁人不注意,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耳垂。
溫晴很是受用地回了他一記吻,牽著他的手一直走向風口。風裡傳來徐寞然上萬次的推脫與解釋:“你愛信不信……”
而就在幾人還為著要不要跳下去的事爭論不休時,溫晴手上的法珠突然亮了。
“還吵什麼?魔使都追來了,還不快跑?”溫晴惡意地抓起那串法珠用力咬了一口,即見遠處兩團黑雲翻滾了一下,從雲端掉下一個人來。果然有反應,溫晴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才挽起楚修月的胳膊往那處風口跳下去。
“徐寞然,你這個叛徒!”司鷹吃痛,從雲上滾了兩滾,掉下來跌了個狗吃屎,他奮力躍起來,衝著徐寞然放了一道法咒,暮桃花立即在徐寞然身後踢了一大腳。
“快走,我信你了。”司鷹這分明是殺招,能對同類用殺招,不正好證明了徐寞然是叛徒的事實嗎?暮桃花這一腳踢得剛勁有力,優雅端方的徐寞然就這樣狼狽地頭朝下,飛向了未知的遠方。以徐寞然幾百年的個人修養,他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圈圈叉叉點點!”一溜罵下來,害司媚也有點站立不穩,這就她曾經中意過的琴帝徐寞然?假的吧?難道斗轉星移,時光變遷,對一個人的影響真那麼大?司媚明麗的容顏出現了一絲冰裂,卻聽司鷹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
“還發什麼花痴,追啊!”
司媚氣不過,卻沒法反駁,只得白了他一眼,飛身向那入口處撞去。
溫晴衝著手裡的法珠又咬了一口,司媚身後的司鷹慘叫一聲,在地上打起滾來。
“司鷹!”司媚大驚。
“不要管我,快去追!”司鷹抱著斷臂的位置,用力爪撓著,時痛時癢的感覺令他發瘋。
溫晴連續咬了三四口,才樂呵呵地把東西收起來。這一招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當初在文傾峰抓住的那片魔魂一直被養在無邊須彌裡,它整天被兔子追殺,鬧得一身灰土,在她一怒之下把魔魂裁了之後,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從靈火把灰土處理乾淨,結果喪門幡浴火時,那剪下來的碎片也在發抖,她就想,會不會魔族身上的血肉都是相互有感應的……結果一試,效果不錯。
不過也只有食夢貘這樣的牙口才能製得住這般堅硬的東西。
耳邊風聲尖嘯,也不知道等在盡頭的是什麼光景,楚修月只是習慣地將溫晴摟在懷裡,兩人加起來的重量比較大一點,在風中偏移的幅度也小一點,此刻的溫晴偎他懷裡了,像一隻還沒長大的貓,誰又能想到,當初就是這麼個魂淡把廣生劍咬缺了一大塊呢?
“我想打敗劍魂,用我的魂,代替廣生劍的魂!”看見了前方的亮光,楚修月才緩緩吐露了自己的打算,“不過屆時,劍心得歸位,明白?”他仰起頭,直直地望向前方,可是摟住溫晴的手,卻越來越緊,他將她放在了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最壞的打算會是他輸給劍魂,從此煙消雲散。
最好的結果,也只是他變成廣生劍,唔,或許是劍仙劍靈的形態,也或許,會變成一把普通的破銅爛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