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的路,也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作為女人有什麼好,嫁人之後又是管家又是生子,還得孝順父母照顧通房姨娘,遇到個好一點的對正房尊重,至少也得生了兒子才站得住,要是遇到個不好的,那一輩子就苦了去了。但成為男子的,也許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成親生子,那又如何,至少自己活得痛快肆意。
賀文麒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些自私,但人世間走一場,要是自己也活得不痛快的話,那這一生又有何意義。再說了,自己成為男子,至少李氏的後半輩子有了保障,比作為一個必須嫁出去的女兒要好多了。
因為愧疚,賀文麒對李氏更加親熱,李氏也是懊悔自己不該鬆口答應,將來要是事發,一個跟著許多男孩一起讀過書的女子,誰家還敢娶回家?為此更是將女兒當做心肝寶貝來疼愛,一時間就是綠荷也有些看不下去兩人的黏糊。
既然答應了,李氏也不反悔,過了幾天就讓老王頭去買了一輛驢車回來,這裡距離書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但孩子還小,李氏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寡婦,自然不可能每天接送的,老王頭雖然年老,但還算健朗,每天趕著驢車來回倒是也不覺得辛苦。
第一次天不亮就被叫醒的時候,賀文麒深深的憂傷了,古代上學這個課程,絕對比現代還要兇殘。
李氏看著迷迷糊糊的孩子,倒是好笑的說道:“之前死活要去,現在倒是起不來了,再不起來可就晚了,要是覺得太累的話,咱們就不去了成不成。”
聽見這話,賀文麒立刻就跳起來,連聲說道:“不成不成,我要去。”
李氏笑著給他穿戴好,又吩咐另一番老王頭才站在門口看他們走遠了,綠荷見她憂傷的模樣,連忙說道:“夫人別急,少爺還小呢,過幾年再打算也一樣來得及。”
不說李氏如何的糾結,賀文麒卻趴在車上看著外頭的風景,這輛車可比當初他們去族長家的那輛好多了,至少有個車廂能夠擋風,可見李氏當初坐著牛車過去,確實是存著幾分心下那邊的臉子。
因為太早,街道上也是靜悄悄的,偶爾有些做早市的攤販出沒,不過都是往集市去,匆匆而過罷了。賀文麒見沒有什麼好看的,便要做到外頭跟老王頭聊天,誰知道老王頭是知道他身份的,雖然對主子家的決定沒有意義,卻不讓他出車廂門,弄得賀文麒只好坐在裡頭跟他隔著簾子聊天。
坐車驢車很快就到了地方,驢雖然走得慢,但好養而且穩當,李氏選擇驢車也是考慮到這些。賀文麒被抱著下了車,老王頭牽著他走進門,卻見書院裡頭已經有不少人在了,賀文麒還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呢,誰知道如今的學子都起的比雞早。
因為知道賀文麒今早要來,十三老爺吩咐人在外頭等著,見他們到了就引了進去,老王頭自然是吧李氏吩咐的話說了一遍:“夫人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出門,以後少爺還要老爺子多多照看,只是束脩卻不能少了。”
十三老爺倒也不推遲,知道賀家還沒有窮到連束脩都捉襟見肘的程度,收下了也讓李氏安心,便將學堂的時間給他講了一遍,又認真考了考賀文麒,這才親自帶著他朝著學堂的方向走去。這時候已經日出,朝陽灑落下來,照得學堂分外的清新,賀文麒深深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個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成長
十三老爺賀餘慶,在賀家裡面也有幾分臉面,他出生不好,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子,一直被嫡母打壓著,當年辛辛苦苦的考中了進士,就是打算帶著自己的親孃出去單過,誰知道一飛沖天之後,給他帶來的不是好日子,而是親孃早逝,自己被打壓的抬不起頭的場面,有時候十三老爺在想,自己若是表現的平平凡凡,不如嫡子的話,親孃現在或許還活著。
因為這層原因,賀餘慶對賀家的人也並不十分親近,總覺得當年並無一人出來給他說話,否則的話他親孃也不至於被人磋磨死。
這些年來,賀餘慶沒了當官的心思,安安心心的當自己的教書先生,誰知道倒是教出幾個有分量的弟子,這年頭十分重視師生關係,所以連帶著在賀家他才有幾分臉面。
當初賀鍾明去世的時候,十三老爺知道訊息,就覺得賀家那孤兒寡母日子恐怕要不好過了,果然如他所料,賀家上門的那場鬧劇,現在還有不少人私下議論,如果不是有人幫著那母子,說不準賀家還真的能指鹿為馬,將家財霸佔了去。
也許是覺得賀家母子跟自己當年有幾分相似,賀餘慶對她們便多有關注,為此還去族長那邊坐了一天,將賀家的名聲重要性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