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怒道:“你一再胡纏,我可要不客氣啦!”那少女笑道:“你現在可願意跟我們女流之輩打了吧?好呀,只要你贏得了我手中的這把劍,我就不收你的見面禮放你過去,那匹馬也還給你!”秦襄雙鐧一揮,“蓬”的一聲,將路旁一棵樹齊腰打斷,說道:“姑娘,你看清楚了,我這雙鐧可是不好惹的,你當真要跟我單打獨鬥麼?”那少女道:“看清楚了。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不信你這雙鐧傷得了我。你可知道,我這把劍也是不好惹的麼?”
秦襄無可奈何,說道:“好,你既口出大言,那就來吧!”
那少女慢條斯理地束緊腰身,忽地劍柄一翻,喝聲:“接招”陡然間便是反手一劍,逕削秦襄手腕。
秦襄已看出了這少女武藝不凡,但卻料想她不是自己的敵手,心裡存在幾分愛惜之念,還真怕失手打傷了她。當下雙鐧封出,用了一招“橫架金梁”,僅僅使出了三成氣力。
哪知這少女的劍招虛虛實實,奇詭非常,劍尖在金鐧上一點,忽地反彈起來,一劍就刺到他胸口的“璇璣穴”。
秦襄這一驚非同小可,幸他久經陣仗,身形一仰,使出“鐵板橋”的功夫,腰向後彎,只聽得“唰”的一聲,少女的劍在他面門掠過!
好個秦襄,趁著那少女未及換招,腰身一託,雙鐧便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打下來,但他仍然不想打死這個女子,雙鐧是照著她的長劍壓下,只想把她的兵器打出手去。
那少女叫聲:“好厲害!”驀地一個斜身滑步,使一個“卸”字決,劍脊貼著金鐧,隨著她這斜竄之勢,將秦襄的一柄金鐧引開。秦襄右手金鐧磕下,打了個空,雙鐧失了平衡,竟然身不由己的跟著她奔出幾步。
那少女一擺脫開雙鐧,立即便回劍還攻,秦襄見她劍法精奇,而且還居然能使用上乘的內家功夫,這時,哪裡還敢再有半點輕視?秦襄雙臂一振,掄起雙鐧,登時金光大熾,呼呼轟轟,真有排山倒海之勢,風雷夾擊之威!那少女格格笑道:“秦大人,你這雙鐧不是專打英雄好漢的麼?今日蒙你以家傳絕技賜教,小女子真是感到榮寵無比啦!”她一面出言挖苦,手底卻是毫不放鬆,她的劍法走的是輕靈翔動的路子,移步變招,揮灑自如,端的是恍若行雲流水,秦襄給她譏刺,面上一紅,那少女指東打西,唰的一劍從他脅下穿過,險險刺中了他的愈氣穴。
秦襄怒道:“好狡檜的女賊!”一招“橫雲斷峰”,雙鐧平推出去,這時他已收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使出了他秦家的“殺手鐧”,鐧影如山,每一鐧都足以開碑裂石!那少女不敢硬接,一沾即退,仗著輕靈的劍法,和秦襄遊鬥。
秦襄雙鐧大開大闔,強攻猛打,一口氣搶攻了數十招,可是那少女身輕如葉,她那柄劍柔如柳絮,隨著鐧風,飄飄晃晃,秦襄的力道雖有金剛猛撲之威,卻竟然無法打脫她的兵刃。
但是秦襄用了全力,那少女卻也無法再欺近他的身前。本來她這套劍法,若是到了上乘境界,足可以柔制剛,但她功力未到,秦襄神力驚人,以她現在的功力,最多隻能卸開他的三成力道。因此打定了主意,想在遊鬥之中,等待秦襄氣衰力竭。
秦襄昨夜逃出范陽,奔波百餘里,先後經過了兩場惡鬥,縱是鐵鑄的身軀,也感到有些疲累了。鬥到百招之後,漸漸便有點力不從心,但那少女仍然未能反守為攻。
雙方正自鬥到緊處,只聽得後面馬鈴叮咣,蹄聲有如潮湧,秦襄回頭一看,不由得叫聲:“苦也!”原來剛才給他打敗的那股強盜,現在又追到來了。
王龍客跳下馬背,哈哈笑道:“姓秦的,我說你逃不了,這可沒有說錯吧!”雙筆一挺,叫道:“燕妹,這又不是比武較技,你和他多耗時候做什麼?咄,你們的撓鉤作什麼用的,還不上前助小姐將他擒了?”
這少女正是王龍客的妹妹王燕羽,她的這隊女兵,因為未得小姐吩咐,不敢上前拿人,現在給少寨主一喝,當然一擁而前,十幾柄長鉤,都向秦裹的雙足勾去。那王龍客提起雙筆,也加人了戰團。這隊女兵久經訓練,場中人影翻騰,她們的長鉤卻跟定了秦襄,絲毫不亂。
秦襄大喝一聲,一個“進步鴛鴦連環腿”雙腳齊起,將兩柄撓鉤踢得飛上半空,可是第三柄撓鉤卻在他的腳肚上勾了一下,幸而那女兵力弱,又給秦襄的威風嚇得慌了,只是勾去了一小片皮肉,隨即便給秦襄一鐧將她的撓鉤打折。
秦襄雖勇,無奈氣力不加,已是到了強弩之末,抵擋王燕羽兄妹的聯手進攻,已經育點應付為難,何況還有那班撓鉤手在旁窺伺,乘瑕抵隙。王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