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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此壯烈犧牲,要攔阻已來不及,急忙問道:“你有什麼身後之事,可要段某料理麼?”並且將耳朵湊近他的嘴邊,只聽得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只盼你轉告南將軍,請他多殺幾個賊人!”說到最後那兒個字,段圭璋已經聽得很費力,用力一抗,那軍官的心臟已停止跳動了。

段圭璋虎目蘊淚,呆了片刻,向他的屍體拜了一拜,說道:“真是義士,令人感奮!可惜我連你的名字都未知道。”

竇線娘道:“咱們不可辜負了他的期望,趕快走吧!”段圭璋和那兩個軍官的坐騎都已給羊牧勞擊斃,只剩下竇線娘這匹馬。段克邪道:“爹,你和媽合乘一騎,看我能否趕上?”段圭璋知他輕功了得,說道:“也好,就讓你和這匹馬賽賽腳力。”

段圭璋飛身上馬,問道:“剛才那老魔頭向哪條路走?”竇線娘道:“他又走錯了,他向中間那條路去了。”段圭璋道:“好,那麼咱們快馬加鞭,也許可以在他發現錯誤之前,趕上南兄弟。”但他們那匹馬只是一匹尋常的軍馬,背上了兩個人,雖然用力鞭打,也跑得不怎麼快。段克邪施展出“八步趕蟬”的輕功,那匹馬竟然趕他不上,還要段克邪放慢腳步來等它。

幸好這條小路乃是捷徑,大約半個時辰,就過了臨淮州界。正在催馬急行之際,忽聽得前面有廝殺之聲!正是:

自古救兵如救火,飛騎殺敵到唯陽。

欲知後事如何?清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十九回 何愁強虜侵中土 尚有將軍樹漢旌

遠遠望去,只見有一群人在前面的山腳下廝殺,竇線娘自小練習暗器,目力極佳,吃了一驚,說道:“不好,是南兄弟被賊人包圍了!王家那小賊種也在其內。”這時,雙方的距離又接近了許多,段圭璋也已看得清楚,那群賊人大約有十來個,正是王龍客指揮,向南霽雲猛烈攻擊!

段圭璋提高了聲音喊道:“南兄弟,我來了!”話猶未了,忽聽得羊牧勞的聲音哈哈笑道:“你來了正好,咱們可以不必等到睢陽城下再見高低了。”聲音從後面傳來,震得耳鼓嗡嗡作響,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段圭璋怔了一怔,回頭一望,但見遠遠一個黑點,轉眼之間,那黑點擴大了十倍,羊牧勞那一人一騎已出現在路上,當真是來得有如電掣風馳,迅速之極!

竇線娘笑道:“克兒,你看我把他打下馬來!”在馬背上一個轉身,弓弦一拽,羊牧勞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聽得弓弦聲響,便一記劈空掌發了出去,哪料竇線娘只是虛張聲勢,並未發出金丸。竇線娘連拉了三次弓弦,羊牧營也連劈了三掌,都不見有彈丸飛來,羊牧勞大笑道:“你弄甚麼玄虛,諒你米粒之珠,豈能與日月爭光?”那匹馬來得甚近了。

哪知話聲未了,竇豫娘第四次拉起弓弦,修然間七顆金丸,連珠發出,羊牧勞正在換掌發招,猛地渾身一震,那匹馬突然將他拋了起來,原來竇線娘知道要打中羊牧勞極不容易,把那七顆金丸,有兩顆卻是打他那匹座騎的雙眼,而且是用了後發先至的巧勁。羊牧勞武功深湛,善能聽風辨器,但想不到竇線孃的彈弓如此出神人化,他“聽得”那彈丸是朝著自己上身的五處穴道打來,忙於保護自己,冷不防她最後的兩顆彈丸後發先至,有如迅雷不及掩耳,一下子就把他那匹黑龍駒的雙眼打瞎了。這正合上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那句古話。

羊牧勞一個筋斗從馬背上翻下來,竇線娘道:“圭璋,你去對付他,我去救南兄弟。”段圭璋應了一聲“好”,立即便從馬背上飛身掠起,人在空中,劍已出鞘,一招“鷹擊長空”,便向羊牧勞凌空刺下!

羊牧勞好不厲害,他身形未穩,已是掌指兼施,用了一個以逸待勞之勢,要從險中求勝!

他這一掌用的是小天星掌力,要把段圭璋的寶劍牽引過一旁,然後迅即指戳他的脈門,強奪他的寶劍。段圭璋身子懸空,雙足未曾踏著實地,本來很難躲避他這以逸待勞的一擊,但段圭璋乃是身經百戰之人,豈能受他暗算?他在凌空下擊之時,早已算準羊牧勞有這一招殺手。就在這危機瞬息之間,他也顯出了卓絕非凡的本領。

只見他長劍一圈,忽地中途變招,身形一弓,雙足互碰,就在半空中一個側翻,劍招也從“鷹擊長空”而變為“魚翔淺底”,唰的一劍,抖起了一道長虹,向羊牧勞的腰脅刺去。羊牧勞喝聲:“好劍法!”聲出形移,方位立變,雙掌交叉劈出,解開了段圭璋這招殺手。段圭璋腳尖剛剛著地,立足未穩,不敢立即進招,雙方都向後退開了兩步。

段克邪叫道:“爹,我來幫你!”聲發人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