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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空兒的什麼人?”這老人武學深湛,見多識廣,段克邪的輕功一露,他已看出路數,心裡不由得暗自沉吟:“我不怕得罪他的父母,但要是惹惱了空空兒,卻是麻煩!”段克邪道:“你管我是誰,我只知道你是個壞人,我就要打你!”聲到人到,在半空中一個筋斗,頭下腳上,便即凌空刻下,劍尖直指那老人的太陽穴!那老人焉能給他刺中,中指一彈,把段克邪的短劍彈開,左臂一圈,便要把段克邪拖下來!但終是因為顧忌空空兒,未敢使出他的追魂神掌。

段克邪的短劍給他一彈,手腕隱隱作痛,也不由得心中一凜,百忙中使出師傅的輕功絕技,便借他這一彈之力,又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但這一次卻是向後倒翻。

那老人這一彈沒有將他的短劍彈出手去,也是頗出意外,當下又是驚奇,又有點愛惜,他的坐騎乃是慣經戰陣的良駒,不待主人指揮,便向段克邪衝去。段克邪在半空中一個筋斗翻下來,身形剛剛落地,那老人連人帶馬已是衝到,眼看他就要傷在馬蹄之下。

猛聽得一聲喝道:“老賊,休得傷害我兒!”但見劍光一閃,段圭璋飛騎趕至!這老人見他劍勢凌厲,不敢輕敵,撥開馬頭,迅即一掌劈出。

段圭璋劍尖一顫,趁勢抖起了一朵劍花,一招“李廣射石”,向前疾刺,這時他們的坐騎已是擦身而過,那老人一個“鐙裡藏身”,雙足倒掛馬鞍,左臂一伸,半邊身子懸空,居然使出了極厲害的擒拿手法,要把段圭璋拖下馬來。幸而段圭璋騎術劍術兩皆精妙,左拿一拍馬鞍,在馬背上施展出“鐵板橋”的功夫,以單臂作為支柱,整個身子在馬背上騰空三尺,劍鋒一轉,一招“順水推舟”,平削出去。

但聽得“砰”的一聲,那老人一掌擊中了段圭璋的馬腹,那匹馬滾下斜坡,將段圭璋丟擲了數丈開外!

那老人只覺頭皮上一片沁涼,段圭璋這一劍剛好從他的頭頂削過,一蓬亂髮已是隨著劍光紛落。那老人也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姓段的劍法果然名不虛傳,他們夫婦聯手,我是決難取勝的了!”當下哈哈笑道:“姓段的,你站穩了,咱們在睢陽城下,再見個高低吧。”快馬加鞭,轉眼之間,走得無蹤無影。

竇線娘慌忙向她丈夫奔去,段圭璋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只見自己那匹坐騎已是頸折腿斷,癱作一團,不禁咋舌道:“好厲害,幸虧沒有給他打著,這老賊是誰?”竇線娘道:“這老賊乃是安祿山的大內總管——七步追魂羊牧勞。”原來羊牧勞以前在黑道上混的時候,也曾到過竇家的飛虎寨,故此竇線娘認得是他。

段圭璋道:“原來是他,哎呀,不好!”竇線娘道:“怎麼?”段圭璋道:“你剛才不曾聽得他向那軍官盤問麼,敢情他就是去捉捕南兄弟的?”竇線娘道:“這裡有兩條路都可通睢陽,不知南兄弟走的哪條?”

忽聽得呻吟之聲,原來是滾落稻田的那個軍官已爬了起來,嘶聲叫道:“尊駕可是段大俠段圭璋麼?”

段圭璋道:“不錯,大俠之名,愧不敢當。足下是誰?卻為何與這老魔頭作對?”

那軍官一看,他的同伴連人帶馬已倒斃路旁,忽地哀號三聲,又大笑三聲,哭聲笑聲部顫抖得很厲害,顯見是受了內傷。

段圭璋怔了一怔,忙道:“你躺下來,我給你敷藥。”那軍官道:“你不要為我耽擱了,聽我把這事情告訴你,然後趕快去與南義士會合吧。他就在前頭!”段圭璋道:“你說的是南霽雲?”

那軍官道:“不錯。我們是賀蘭進明的親軍統領,奉命去追南義士的。我們怎忍害他,所以矯將令,親自送了南義土過關。”

那軍官聲音微弱,繼續說道:“不料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這個魔頭,他露出綿掌碎石的功夫,迫我們說出南將軍的去向。我們情知不是他的對手,只好胡亂指一條路給他,哪知他馬快如風,去而復回,我們還是難逃毒手!”

段圭璋聽了,肅然起敬,連忙說道:“你救了南將軍,南將軍他絕不忍你為他送命。”一面說話,一面掏出了金瘡散來,那軍官忽道:“你可知道我剛才為什麼大哭三聲,大笑三聲?”段窪障怔了一怔,道:“正要請教。”那軍官一手掃開他的藥散,說道:“我是為我的兄弟喪命而號陶,為段大俠你來了而歡笑,有你到來,南將軍就不至於孤掌難鳴了。南將軍是從左邊這條路走的,你趕快去吧。”說到一個“去”字,突然俯下頭顱,向地上一塊石頭一撞,登時血如泉湧,隨即倒在血泊之中。原來他自知傷重難治,不想耽擱段圭璋的功夫,故此不惜輕生。

段圭璋料不到他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