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語重心長地說道。
百樓主聽著不明:“千兄,這討巧又有什麼不好。手藝者重手巧,經商者重心思巧,傲世少爺說的不正是如此?”他這些日子,和了傲世相處下來,只覺這少年謙和有禮的傲世,心底也很是喜歡,禁不住幫著他說起了話來。
千商頭走到融復海身前,問道:“融兄,你是習武之人,也是最該明白,習武之道,可有又橋路可走?”
融復海聽罷這一句,“使不得,武鬥一流,在於勤學苦練,哪能走了什麼近路歪路,更要業精於勤,穩紮穩打才是正道。“
他的嗓門本就偏大,這會兒又喝了些酒,說出來時,更是震人耳膜,只把大夥兒的酒勁都嚇走了。
千原雖沒正面回答,但經了融復海這麼個實心實肚的人說出了這些話,場上的這些個聰明人也都是明白了過來。
靠著松鶴樓,佔了地利,又貪了人氣,一般的酒水,相近的菜色,雖是保險,但也顯出了些借力使力的意思。
傲世連日遊走在了各色酒樓中,午後得了雲空的指點,只是之後卻和凝海王聊起家事,這樓址的事情也確實是應付著說了出來。
“我看你倆都是掌燈時候才回,傲世少爺回來雖遲些,卻從容更衣入座,而若兒丫頭臉帶急色,一人在了裡頭轉悠了好些時間。”
“我得了別人的主意自然是要再去驗證一番,這才匆忙了些。”若兒心想,商頭好利的眼,只是這般說傲世哥哥,也不知他會不會生氣,明明他也是和自己一般奔走了好幾天。
原來兩人雖是前後腳回來,商頭卻將兩人的神情和心態都檢視的一清二楚,他心裡暗歎,這世家子弟,果然是犯了些富貴病,自己這樣的白手商人,他們又怎會看在眼裡。
傲世聽後,更是心驚,自己。。。商頭見他神情嚴肅,笑道:“也不用太過正視,我說的這事兒,你放在心上就可以了,這一件生疏的事兒剛上了手,自然要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去對待,切勿生了怠慢的心思。”
若兒只得問道:“那商頭,我們的這番回答可是都合格了。”
商頭笑道:“自然是合格了,只是我送的經商要訣也已經教於了你們。”
兩人一聽,都是不信,這方才哪裡有提到點滴訣竅,分明只是煮酒賞月。
“你們連日來的經歷,見的人,聽的事,方才說得那番理,不就是最好的商道。人人都說經商在於貨好價廉,我則說成事最關鍵的就是一個人字。”千商頭手中指向場上飲酒之人。
院落中的人,都是愣住,忽然又都明白了過來。這天南地北的十幾人,在了一處品酒辦事,集結在了一起,卻也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獨道的眼光、巧妙的心思,只是若兒和傲世兩人,就將客人,樓址選了出來。
而另外那些人,釀造師父,百樓主,酒娘,再加上其他人則是使力者,最是可貴的是這些不同的力氣都擰成了一股子。
商頭藉著這麼一場月下酒語,將這想法傳給了席上的眾人,也不知是酒水暖面還是其他的什麼,大夥兒只覺得渾身有些躁動。
酒盡宴散時,商頭又加了句:“兩人的主意都是可行,其餘的就留給百花樓主自己定奪好了。”
他說是無心卻略帶深意地看了傲世一眼。
等到回到歇腳的院落裡時,傲世招呼著木、融、章三人聚在了一起,將白日裡碰到凝海王以及他的邀請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番話,另外幾人都是各有心思,臉上的表情也是大不相同。
融復海聽到要去瞭蒼為人臣子,嘴上不說,眼裡卻帶著些不滿。先前在了齊堡時,他可從不為玉闕做事,這會兒如果是去了瞭蒼,為人臣子,難不成自己這北陸男兒還要為敵國效力不成。
木卿君則顯得最愜意,畢竟他出身瞭蒼,這歸了故國,也不算什麼難堪的事兒,原本他以為章博淵也是這樣的想法,哪知他卻和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同。
章博淵也不置可否,只是嘴上試探道:“少爺今夜看著臉色有些不善,可是因為這事煩心?”
傲世長嘆道:“倒不是為了這事,而是因為千原商頭的那番話。我心底只是琢磨,他說的可是在理,自己是否是真的生了懶骨。”
今夜喝酒之時,章博淵並未出聲,這會兒,他卻朗聲笑道:“少爺,這事,可不是你錯了,而是他們錯了,且是大錯特錯。〃
傲世幾人又是愣住,這話又是怎麼說。
“這世上又命理天道之說,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