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了,丟了魂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那個凌總有什麼曖昧呢。”
“恩?”她疑惑的看著,彷彿聽不懂一般。
“怎麼你一見他,就變得呆呆傻傻的了呢?”
“我沒有。”荏弱的辯解,毫無氣勢。
“啊!難道真有?”看她這樣子,莫小凡小聲的驚呼。
一頓飯總算賓主盡歡的吃下來,卻有人接著張羅道,“現在還早,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喝幾杯?”
波光流轉的夜,喧鬧的街市,明明身在其中,卻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她頭有些暈暈的,一味的跟著人群走。
莫小凡偷偷拉她的衣服,“景純,我們走吧。”男人們應該是去找喝花酒的地方過來吧,作為唯二的女性,她們不太方便。
傍晚時跟她相當默契的人卻一味的怔忡,沒什麼反應,莫小凡不耐的拉扯她。
忽然一個清朗的男音插了過來,“兩位女士,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吧。”是凌希文一臉誠摯的表情,帶著笑。
莫小凡的話就卡在喉嚨裡,在那眼神下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一起去吧。”她終於開口了,原本有心護花的詹皓將已然張開的嘴閉上。
雅蘭會所,雅緻的名字,頗具清雅氣質的裝潢,與想象中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不太一樣,莫小凡放了心,她小聲說著,“看起來還不錯。”
“表面上不錯,其實如何,誰知道?”終於恢復了本來面目的人道。
“那你還要來!”莫小凡瞪了眼不知趣的人。
“見識見識嘛,一直沒來過這種場合。”雖然男客佔大部分,但也不乏像她們一樣的女客人。
溫暖的瞪,泛著黃暈,不僅不低俗反而很有意境,細節處甚至有些舊時二三十年代的情調,大氣中透著細緻。
大包廂裡,叫了些零嘴、水果,還開了好幾瓶酒,XO、紅的、白的和啤的,自然也少不了做陪的鶯鶯燕燕,幾個姑娘,妝雖然很濃,但仍是玲瓏身段,難掩麗色。姑娘們很有眼力架,兩個終極Boss一邊兩個,其他人也沒閒著。
這情境,還真是有點尷尬。她和小凡對視了一眼,乾脆一邊一個圍著詹皓,怎麼說這也是自家弟兄。
姑娘們敬酒的敬酒,猜拳的猜拳,還有專門拿了麥克風一搭一合唱卡拉OK的。
他們仨也沒閒著,倒了幾杯啤酒三個人玩猜拳,輸了就一玻璃杯啤酒喝乾,仗著關係熟,玩玩鬧鬧很高興。
顯然有些人見不得別人開心,某個做陪的路人甲插嘴說,“季小姐,你們玩的真好啊,幾位很熟……季小姐,手氣真好啊,又贏了,詹兄,你又得喝了……要不咱們幾個一起玩。”
此人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真不知道明明身邊摟著一個怎麼還這麼多話,而且句句圍著她,“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起身出去。
她並沒去什麼洗手間,而是穿過舊式迴廊,走到了院子裡。中空的庭院,滿園的花花草草,抬頭便見夜幕星空,空氣很清新,遠不同於屋子裡的烏煙瘴氣。晚上,蛐蛐叫聲此起彼伏,偶爾還有悅耳的鳥叫聲。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轉個身正想往回走,忽然看到小徑那頭回去的路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紅點,是有人在抽菸。
走近了才發現,那是凌希文!
這路,回程的話,她繞不開,可是,又躊躇著不想走過去。
“季小姐?”他看到她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走向他。
面對他,她很矛盾,真的很矛盾,過去的以往,明明很甜蜜、很幸福,甚至在她死之前的十分鐘依然維持著那幸福甜蜜的幻想,只是下一刻即被戳破,轉瞬間她墜入海中。那種記憶太深刻了,即使死了,被鋪天而來的海水淹沒瞬間他冰冷的眼神、嘲諷的笑和決然而去的背影。那種深海中令人窒息的冷,強壓下無法呼吸而痛極的胸腔,或者,真正痛的其實是她的心臟。至今她仍無法相信那一切都是他做的,究竟是為什麼,前一秒還是將她捧在手心的愛人,下一瞬便恨她到讓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難以置信,又不得不相信,因為這是她的親身體驗。多麼諷刺的人生!她以為,就算有朝一日,全世界都拋下她,也有他,始終站在她一邊。卻沒想到,一直守護在身邊的他會是讓她從高高的雲端墜入地下摔得四分五裂的劊子手!
朝夕相處了近五年的人,怎麼會這麼狠!難道他對她沒有一絲感情嗎?怎麼沒有一點不忍和悔意!
“季小姐認識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