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皓忽然插話解釋道。
“啊?”她詫異,不早說,“工作餐嗎?我去會不會不合適。”
“不算,就是一個朋友,正好到S市考察,我正好儘儘地主之宜,人多正好熱鬧。”
還說是便餐,一看店面,嚇了一跳,這是S市有名的備受富豪青睞的私人會所,西班牙式建築,花園別墅,處處透著精緻典雅與貴氣。她在B都的時候,久聞此處的盛名,來過幾次,最愛吃這裡的棗泥酥和大明蝦。
“風總,客人已經來了,就在會員專用的陽光屋。”waiter彬彬有禮的領路。
她一路上欣賞古董和特色的小擺設,自然而然的跟在最後面。就好像畫面感十足的電影場景,人還蠻多,擋在前面,然後人群漸漸分散,而她,終於看到坐在最裡面的那個尊貴客人。
那瞬間,她忽然覺得眼前一黯,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險些站不住,慌亂中拉住旁邊人的胳膊,撐住自己的身體。
身旁的人扶住她,很禮貌的托住她的腰,往裡帶,關切的小聲詢問,“你沒事吧。”
她的三魂七魄慢慢歸位,發現扶住她的是詹皓,她幾乎半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很曖昧,但兩個人均未覺察。
“沒,”她輕輕搖頭,要放開手才覺自己腿竟然有些軟,自己竟有些站不住,於是,改為挽著詹皓的胳膊。
“風總,別來無恙。”
“凌總。”
兩隻交握的手,那兩個人直晃了眾人的眼。吸引人的不只是外型,而是那兩個人的氣場足足高出常人幾十倍上百倍,即使是一些簡單動作、舉手投足、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一個及其簡單的面部表情,那種貴氣而內斂的自信,都會成為眾人仰視的中心,彷彿站在被聚光燈照耀的舞臺。
凌總,凌希文,那個她愛了五年的人,那個明明對她溫柔體貼、關懷備至,卻背後捅刀子的人。男人心,才是海底針吧。女人,一旦愛了,所有的心思,只會圍繞著那個人,那種全心全意的信賴和愛意,現在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他很好,依舊是俊逸非凡的臉,掛著淡然冷傲的笑,亡妻去世不過半年,卻不見黯淡和悲傷,真是成大事的人啊。半年的心理建設,仍在一瞬間被擊跨,而明明,他現在什麼也沒做。
她呆呆的看著他,僵住的臉上擺不出任何表情,整個身體都是僵直的。
“不舒服嗎?”詹皓顯然是感受到了她的肢體語言,輕輕的拍了拍她。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傻傻的看他,只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彷彿她的靈魂是遊離於軀體之外的,旁觀著她的木然與呆滯,她想回答詹皓說自己沒事,可是她無法控制,彷彿被釘在那一樣動彈不得。
在場的各位,包括凌希文在內,顯然都注意到了這個蒼白麵孔的美麗女人奇異的嚇人眼神。風鏡夜不經意的挪動了半步,正好擋在她身前,隔開了她僵直的視線。
可他,凌希文,還是開口了,“這位小姐認識我嗎?”
“我…”不知為什麼,嗓音變得暗啞,聲音格外的乾澀,“我認識龔念安。”
“哦?”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你是亡妻的朋友?”
第十四章
這裡的招牌菜一一端上來,蟹粉魚翅、白汁扇海貝、鵝肝、蘋果牛肉、松茸蔬菜包、醬鴨、羊排、還有她愛吃的油爆蝦等等,已經很多。
負責張羅的人客氣道,“凌總,還需要些什麼?”
凌希文掃了一眼,說了句“再加道棗泥酥。”
“原來凌總愛吃甜食。”其他人客氣的寒暄著。
只有她知道,他不愛吃,愛吃棗泥酥的是她。每次她要點的時候,他總限制她,說吃甜食太多不好,然後她鬧脾氣,每每又是他讓步安撫她。
圓桌,他在主位,而她幾乎在最後面。差不多是他的對面,基本上一抬頭就看到他的臉,所以她基本都是在垂著頭,只吃眼前的菜。
“季小姐,吃點油爆蝦,很好吃。”凌希文專門把濃油赤醬的本邦菜轉到她面前,熱情的邀請。
本來熱鬧喧譁的包間倏然靜了一下,周圍的一些不認識的人也呼啦一下子對她熱絡起來,“來,季小姐,嚐嚐這個。”
她夾了只蝦,放在自己的碟子裡,客套的笑笑,低著頭擺弄蝦。
“嚐嚐棗泥酥。”還是凌希文清冷的聲音。
棗泥酥轉過來,可她只是看著他發愣。
她一旁的莫小凡看不過去了,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湊過來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