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人窮了一點,做事還是很靠譜的,給成橋安排了座風景不錯的宅院,當然肯定是紫女出的力,指著他自己,成橋估計只能露宿街頭了。
有時候,成橋很佩服這個師兄,作為一個王子,能窮到這種地步,簡直奇葩。
“師弟,走走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韓非拉著成橋,來到了紫蘭軒。
與水雲間相比,這紫蘭軒多了幾分清雅,少了幾分華貴,成橋理解的是,不是紫女姑娘品味高,可能是創業初期,資金不夠雄厚。
“兩位今日來,是要找哪位姑娘呀?”紫女依靠在樓梯上,風韻迷人。
戳了戳馬上要流口水的韓非,成橋嫌棄地說道:“師兄,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注意點我儒家形容。”說完,便朝著樓上走去。
“紫女姑娘那麼大的風浪,我可沒怎麼見過。”韓非在後面嘀咕著,眼睛註釋著紫女的某方面
陌上人如玉,翩翩少年郎。這句好像就是為張良所寫,初見的成橋內心也頗為感嘆,同樣是韓國人,為啥韓非就那麼猥瑣呢。
“在下張良,拜見長安君。”有禮有節,成橋瞅瞅張良,又看看韓非,想起初見的韓非的模樣。
“早就聽聞張相國之孫,人中龍鳳,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韓非跟在後面一進屋,便看見成橋正在吹捧,連忙跑到張良身前,護住張良說道:“這可是我的人,你別打注意。”
成橋古怪地瞅著二人,不懷好意的問道:“你的人?師兄現在的愛好很廣泛啊。”
張良悄悄的挪了挪步子,離韓非遠了點,倒是韓非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副我就是的模樣。
“我這妹妹,琴技高超,就讓她為大家彈奏兩首吧。”一眼看過去,便知道這是溫婉如水的姑娘,身材嬌小,體態柔弱。
弄玉緩緩按動琴絃,白嫩的雙手如海浪一樣,在琴上起伏。曲調緩慢時,如春日裡的太陽,舒服而溫暖;急促時,又有一種酒醉沙場的豪放感,熱血沸騰。
曲終許久,屋內餘音嫋嫋,徘徊在每個人的心間。
“《列子•湯問》中所提,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今日所見,真可謂是技近乎道。”成橋率先反應過來,誇讚道。
他不是沒見過好琴師,琴音的技術就可謂頂尖,但是離這種身臨其境之感,還自然差了許多,
“王爺,謬讚了。”弄玉不卑不亢,成橋未見過曠修,但他覺得此刻的弄玉或許已經不在曠修之下了。
取下身上的火雨瑪瑙,上次百越所獲,一直沒想起來戴過,這是前幾日看見李開想起來的,便想送弄玉,倒不是貪圖人家身體,只是對其的欣賞。
弄玉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紫女,旁邊的韓非打趣道:“火雨瑪瑙價值千金,師弟可真是大方啊。”
聽到價值千金,弄玉更不敢收了,瞪了韓非一眼,成橋矯情的說道:“拒絕禮物,會讓送禮物的很沒有面子的。”
紫女在旁邊點了點頭,一直注視著她的弄玉,就收下了禮物。女孩子嘛,哪怕琴彈的再好,終歸還是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的。
“旁邊那位朋友,是不是能請他過來了,坐在一個屋子才好說話,不是嗎?”望著變了臉色的紫女,成橋也不再多說,端起桌上的留金玉龍盞,自己小口品了起來。
“弄玉,麻煩你請他過來。”紫女也沒有解釋,弄玉對著韓非和成橋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蒼生塗塗,天下繚繚。諸子百家,唯我縱橫。這話倒是說的一點也不客氣,有點自戀。”成橋好像是吐槽,又好像是為了刺激剛進房間的人,總之剛進門的衛莊暴走了。
鯊齒從一個詭異的角度襲來,劍如其名,鯊魚聞著血腥味撲向目標。韓非還沒反應過來,紫女倒是想攔下來,只是武功沒到那個地步。
鯊魚沒有撕咬到獵物,反而聽到敵人賤賤的聲音,“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眾妙之門,玄之又玄。”韓非像是體育頻道的解說,拍手讚歎道。
“儒家高徒原來也練道家之法,真是讓人驚歎。”持劍的衛莊嘲諷道,成橋說鬼谷,衛莊就嘲諷儒家,一點都不吃虧。
初見衛莊,一襲黑衣,白髮被精美的髮帶束縛住,臉上寫著四個大字,“我很生氣”。
七品大成,比現在的成橋略差一籌,但是鬼谷傳人,成橋也不敢說一定贏他。
“衛莊兄的見面禮,可真是讓人難過。”出現在紫女身邊的成橋,擺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嘴角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