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地道:“我去陪媽吃飯吧。”
宋慶國連忙道:“不用,不用,今天你可是客人。”
繼父憨厚地笑道:“都是自家人,建民那孩子考上了大學還要出遠‘門’呢,跟鄉長多談幾句才是真的。”
他剛要起身,就聽傅聽夏說道:“爸,建民哥即然要出遠‘門’,可能想跟‘奶’‘奶’多接觸接觸吧。”
“哦,這也是。”繼父尷尬地坐了下來。
傅聽夏笑道:“聽荷,過來大哥這裡坐。”
宋聽荷立即從爸爸的膝上跳下來,一蹦一跳地朝傅聽夏跑過去了。
陳鄉長跟傅聽夏說了兩句,傅聽夏雖然每次都很有禮貌,但回答的內容都很簡短,根本無法深談,更不用說能打探到什麼,於是只好掉頭去跟宋慶國兄弟寒暄。
繼父看著宋聽荷從‘門’裡跑了出去,他本來想叫住她,但剛好陳鄉長問到他,他也只好先回答陳鄉長的問題,想一想宋聽荷很可能是去上茅房,也就沒在意。
傅聽夏低頭看了一下腕上的電子錶,然後看了一眼吹噓著的宋慶國,心裡暗自冷笑。
“爸爸,大哥。”隨著一陣嗒嗒聲,宋聽荷小臉漲紅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我們家裡有賊!”
“賊?!”宋慶國幾乎跟繼父同時站了起來。
“我剛才回家看見家裡有人在我們屋子裡翻東西。”
“小孩子,別隨便‘亂’說,你不是在這兒吃飯的嗎,怎麼又看到家裡什麼了?”宋慶國瞪了一眼宋聽荷。
“是我讓她回去的。”傅聽夏開口道:“我想請鄉長幫忙轉到縣一中,所以讓聽荷回去幫我拿我在京城中學的成績單。”
繼父的臉‘色’都變了,他首先想到了什麼,啊呀了一聲,就衝出了大‘門’,宋大力也跟著追了出去,宋慶國想阻攔都攔不住。
傅聽夏轉過臉對陳鄉長說:“鄉長,最近‘露’天煤礦上有一些短工白天做活,晚上就溜進村偷東西,搞得我們這裡治安很不好,被抓住了就說我們當地人欺負外地人,能不能麻煩鄉長去給我們做個見證。”
“你胡說什麼,怎麼能讓鄉長去做這件事!”宋慶國喝斥道。
陳鄉長聽到了治安兩個字,立即想起了還在縣裡的那個港商,頓時頭皮發麻,心裡想著怎麼先安撫住這件事情,不要給捅得人人皆知:“發生這種治安問題,是我這個當鄉長的責任,我當然要去!”
宋慶國聽了臉‘色’頓時白了,他雙‘腿’發軟,傅聽夏拉著陳鄉長已經快步跑出了他的大‘門’。
很快他們就到了傅聽夏的住處,‘門’大開著,繼父正在哪裡死命抱住宋大力,宋建民則嚇得縮在一角,而傅聽夏的屋子裡翻得東西倒處都是。
“怎麼回事?賊呢?”傅聽夏問道。
宋大力紅著眼指著宋建民:“他就是那個賊!”
宋建民看見鄉長臉‘色’頓時也嚇白了,人也嚇清醒了一些,連忙道:“我,我不是偷,我,我,我是來找聽夏從京城裡帶回來的教科書的。”
繼父連忙給傅聽夏使了個眼‘色’跟陳鄉長說道:“對,對,聽夏從京城裡帶回不少書。”
傅聽夏不顧繼父的眼‘色’淡淡地道:“我的桌上,你有必要把我的屋子都翻過來嗎?”他走到櫃子邊,開啟餅乾盒看了一眼,轉過頭來道:“鄉長,我爸爸放在這裡的錢不見了。”
“我沒有偷,不是我偷的。”宋建民驚恐地說道。
宋大力甩開父親的手,走了過去在宋建民身上一通‘亂’‘摸’,最後從他口袋裡搜出了一個布帕,冷笑了一聲。
宋聽荷從繼父的身後‘露’出小腦袋指著布帕:“那是我媽媽的手帕,上面還有媽媽的名字呢。”
宋建民的目光從布帕上移到了傅聽夏的臉上,看見了他嘴邊隱隱的笑意,他這才恍然是傅聽夏刻意挖了個坑給他跳,再看陳鄉長的表情,他急忙喊道:“這錢不是我偷的!”
傅聽夏雙手‘插’在‘褲’袋裡俯視著他淡淡道:“這錢就是你偷的!”
“不是!”
“你就是來偷錢的!”
“我不是偷錢的!”宋建民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那你是來偷什麼的?”
“我是來偷……”他說到這裡突然止住了聲音,看向陳鄉長,以及背後匆匆趕過來的父母,還有跟過來那些探頭探腦今天他家的幫廚,他突然覺得整顆心往下沉,一下子就軟坐到了地上。
陳鄉長只覺得臉上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