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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俄國和西方之間一兩年後就出現了冷戰,而冷戰所具有的意識形態性質暴露無遺。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俄國人不會允許東歐出現議會式的民主;俄國還保持著龐大的軍隊;在希臘、中國及其他地區,共產黨同其敵手正進行著內戰;還有最後一點,但絕不是最不重要的一點:人們對“紅色威脅”恐懼的日益增加,蘇聯的間諜網以及國內顛覆活動,這一切促使美國公眾的情緒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杜魯門政府對此也斷然做出了反應。由於擔心俄國會進入英國撤銷其對希臘、土耳其的保證後留下的力量真空,杜魯門總統於1947年3月發表了“杜魯門主義”的演說。在這篇演說中,杜魯門描繪了當前世界必須抉擇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識形態原則:
一種生活方式是以大多數人的意志為基礎的。它突出地表現為自由的制度、代議制政府、自由選舉、保證個人自由、言論與宗教信仰自由和沒有政治迫害。另一種生活方式則是以少數人的意志強加於大多數人為基礎。它所依靠的是恐怖和迫害、對報紙的控制、指名選舉和壓制個人自由。
杜魯門繼續說:美國的政策就是“幫助自由的人民保持自己的制度及統一,反對企圖將極權政權強加於他們的侵略行徑。”此後,國際事務,用更加生動的話來說,猶如摩尼教徒正在進行的一場爭鬥;用艾森豪威爾的話來說,就是:“正義力量和邪惡力量在歷史上很少像現在這樣聚集一堂、全副武裝、相互抗爭。以自由反對奴役,以光明反對黑暗。”
毫無疑問,這類語言好多都有其對國內目的,不僅美國如此,英國、義大利、法國及其他各國也都一樣。保守勢力可以使用這類語言使對手威信掃地,或者攻擊自己的政府對“共產主義軟弱無力”。但這樣一來又肯定加深了斯大林對西方的懷疑。蘇聯報刊很快就說西方正在覬覦俄國在東歐的“勢力範圍”,在蘇聯四周樹立新的敵人,建立前進基地,以包圍蘇聯;西方還支援反動政權反對共產主義力量,有意在聯合國“結幫拉派”。莫斯科聲稱:“美國對外政策的新方針,是過去反蘇政策的翻版,其目的是發動戰爭,以武力建立一個由英國和美國統治的世界。”蘇維埃政權便得以以此為藉口,鎮壓國內異己分子,加強對東歐的控制,實施強制性的工業化,大量增加軍費開支。因此,雙方都在加劇冷戰,都用意識形態原則來掩蓋自己對內和對外政策的需要。自由主義和共產主義是兩個世界性的思想體系,互相“排斥”,水火不相容。因此,雙方都把世界視為一個舞臺,在這個舞臺上,意識形態的爭吵不可能與權力…政治利益相分離。一個國家不站在美國領導的陣營內,便站在蘇聯領導的陣營內,不存在中間道路。在斯大林和喬·麥卡錫時代,那種走中間道路的想法是很不明智的。這就是新的戰略現實,不僅被分裂的歐洲各國人民要適應它,而且亞洲、中東、非洲、拉丁美洲及其他地區的人民也必須做出調整,使自己適應它。
兩極世界的穩定與變革(11)
三 冷戰與第三世界
正如以後所證實的那樣,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20年中,國際政治的主要任務是進行自我調整,以適應蘇美對抗的新形勢;而次要任務則是反對蘇美對抗。起初,冷戰主要圍繞重新劃分歐洲國界進行。歸根結底,冷戰仍繫於“德國問題”,這一問題的解決方式將決定1945年的戰勝國對歐洲影響的大小。毫無疑問,20世紀上半葉德國侵略對俄國造成的損失,比對其他任何國家都大。俄國人決心不再讓20世紀上半葉發生的事件在下半葉重演,且這一觀念由於斯大林堅決要求得到安全保障而有所強化。俄國人考慮的第二個問題是,使世界共產主義革命的形勢得到進一步發展。這是因為,如果要求莫斯科指導的更多的馬克思主義者領導的國家得以建立,俄國的政治和戰略地位很可能得到提高。這些比從前要求得到不凍港的更高層次上的考慮,可能是1945年後蘇聯制定政策的依據,儘管還有許多問題有待於它徹底解決。因此,蘇聯首先決心廢除1918—1922年簽訂的各項領土協定,戰略目的是“解圍”。如前所述,這等於讓俄國人重新獲得對波羅的海各國的控制權,使波俄邊界西移,使東普魯士從此消亡以及蘇聯從芬蘭、匈牙利和羅馬尼亞得到部分領土。這些並沒使西方擔心,其中許多的確是在戰時西方就已同意的。使人不安的是,俄國想在中、東歐的獨立國家中建立“親莫斯科”政權。
在這一方面,波蘭的命運預示著其他國家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