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不是很會躲嗎,怎麼這次這麼蠢!?虧在下之前還說了那些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多或少,或能言,或不能言。
恰巧,屬於陳安的秘密非常多,而且大都是不能說出的那種。
害他躲避不離而受傷的原因,毫無疑問屬於不能說的那種。
事實上,就是說了又能怎樣?
我身上揹負著74358個世界所有生靈的怨恨。
因為這些怨恨的突然作祟,我之前才犯傻中了一箭。
這種話會有人信?
顯而易見完全不會。
太不可思議,太難以置信,哪怕是永琳這般人物,也是絕不會相信的。
“多謝你的好意。可沒辦法,在想躲的時候好像突然聽見有人說如果老老實實站著不動,你能得到某隻八億歲的真心。
雖然並不願相信,但當我回過神,卻發現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中箭了。
哈哈咳咳怎、怎麼樣,這個原因夠嗎?”
故作無奈的嘆口氣,陳安便大笑出聲,隨即被內腹隨著呼吸湧至咽喉的血液嗆到。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咳出了不少血沫。
幸好及時捂嘴扭頭,這才沒將血沫濺到永琳身上。
“你當在下是白痴嗎?如此拙劣的藉口,究竟怎樣才能讓人相信?”
永琳抬頭,皺眉使勁瞪了眼陳安。
“還有,你這傢伙真的正經些會死嗎?就算要死,也千萬別死在在下的手中。公主知道了,在下可是會有大麻煩的!”
“哇哇,如此作風,還真是冷酷的讓人覺得寂寞啊。居然只是嫌有麻煩才不想我死。永琳,你可真是愧對了身為我摯友的身份呢。”
陳安看起來十分傷心,只不過從他依舊上挑的嘴角,永琳看穿了他拙劣的演技。
這種時候還不知收斂,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傢伙。
永琳深深嘆口氣,已經懶得搭理一直沒個正行的陳安了。
拿起摁在傷口上的布,正準備換一塊,卻發現上面的血液意外的少。
本以為應該被血液漬滿,可實際上除了朝向傷口的那部分是溼的,摁在手裡的那部分幾乎沒沾上血。
認真一看,這才發現傷口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向外湧血。
“這”
“很驚訝?哈哈哈,放心好了,雖然有點痛,但這種傷是弄不死我的。”
“”
“禍害遺千年。雖然大爺不承認自己是禍害,可和我比起來,禍害那玩意可弱爆了。”
似乎是怕又被血液嗆到,陳安爽朗的大笑壓制成了輕微的笑容。
把滿是血液的手在衣服乾淨的地方擦了擦,直到確認了手上沒有鮮血,才拍了拍驚訝無語的永琳肩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希望這點痛苦能讓你們稍微滿意吧,一群不老實的傢伙。”
嘟噥著不能讓永琳聽見的話,陳安脫下身上被撕的破碎的袍子。袍子捲了卷,就將其當成繃帶樣的東西,綁住腹部的傷口。
袍子在傷口緊緊打結的疼痛讓陳安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但馬上就舒展開了。
這點小痛,還在忍耐範圍之內。
黑色的袍子已經掩蓋了傷口和上衣的鮮紅痕跡。雖然褲子上有些液體乾涸的黑褐色痕跡。但如果不說,看陳安那般若無其事的樣子,誰也不會將其認作為是血吧?
沒事人一樣的繼續之前被打斷的工作,陳安同時向永琳抱怨。
“永琳,你可別忘了,你欠我一件袍子啊。這袍子可是我辛辛苦苦,一針一線縫出來的,你可別想賴賬。”
沉默的將視線落在陳安被遮蓋的傷口好一會,永琳突然叫了出來。
“你是白痴嗎!?受了這樣的傷不趕緊回去修養治療,居然還在這曬衣服,悠哉的和在下索賠索賠的物件還是一件破袍子。你真的是白痴嗎!”
對於陳安這種態度,永琳實在無法接受。
哪怕是再好的人,對於突然讓自己受傷,傷勢還不輕的物件也不應該報以無所謂,好似什麼也為未發生過的態度。
怨恨也好,憤怒也罷。最不濟,也應該失去熱情的笑容,以冷漠的姿態來應付讓自己受傷,傷勢還不輕的物件。
這難道不才是常人所應該擁有的反應呢?
永琳可以確認無誤的告訴自己。如果是自己遇上這種事,縱使如何,也不會對傷害自己的人有好的態度。
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