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超級高手。
振威鏢局的鏢師和趟子手們自然不是超級高手,劫道的賊人還沒有露面,只憑一輪突然襲擊,就射死射傷了七八人,其中還有一人是正式鏢師。
馮峰手持鑌鐵長槍,格飛了幾隻長箭,只覺手腕隱隱發麻,格飛的長箭甚至還有一隻反彈出去射傷了旁邊的趟子手,他暗暗心驚這些弓箭的威力,神情卻是竭力裝出鎮定的樣子,大喊道:“大家以鏢車做掩護,躲過賊人的飛箭,等賊人衝下來咱們再幹他孃的。”
鏢局中人紛紛掩蔽,找尋遮擋物,那官員還帶著八個家丁,前面一輪弓箭,死了三個,這時剩下的五人團團圍聚到後面的馬車旁,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指揮他們將馬車迅速推到路旁一棵大樹後面,藉以躲避紛飛的箭只。
賊人總共發射了三輪箭矢,土坡後再無動靜,眾人緊張地躲在掩體後面,正尋思賊人為何不再發射弓箭,忽然聽得轟轟的響聲,地面如擂鼓一般發出震動,馮峰大驚,怒道:“王八蛋!是馬賊,大傢伙準備拼命!”
那轟轟隆隆的聲音正是馬蹄踩踏地面的動靜,不片刻,前面轉彎處已經殺出一群身穿土黃色勁裝的彪悍騎士,一杆大大的黃色旗幟迎風飄展,上面一個血紅色的“馬”字,馮峰終於醒悟為什麼一群劫道的竟然會有這麼強的弓弩,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對面根本不是尋常打家劫舍的山賊,而是西北地區最臭名昭著的馬匪。
馮峰已經來不及想為什麼在甘肅境內橫行的馬匪會來到這裡,也來不及想一個退休官員的歸途為什麼會引來馬匪的窺視,他只知道現在必須拼命,遇到這群窮兇極惡的馬賊,最好的結局也只是戰死。
“兄弟們,大家夥兒們,我們面對的是最殘忍無情的馬匪黃色旋風,你們應該都聽過他們的兇名!”馮峰神情鎮定,一字一頓沉聲道:“面對他們,我們只有拼死反擊,或能有一條活路,想要屈服投降或者放棄抵抗,那麼絕對是死路一條。老夫言盡於此,帶種的漢子待會就跟著老夫一起殺敵。”
“殺敵!殺敵!”胡雁平和馮雷跟著眾人一起大喊,他們知道今日絕無幸理,反而激起了西北漢子的血勇,那個官員的老管家帶著幾個家丁也跑了過來,老管家手裡提著一把厚背開山刀,大聲道:“馮鏢頭,咱們爺們一起抗敵,要死就死在一起!”
馮峰想不到這個平日看著有氣無力的老頭會有如此血性,吼道:“好,馮某今日無法保全貴東家,實在慚愧,就拿這條命來抵償。”
轟隆隆,馬匪越來越近,五十米後他們開始了衝刺,馮峰眼神一掃,估計這次來的馬匪足足有五十多人,這些悍勇的賊人神情猙獰,眼神殘忍,帶著彪悍嗜血的味道,五十多匹奔騰的馬匹更助漲了囂張的氣焰,帶著席捲一切的氣勢橫掃而來。
“殺!”馮峰大吼一聲,鐵槍一指,帶著眾人殺了上去,他雖然沒有在軍隊服役過,但也知道不能讓賓士的騎兵衝到最頂點,必須半路而擊。
“嗚嗚吼吼吼……”黃色馬匪齊齊發出一陣怪嘯,動作整齊地拔出背後鋒利的馬刀,毫不退讓地向馮峰等人殺來。
接近,接近,二十米處雙方兩隻隊伍發生碰撞,馮峰鐵槍一挑,面對他的騎士咽喉中槍,鮮血飈射,馮峰橫槍再一掃,騎士直接被從馬上打飛出去,又將旁邊的一名馬匪撞下馬來。
碰撞只是一剎那,馬匪呼嘯而過,馮峰臉上身上全是鮮血,他自己沒有受傷,這些鮮血都是周圍噴濺上來的,是別人的鮮血,有馬匪的,有自己人的。
馮峰環視左右,痛苦地發現己方能站立的已經只有不到十五人,而且幾乎人人帶傷,那個瘦弱的老管家更是連左膀子被被砍去,此刻血流如注,他卻不哼一聲。
“嗚嗚吼吼吼……”馬匪衝出去幾十米後,勒馬轉身,再次發出一陣呼嘯,然後揮舞著馬刀,再次殺了過來。
馮峰忽然哈哈大笑,鐵槍斜指衝過來的賊人不屑道:“看看這些王八蛋,誰說不可戰勝,大傢伙看清楚了,剛才咱們至少收拾了十幾個馬匪,那些空馬的主人都被咱們踩在了腳底,好兒郎們,咱們加把力,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老子起碼要賺三個。”
“老子要賺五個……”
“老子賺六個……”
“……”
老管家發出一聲彷彿不似他那具瘦弱的身軀能發出的震天吼聲:“老子要全滅了他們!”
“殺!”
又是一次慘烈的碰撞,馮峰的腦袋飛了起來,激烈噴濺的鮮血在空中隨著太陽的照射,劃出一道綺麗的彩虹,馮雷大聲悲叫:“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