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年的春夏季節,路上行旅來往不絕,非常繁華,不過現在已近冬季,路上幾乎沒有旅人,只有振威鏢局的七八輛鏢車還有夾在中間的兩輛馬車在行進。
馮雷和胡雁平走在一輛馬車後面,小聲的交談著。
就聽得賊眉鼠眼的馮雷低聲道:“胡大哥,你知道咱們這次押的是什麼鏢嗎?”
胡雁平不解道:“還能是什麼?不是一些財貨嗎,難不成還有暗鏢?”
有時候鏢局接到貴重物品的囑託,為了確保安全,會利用俺人耳目的手段,名義上擺出一些鏢車,裡面放一些不太值錢的貨物,其實真正的鏢紅會藏在暗處,不過這種暗鏢多是黃白之物或者金銀珠寶,目標小,容易隱藏。
馮雷不屑地撇撇嘴,作出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道:“大哥,你這次可猜錯了。”
胡雁平皺眉道:“難道不是暗鏢?”
馮雷的話讓他有些警覺,這次鏢局派出如此大陣仗,如果不是暗鏢,那就是更為棘手的事,這一路上的太平恐怕持續不了多久了。
“非也,非也。”馮雷搖頭晃腦:“既是暗鏢,也非暗鏢,既貴重,也不能說貴重。大哥,你再猜猜。”
胡雁平沒好氣地踢了馮雷一腳,罵道:“少給老子裝蒜,快說,你肯定從三叔那裡探出了點東西。”
三叔指的就是馮峰,胡雁平和馮雷交好,平日也跟著對方叫馮峰為三叔。
馮雷看了看左右,見無人注意,不再賣關子,湊到胡雁平耳前小聲道:“我說貴重,是指這鏢車上的貨物確實貨真價實,都是硬貨,具體數目只有三叔知道,不過他不告訴我。我說不貴重,也非假話,因為這些貨物其實並非此次押鏢的真正重點,說是暗鏢也可,不過因為不是東西,所以也不能說成暗鏢。”
胡雁平很快抓住重點,皺眉道:“不是東西?”
馮雷悄悄指了指前面的馬車車廂,小聲道:“裡面的貴人才是重點。”
“不是說那裡面坐的是貨主一家嗎?普通的商人,即便有點臭錢,有什麼貴的,怎能稱為貴人?”胡雁平不解問道。
馮雷眉開眼笑,得意道:“胡老大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才叫江湖經驗。實話對你說吧,這裡面坐的根本不是貨老闆,而是……”
說到這裡,馮雷指指頭頂,看胡雁平傻不愣登的還是不懂,他氣道:“當官的,懂了沒有!”
胡雁平更疑慮了,皺眉道:“當官的他不讓官差侍衛護送,怎麼找上了咱們?還有,他們為什麼要喬裝打扮,難道這當官的也像咱江湖人,有生死仇敵,怕路上報復他?”
馮雷同樣不解,不過他今日好不容易在胡雁平面前裝了神氣,自然不能自己打自己臉,靈機一動道:“這還不好解釋,看看這些財物,這官兒肯定是個告老還鄉的貪官,拿著這麼多錢銀他自然不方便讓官府護送,但又不放心靠著那幾個銀樣鑞槍頭的家丁,只好求助咱們鏢局。不過我看這狗官倒也算玲香惜玉,聽三叔說他要求重點保護家眷,所以我說這是暗鏢,又不能算暗鏢,人當然不能算東西了。”
“你把我繞暈了,草。”胡雁平聽了,總算放下緊張的情緒,既然是一個官員,自然不可能在江湖結下仇怨,那麼就可排除仇家來尋滋鬧事的可能,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路途上有土匪盜賊對這幾車財貨感興趣,不過振威鏢局在這條線上跑了二十多年,現在除了一些不開眼的小賊外,還真沒有多少山大王願意和振威鏢局死磕。
胡雁平想通這番道理,心裡徹底踏實起來,慢悠悠道:“這趟想來應是太平無事,等回了鄯城,咱兄弟好好喝……”
正說到這裡,忽然空中傳來尖銳的呼嘯聲,無數利箭突然從左側一道不起眼的土坡後面飛來,接著就是數聲慘叫,振威鏢局的車隊遇到了劫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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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死戰
胡…燕…平眼神一縮,急道:“不好,賊人有勁弩!”
江湖人擅長十八般兵器,唯獨用弓箭的極少,這是因為尋常民間的弩弓威力不大,而且單個弓箭無法形成攢射效果,會輕身功法的武人很容易躲閃,但這不代表弓箭這種兵器不強。
如果換成軍隊制式硬弓機弩,由多人齊射,那種恐怖的殺傷力即便是江湖一流高手也很難全身而退,除非是內力已到可以外放形成護體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