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替楊震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周芥這一回也算是豁出去了:“白長史,難道你敢保證我們讓他們出去他們就能不動王爺麼?那麼一來,我們不但救不了王爺,甚至連兇徒都拿不到,那還怎麼跟朝廷交代?這罪名可不光只有你一個人需要承擔!”
“你……”白軌沒想到這個一向低調聽話的護衛首領居然如此頂撞自己,竟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忍不住間,他已返身狠狠地盯在了對方的臉上,想要用自己的氣勢壓倒對方,畢竟自己可是王府長史,官職可遠比他一個護衛首領要高得多的。
可這一對上週芥的目光,白軌就發覺了一絲異樣,口裡說得決然的對方此時竟在不斷地跟自己使眼色,雖然一時還看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白軌已有些明白了,他這是在使計,或許是在拖延吧。
白軌是個聰明人,也懂得隨機應變,既然周芥並不像他口中所說的那麼不把王爺的安危放在心上,那他一定有什麼後招,在已經徹底沒了辦法的情況下,自己只有信他這一回,並予以配合了。於是他便再次開口:“你當真不肯下令?好,那本官自己來跟他們說!”說著從宮門前走開,衝著那些護衛們再次開口讓他們退散。
但很可惜,他畢竟只是王府裡主管文事的官員,對於這些護衛兵丁,還真沒什麼威信可言,在周芥沒有下這個命令之前,那些護衛也不敢散了,局面就再次陷入了叫人尷尬的僵局。
宮內的那些白蓮教徒見此,心裡也感到了一絲焦躁不安。雖然他們並不怕死,但要是能挾持著靖王離開,不但殺了人,還全身而退那就更好了。而現在看來,似乎事情有些脫離他們掌控了。
在互相打了個眼色後,為首之人便跟挾持了那名王爺侍妾的手下打了個手勢,讓他先給對方些顏色瞧瞧,反正自己和外面人看重的只有靖王一個,就拿這個女人立個威吧,省得他們還當自己不敢下手殺人似的。
“外面的人聽著,你們看看這是誰?”
聽到裡面的叫聲,正假裝爭吵的周白二人忍不住就回頭往宮門內看去,正瞧見那名王爺的侍妾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隨即,控制著她的那名黑衣人便把手中刀往她高聳的胸口狠狠地紮了下去。
只見噗哧一下,那把刀毫不憐香惜玉地就直接刺入了女子的胸口,伴隨著一聲尖利的慘叫,那名侍妾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玉珠……”靖王一見自己的愛妾被殺,心頭也是一疼,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而在他這一聲的同時,那黑衣人又開口道:“現在只是這個女人,下一個便是你們的王爺了,我們的耐心已經耗盡,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外面眾人又是一陣愕然,周芥的腦門上也滿是汗水,怎麼楊震他們這麼久都不見動靜?若是這計策不成,王爺真出了什麼差錯,那自己的罪責可就太大了,到時不單自己的腦袋,他全家人的性命恐怕都不夠抵罪的。
就在他既糾結,又有些後悔的當口,裡面的楊震終於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他拿手一點正挾持了靖王的那名黑衣人頭領,又指了指自己,蔡鷹揚和其他兩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爺和劫持他的人,將由楊震親自處置,至於剩下那些人,就得靠他們三個來應付了。
伴隨著楊震把手往前一切,四人就如離弦之箭般朝前衝了出去。這時,宮門前那幾個黑衣人剛把玉珠的屍體丟到一邊,想看看外邊那些傢伙會有什麼反應呢。
突然,他們就覺著腦後傳來一陣疾風,幾人心下一凜,趕忙抽刀回身。他們畢竟是經常過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哪怕驟遇突變,也能及時應對。
但他們終究是慢了半拍,這時,一條身影已以一個極其詭異古怪的方式先是貼地俯衝,再次一扭一轉,居然就從最後面那幾人的護衛裡鑽了進去,直奔著中間那個挾持靖王的首領而去。
而就在他們一陣愕然,隨即大驚失聲,揮刀欲要幫著首領抵擋來人時,卻發現背後又有勁風襲來,三名勁裝漢子如風般撲襲而至,尤其是當先的那名大漢,在高聲叱喝間,更是一棍就砸得最靠近他的那名黑衣人打橫飛了出去,隨即挺步再進,分出隻手來一把拿住了其中一人的衣襟,使足了力量將他往另一名還想過去幫手的黑衣人身上砸了過去。
蔡鷹揚這一手確實幫了楊震不少的忙。因為他正全力直撲那劫持靖王的敵人首腦,根本顧不上其他人對自己的攻擊,只能憑著詭異而迅捷的身法過人,但後背卻顯然露了破綻。
可蔡鷹揚他們隨後的一輪攻擊,就讓他沒了後顧之憂,也讓他很順利地撲到了那名黑衣人首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