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那就是趁著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正面時,我的人從後面攻進去。”楊震目光灼灼地盯在了周芥的臉上:“周將軍,你覺著現在還有另一個更穩妥的辦法麼?”
“我……”周芥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周將軍,這寢宮還有其他進入的門戶或是通道麼?”見對方如此猶豫,楊震索性不徵詢他的意見了,而是直接問他這麼個問題。
“這一點我卻不知了,只有寢宮這兒的內侍才知道。”說著,他一指不遠處正滿臉驚惶地站在那兒發呆的一名黃門:“那人應該知道其他的門戶……”直到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在這一刻已做出了選擇。
楊震點了點頭,又對周芥道:“周將軍,在我的人進去前,還望你們在外面多拖延一下時間,並儘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拜託了!”說著一拱手,就朝那名黃門走了過去。
此時,宮門前的白軌已經有些吃不住勁兒了,他畢竟只是臣子,在王爺的安危面前,在王爺的鈞令面前,他又怎麼可能頂住壓力呢?
“大家都往後退……”終於,白長史下達了這個他最是不願的命令。
門內的一干白蓮教徒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雖然今日這場行動充滿了變數和波折,但最終的結果卻還是完全在自己控制之中的。現在天還是黑的,只要出了王府,他們就有的是辦法擺脫這些能力有限的王府衛隊的追擊。
可就在這個時候,變故卻再次出現,只聽一人大聲在外面道:“白長史,咱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計哪,一旦真放了他們離開,他們只會對王爺不利……”
“周將軍,你怎麼不肯遵照意思行事呢?”白軌沒想到這個時候周芥這個一向低調的傢伙會來這麼一手。但很顯然,因為那些護衛都是他的下屬,所以在聽了他這話後,眾人便沒有依照白軌的意思後退,依然猶猶豫豫地圍在門外,拿兵器對著門口。
“怎麼?難道你們真想看著自己王爺死在這兒麼?”一見他們突然變卦,那些個白蓮教徒頓時就惱了,為首之人更是再次推著靖王到了門前,示意他趕緊開口下令。
靖王略作猶豫,還是用顫抖的聲音道:“周將軍,快些照白長史的意思帶人退出去,難道你真想害死孤王麼?”
“王爺恕罪,臣正是不想王爺有事,才違抗的王爺鈞令!”周芥這時候也放開了手腳,即便心裡有些發怵,口中卻大聲地回應道:“只有在這兒,在咱們眼前,他們才不敢傷到王爺您。可一旦離了此地,卻不一樣了。”
“咦?”白軌頗有些詫異地看了周芥一眼,這傢伙什麼時候有如此膽色了,居然敢這麼說話?
門內的那名白蓮教首腦聞言怒極而笑:“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是不知道咱們厲害了。”說著,他手腕猛然一抖,貼著靖王的脖子又劃出了一道血痕,隨即厲聲道:“你們給我聽著,咱們這幾個不過是賤命幾條,哪怕給死了,只要能拉上靖王爺那也值了。你們不要再試圖拖延,我們大不了就一拍兩散!”
他這話伴隨了靖王的一聲淒厲慘叫,頓時讓外面的所有人再次面色一變,這一回,就是周芥也不敢接話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再次一瀉。
而宮裡的那幾個白蓮教徒此刻也紛紛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知道很快,自己就能出去了。
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門前時,卻渾然沒有覺察到,他們的身後,一道暗門已悄然開啟……
第七百六十二章 借刀殺人(中)
都說狡兔三窟,人自然是要勝過兔子的,尤其是身份高貴之人,在自身安全這一點上就變得更加謹慎了。
作為被封到廣西這種各族雜居之地的藩王,靖王一系一貫以來就有為自己留有後路的做法,寢宮之內暗藏密道自然也是其中一種手段了。只是沒想到,這條自建成以來就未曾用過的逃生密道,今日卻成了營救當代靖王的捷徑。
當寢宮內的那些白蓮教賊人注意力為外面的白軌和周芥所吸引時,楊震已帶了幾名兄弟在那名內侍的指點下從側方的一處角落鑽進了密道,並悄然出現在了這些賊人的身後。
此時,白蓮教這些人還在與外面的護衛們作著糾纏呢:“你們都聽清楚了,我只給你們最後半炷香的時間退散,不然你們的王爺就只能給咱們陪葬了!”兇狠的威脅話語伴隨著再次在靖王身上留下的傷痕而顯得格外真實。
這讓白軌心下更是大急:“周芥,你是真打算害死王爺麼?還不趕緊把人給我撤走!”不知內情的白長史已然動了真怒,說話再不留半點情面和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