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那門便被人從裡面輕輕地開啟了:“大人……”原來門內早有人在等著他們了。而那人本還想問一下事情進行得怎麼樣,可一抬眼瞧見門前站了這麼多人後,便已知道答案了。
張謙得意一笑,他在找秦綱前,就已把自己的人安排在了鎮撫司內等著了。如此一來大家便可以極其順利地進入裡面搜查,從而不給對方以任何反應的時間。
這一點,就是秦綱也有些料想不到,看著張謙的神色間也多了一絲異樣來:“這小子倒還有點頭腦,知道早作準備。”
既然門都開了,兵馬司的人也就沒有耽擱和猶豫的必要了,隨著祝永一聲令下,眾人便好不停頓地一股腦衝進了鎮撫司內,然後照著之前的吩咐,直奔既定目標,也就是東北方而去。
看著眾人一擁而上,快速奔襲過去,張謙臉上更是閃過了一絲自信慢慢的得意笑容來。現在,一切都已照著自己的意思展開,便是楊震這時候出現,也再難改變這個事實了,自己也必然會立下大功,為叔父刮目相看。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為了呼應他的想法般,本來寂靜無聲的鎮撫司內突然就亮起了一排的燈籠火把來,前方的官廳內,也陸續走出來十多名神色嚴肅的錦衣衛千戶官員,這其中最顯眼,正是臉上還掛著一絲異樣笑容的楊震。
與此同時,本來正朝著東北角奔去的那些兵馬司兵卒的腳步也是一頓,只因他們的前方,突地出現了數量更多的錦衣衛校尉,甚至在他們側方的一些屋子內和房頂之上,此刻也有不少黑影在晃動,再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那些人手裡還端著弓弩,幾點寒芒也隱在了弓弩之後。
這一變故發生得實在太過突然,不單是張謙,就是秦綱也給嚇得愣在了當場,完全不知道這到底鬧的是哪一齣了。
只一瞬間,形勢就陡然扭轉,而楊震這個時候才緩步走上前來,看著一臉尷尬與忐忑的祝永道:“祝指揮,別來無恙乎?你今日突然帶人夜闖我鎮撫司衙門到底是所為何事哪?”
“我……”祝永因為身處東城的關係,倒是和楊震打過幾次交道。但以前,他卻從未像今日般感受過來自楊震的壓力,這是一種久居人上之人才能散發出來的迫人氣勢。這讓他的嘴裡便是一陣發乾,同時臉上也發著僵,半晌才勉強笑道:“我們這是聽說錦衣衛裡有人圖謀不軌,這才前來拿人的!”
“是麼?我鎮撫司裡竟出了這等事情?那我這個當指揮僉事的怎麼就一無所知呢?”楊震淡淡地道:“不過就目前看來,我鎮撫司確實出了個禍患,卻不是什麼圖謀不軌的,而是吃裡爬外的!”直到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才稍微落到了張謙的身上,語氣更見森然。
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有些回不過神來的張謙直到這個時候才猛地驚醒,心裡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這個時候,他已沒有任何退路,便壯起膽子來直視楊震道:“楊僉事,我這百戶可不是靠你當上的,也就沒什麼背叛之說了。而且,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你所犯下的罪行,這鎮撫司裡到底在幹些什麼,這回是一定瞞不下去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 抄檢鎮撫司
聽張謙如此囂張地說話,周圍的錦衣衛一干人等頓時就惱了,一個個滿懷敵意地盯著他,似乎恨不能將之生吞活剝了。被這麼多人如此狠狠地盯著,也叫張謙心裡一陣的發虛,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很明白自己絕不能在此刻退縮,便回望著楊震:“怎麼,楊僉事覺著我這話有錯麼?”
“你說自己不是靠我當上的這個錦衣衛百戶,我是沒有任何話能夠反駁的。”楊震淡然一笑,不見半點怒意:“你可是張閣老的子侄,這京城各大衙門裡,你想進哪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哼……”聽出楊震話中的譏諷之意,張謙有些羞惱地冷哼出聲。但隨即,他又想到了一事,神色陡然便是一僵:“你……你怎麼知道我和張閣老的關係?”
楊震見他居然看出了問題所在,便自失地一笑,自己還是說漏嘴了。不過這並不影響眼下的大局,便只是含糊地道:“天下就沒有什麼事是咱們錦衣衛查不到的,你以為你這點小計倆能瞞過我麼?”
雖然心中因為身份被識破而略有不安,但張謙卻也知道自己已無退路,便再次冷笑道:“即便你知道我身份又如何?這難道還能改變事實不成?”
“哦?卻不知你所謂的事實又是什麼?”楊震似乎頗有些興趣地問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裝糊塗地矇混過關麼?你們錦衣衛的人在此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你會不知?”
“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