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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的,這說明他們之間沒有欺騙,都是一片真誠。

“先不說這些了。走,我帶你們去酒樓接風洗塵,然後再想法把你們安排到縣衙裡當差。”楊震隨後一摟兩人的肩膀,很是客氣地說著話,便把他們往城南引去。

在當日與一眾衙役們歡飲的鄉夢樓裡,楊震與兩位兄弟點了一桌子酒菜,吃喝了起來。在酒過三巡後,楊震才把話題重新引到了阮通他們為何會離開江陵一事上:“你們剛才說是被逼無奈才來的這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話說來可就長了。”阮通有些氣悶地喝了口酒,這才道:“其實在我們當差之前,就已經知道這個附郭縣的衙差不好當了,因為那兒的大人物實在太多,一個不當心就得著道兒。而像咱們這種公差,要是沒有人保著,下場就更慘。”

見楊震他們幾人頻頻點頭,表示同意自己的看法,阮通心情才稍微好了些:“其實這次的事情也怪我。這不,去年因為武昌城裡出了樁事情,有人狀告巡撫和好些個官老爺,我們荊州府的花大人也被去了職,並在隨後換了個新的知府。對了,這事二郎你之前就一直不在江陵,該是不知道吧?”

“這……”楊震只是含糊地道:“卻是有所耳聞的。”他沒想到,兩位兄弟的遭遇居然還與自己在武昌鬧出來的事情大有關聯。

王海接著道:“所以後來就換了個姓金的知府來。偏偏這位金大人來就來吧,還他孃的帶來了一個小舅子。那小子之前挺低調的,我們也就沒有多注意。可沒想到今年五月時,他竟在賭場裡與人起了衝突。”

“也是該著咱們兄弟倒黴,那賭場一直與我們交好,按時按節都有些孝敬。既然有人在他那兒鬧事兒,咱們兄弟自然要出面擺平的。”阮通說著,面露恨恨之色,只把一隻雞腿狠狠地咬下一大塊肉了,就好像在吃那位知府小舅子的肉般。

其實這種事情在此時是極多的,無論是賭館還是青樓,為了有了保障,總會巴結官府裡那些當差的。這樣,即便有人鬧事,他們也能找靠山解決問題。而對這些當差的人來說,能得到一筆可觀的,甚至要遠超俸銀的收入,也是無法拒絕的一件事情。當然,這是在上官睜隻眼閉隻眼的情況下,不然誰都吃不消。

阮通把氣發洩到雞腿上,將它啃得只剩一根骨頭後,才一抹嘴繼續道:“我們也是照規矩辦,把那鬧事的小子給打了一頓,又關進了縣衙。不想才半天工夫,知府大人就把人給要了回去,然後就輪到咱們穿小鞋了。”

王海也滿臉的氣憤:“結果,伍知縣雖然有心保我們,還是迫於上面的壓力不得不把我們開革了。而在我們被開革出衙門後,他們還不肯放過,幾次三番派人與我們過不去,我們也和一些地痞鬥過幾次。”

“眼見在江陵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再加上二郎你又正好給我們來了這封信,所以我們便厚顏來此了。二郎,今後我們可要靠你了。”

“說什麼靠不靠的,我們兄弟自當互相幫助才是。”楊震忙笑道:“而且你們也看到信了,其實我需要你們說不準還多過你們呢。”

見他這麼說話,兩人心中更是一陣暢快。畢竟沒有人喜歡寄人籬下的感受,即便三人交情不錯,也總會感到彆扭。可現在楊震這麼一說,兩人心裡自然也就平衡了。至少不單單是投靠楊氏兄弟,而是來幫忙的。

心中有了這麼個認識,就讓阮通不禁打疊起精神來問道:“怎麼二郎,據我所知楊大人他當這個縣令該有半年了吧,怎的還是有些為難嗎?”

楊震肅然點頭:“你們是不知道這諸暨小縣城的水有多深哪。光是縣衙裡,主簿、縣丞、典史還有其他六房書吏都不與大哥一條心。至於外面,更是被宣酈兩家把持了幾乎所有的經濟命脈。若非我們之前藉著個機會把典史扳倒,讓他能夠在縣衙站住腳,只怕大哥的政令都出不了自己的房間。”

“什麼?”阮通兩人滿臉的難以置信:“竟還有這等事情?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其實我之前也覺得有些言過其實,但這段時日看下來,還真是如此。比如最近正是一年一度納糧稅的時候,可大哥他卻依然很是清閒。那些十里八鄉來縣城交糧的,都找的主簿蔣充。”

王海忍不住嘖舌道:“一縣錢糧可是大事,楊大人竟不能插手嗎?”

“他們出於禮貌還是會問上一句的,但事情依然由那蔣充負責,對此我大哥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哪。”楊震皺眉道。其實這段日子除了調查白蓮教的蹤跡外,他也很關心兄長在縣衙裡的權威。

本以為藉著除去宣闖,換上新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