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紫衣官靴的捕頭,手裡還拎著一條沉甸甸的鐵鏈,“唰”的一聲就把鐵鏈,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個捕頭後面還跟了五六個捕快。
旁邊的趙通連忙走過來道:“這位官爺,不知我們犯了何罪呀?”
那捕頭斜視一眼趙通,說道:“呀,這裡還有一個同黨,把他也拿下。”
馬雲當時回過神來,心下立即琢磨:要不要跑路?摸了摸肚子,中午都沒吃飯,現在更是餓得前心挨著後背了,看了眼趙通心一橫,說道:“只有我在刻字,我和仁兄並不認識,他可能覺得我冤屈才仗義執言的,你只管抓我去好了,我倒要看看這開封府尹憑什麼抓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通感激的看了馬雲一眼,正要說話。
不料,那紫衣捕頭冷笑道:“還說不是一黨?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跑到此地,你還向他借刀,你為本捕頭都沒有看到嗎?”
辣塊媽媽的,看來跟了好久了。馬雲愣了一下,立馬換上恭維的微笑,說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在如此炎熱的天氣裡,您還始終如一的上街巡視,真是百姓的守護神,黎民的保護傘啊。沒有您這不分晝夜的辛勤工作,哪有我們百姓幸福安康的生活啊。”
看著紫衣捕頭有點軟化的面孔,馬雲繼續深入檢討道:“大人,我真對不住您啊,我真是被豬油矇住了心,被狐狸精迷住了身,被太陽照暈了眼。居然做出如此讓親著痛、仇者快,讓你傷心,讓您為難的事啊。可是大人,。。。”
看著紫衣捕頭那有點滿足的表情,馬雲正準備委婉的提出自己的一點小小想法的時候,紫衣捕頭,卻突然說道:“停,停。再說下去我會心軟的。”
他看了馬雲二人一眼,說道:“今天這個事情嘛,若在往日,我連看都不會看你們一眼的。但是,剛接到上級的命令,要嚴厲打擊在公共場合胡亂塗鴉者,所以不好意思啊,跟我到衙門走一趟吧。”
馬雲和趙通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心道:這是怎麼回事呀?難道是大晉國朝廷前幾天剛透過了《嚴厲打擊胡亂塗鴉的若干規定》的行政法規。
馬雲連忙問道:“大人,最近犯這個法的人多嗎?”
紫衣捕頭正色的道:“多,多的要命,想你們這號的每天都能找個百八十個人,府尹大人已經吩咐下來了,對你們這號的人,不用審問關押在牢房裡就可以拉。”
過不一會他們到了大牢門口,一個牢頭還對那個紫衣捕頭說道:“哎呀,王捕頭,今天收穫不小啊,差不多就抓了20個了吧,真是一心為公啊。”
紫衣捕頭笑罵道:“我一心為你家裡的那個,奶奶的,你以為老子想抓啊,對了,你把他們領進去吧。”
那個牢頭道:“呵呵,這邊早滿了,你去地字第十六號牢房,那邊應該還有空位。”
那紫衣捕頭啐了一口,對手下的幾個捕快說道:“你們去把他們領到地字十六號牢房,老子在這等著你們。媽的,一個牢頭而已,還以為自己是丞相呢,整天拽的像二五八萬一樣。”
那幾個捕快面帶難色的應了一聲,帶著馬雲二人到了第十六號牢房。說是牢房事實上確實一個大牢,進了門似乎是一個大廳,看起來甚是寬敞,前邊靠牆放了一個破舊的八仙桌和兩條長凳,桌子上放著一個藍皮冊子,牆上還釘了一張黃皮紙,紙上寫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零”十一個大字。穿過大廳就是兩排對望的木欄小牢房。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個牢房居然甚是空閒,居然沒有關押犯人。
那個牢頭長的倒是挺普通的,古銅色的臉,三十五六歲模樣,手裡還拿本書,端坐在長凳上,隨便掃了馬雲一眼,就直接對那個幾個捕快說:“到這邊藍皮的冊子上登記一下,時間、地點、原因、人數、姓名。”
那幾個捕快一副苦瓜像,說道:“王牢頭,我們不會寫字呀。”
王牢頭似乎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寫字了,說道:“不會寫字,牆上黃皮紙從左到右寫的分別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零”,自己找一找相關數字填上去,然後在畫個押,再到我這邊領鑰匙,把他們帶進去就可以了。”
其中一個捕快就扭扭捏捏的拿起毛筆,隨便戳了點墨水,就在藍皮書上寫了個二,按了個手印。然後就把冊子遞給了牢頭,牢頭點點頭,說道:“這是為了什麼事情才抓進來的呀,你說我來寫。”
那個捕快就道:“這兩個人在街上胡寫亂畫。”
牢頭點點頭,記了下來。
馬雲偷偷瞄了一眼,這個藍皮冊子應該是犯人登記錄,不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