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通看了我一眼,有掃了掃馮道,忿忿然的說道:“學生受教了,不倒翁果然長樂啊。”說完扭頭就走,馬雲只好尷尬的對著馮道笑笑,說道:“馮相爺切莫見怪,我這朋友就是這樣的臭脾氣,您老多擔待呀。”
馮道笑了一下,轉過身去,邁著四平八穩的四方步,緩緩的向第三排屋子的第一間走去。馬雲對方丈也點了下頭,就轉身去追趙通去了。當然是用手捂著屁股跑的。
趙通這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了,居然再也不提換衣服的事情,直接從歪脖柳樹上爬了過去。馬雲氣悶的望著他,最後無可奈何的爬樹過牆,許是剛才被光膀人給踢傷了,一不留神馬雲從樹上掉了下來。隨著“刺啦”兩聲,馬雲鬱悶想到:可以正式宣佈加入丐幫了。
看趙通一臉寂落的樣子,馬雲不禁寬慰他道:“馮道此人,謹慎圓滑,又沽名釣譽,我若早知道你是向他自薦,一定會阻止你的。”
見趙通有點不解,馬雲繼續說道:“自唐亡以後,中原的皇帝如走馬燈一樣的換來換去,馮道此人居然屹立不到,趙兄覺得是何緣故啊?”
“如果馮道是魏徵那樣的人,他會怎麼樣呢?”
趙通想了想說道:“可能早就被殺了。”
“不錯,魏徵心繫天下,看到君主的不良行為、百姓的疾苦,他一定會仗義執言。顯然馮道不是這樣的人,他軟弱,沒有立場,沒有原則。如果馮道是房玄齡、杜如晦那樣的人呢?”
趙通想了想,說道:“那麼天下應該不至於如此混亂。”
“所以,馮道文章寫的雖好,確實沒有什麼經世之才,應變之能,整個就是一個琉璃球,中看不中用。宦海沉浮,是為官的必然經歷,姚崇、宋景被貶斥的時候做的什麼?他馮道又做的什麼?”
趙通頓了頓,道:“聽說馮道在家鄉並沒有擺官架,而是親自下地勞動,也上山砍柴,對一些缺乏勞力的人家,他也盡力幫助,自己住在茅草屋裡,當地的官吏送來的東西他都沒有接受。”
“姚崇、宋景是居廟堂之上,則憂其民,居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馮道被貶斥的時候,居然做那些事,這又說明什麼?馮道在沽名釣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大義之所在,先朝諸帝對他又有何虧待之處。而馮道卻迎來送往,真是無恥之極。”
馬雲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趙兄,像這種無父無君、軟弱圓滑、沽名釣譽、鮮廉寡恥之徒,像琉璃蛋那樣滑了吧唧的人,若是賞識趙兄,那我真為趙兄感到不值了。”
趙通沉默良久,深施一禮道:“馬兄之言,真如醍醐灌頂啊。”看看趙通始終有種不甘心的樣子,馬雲也懶得再勸,隨口道:“趙兄,跟我來,我們今天吃頓好的。”他帶著趙通重新回到大相國寺的門口,拿出小刀,在門外的牆上剛刻了一個“大”字,就聽見“當”的一聲,一副鐵鏈就掛在了馬雲的脖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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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牢頭居然是王樸
在城西石子衚衕一處高宅大院裡,前廳樹蔭下,一個灰衣老者正斜躺在太師椅裡,右手搖著蒲扇,左手拿著一封信。乍一看也就是一普通老人,只是那渾濁的眼神裡偶爾閃爍的精光,顯示著他內心的蟄伏。他就是大晉朝廷的巨擘——桑維翰。
看著馮道寫的書信,桑維翰心中一陣冷笑。不倒翁有怎麼能和他相比呢?他跟隨先帝(石敬塘)二十幾年,出謀劃策、籌集錢糧、安撫地方,在先帝最窘迫的時候,是他出使契丹,返回陳說厲害關係,才說服耶律德光南下,立先帝為帝。之後,先帝任命他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密使,也就是丞相兼太尉,千年華夏,又有幾人坐到了這個位子。這個何等的信任,何等的榮耀,他為大晉嘔心瀝血才換了政局的暫時安定。先帝臨死前,降了他和劉知遠的官職,他明白先帝的意思,這是讓新皇結恩與他。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怨恨。可是新皇登基以後,在景延廣、馮玉的攛掇下,改弦易轍,與契丹決裂,似乎把他給忘記了。他又怎麼能看著大晉一步步走向覆亡呢?
桑維翰捏了捏手裡的書信,心思早就飛到了黎陽前線,景延廣、馮玉、、、馮寶。。。
……
馬雲二人又餓又累心裡又難受,走了好長一陣子,才回到大相國寺的門口。馬雲從趙通那借過小刀,剛在門外牆上刻了一個極其難看的“大”字,就聽見一聲暴喝:“好小子,跟我去衙門走一趟吧。”
馬雲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