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歡?”信二難掩驚訝地看著她。
“但是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方舞伸出手輕輕撫摸信二臉頰。“你工作繁重,需要睡眠,卻老是為了我半夜得起床看護……”
是信二的存在給了方舞面對的勇氣。她除了想在信二身上找到安心與快樂的感覺之外,也希望給子他快樂與安心感。
一個小小動作,充滿了她想認真看待彼此感情的心意。信二點點頭。
“好,我會幫你找一個認真又負責任的心理醫師,陪你一塊去。”
信二打電話給他當年讀東大時認識的朋友,名叫平野隆一。平野隆一是畢業自東大“醫科學問”研究所的醫生,就信二所知,平野是一個能夠接受各種稀奇古怪事件的心理醫生。
“你說她耳朵被劃了一刀之後,就開始作惡夢了?”平野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老是聽到奇怪的地方去。”信二對著話筒嘆息。“我剛說的重點是,小舞遇上黑衣人之後,才開始作惡夢……”
“錯錯錯!那‘傷口’很重要。”平野隆一跟信二解釋,身體的痛覺常是某種心理狀態的觸發,很多靈媒當年在修行時,就是都會以身體痛覺當作接觸另一世界的開端。
“你是說,小舞是靈媒?”
“唉喲!那是比方啦!”
電話裡傳來拍紙薄啪啪啦啦地翻動聲。“你什麼時候要帶她來找我?我明天整個下午都沒安排工作。”
“那就明天下午兩點吧。”
“嗯嗯,就這麼說定。啊啊,我病人進來了,不跟你聊了,掰。”
“叩咚”一聲平野斷線,信二放下話筒打算去找方舞,人還沒出書房,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北屋這支電話是秘密專線,世上沒幾個人知道;也就是說,來電的人跟他關係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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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二走回桌案,伸手撈起話筒。“我信二。”
果真沒錯,是帝釋。
“我想去找閻孚,你一塊去吧。”
信二皺眉。“什麼時候?”
“當然是現在啊,你直接搭飛機到泰國,明天的現在我們人就在那裡了。”
蟠龍東西南北四堂裡,最常陪帝釋全世界走透透的,就是信二。帝釋按照往常習慣提出邀約,可沒想到,信二這一回竟然拒絕了。
“我最近比較忙,如果帝釋急著出門,這回我恐怕不能隨行。”
聞言,話筒那端傳來一陣沉吟。“忙……”
“我臨時有事。”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掰啦。”帝釋不是那種會跟人撒嬌強求的人,反正他一個人去找閻孚也不會死。
“抱歉了。”
信二恭敬地答完後,一直等到電話那端的帝釋結束通訊,他這才將話筒掛上。
只是他不知道,帝釋在跟他講完電話後,隨即聯絡底下人,幫他改訂一張明天早上的機票到日本。
“少爺,小舞,剛好你們兩個都在。”
信二才剛跟方舞說完明天要帶她去看心理醫師,便瞧見光子姨遠遠朝他們走來。
“光子姨。”方舞朝光子姨一躬身,光子姨拍拍她肩膀要她不必多禮。
“找我們有事?”信二問。
“噯,剛才幾個女傭過來問我,晚上她們可不可以請兩個小時假去街上慶典玩玩,我答應了。然後我突然想到,少爺您要不要帶小舞一塊去?”
“我?”方舞指著自己。
“是啊!”光子姨點頭。“還是你不喜歡慶典?”
“我沒有去過,所以……”
“我倒覺得可以。”信二接話。“我們明天不是要去看醫生,剛好可以乘這機會,讓你提前適應一下人群。”
“但是……”方舞猶豫。慶典,聽起來好像很多人的樣子……
“小舞要去看醫生啊!”聽見這個訊息的光子姨顯得很高興。“對對對,少爺說得沒錯,反正少爺會陪你,有什麼好怕的!”
方舞瞧瞧光子姨又看看信二,在他們鼓勵的眼神中尋找到一試的勇氣。她深吸了口氣,然後點頭。“好吧。”
“那我去準備浴衣了!”光子姨喜孜孜地轉身離去。遠遠的,還可以聽見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聲音。“拿那件花火圖案的好了,不不不,還是清爽一點,白鶴圖案的比較好……”
當晚,穿著白底深藍色條紋浴衣的信二,與穿著白底白鶴圖樣,腰繫鵝黃腰帶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