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八百地鞠躬行禮,反倒讓珠櫻不好意思地摸著頭說:「我才是,其實我也不是自幼學唱戲的人,全都是靠自己學的。萬一要是唱得走調,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多瑪害羞地一笑。「我連調子是什麼都不懂,哪裡聽得出是不是走調了呢!」
「哈哈,說得也是。」
於是,兩位姑娘決定不仰仗臭阿金的力量,自立自強地進行她們所謂的偷「旦」換「妻」計劃。
「來,跟著我做,手指頭要這樣比,手再抬高一點點。對,對,很好!」珠櫻擺出了下腰的身段,指導多瑪如何演出仙女的嬌柔。
這次因應王上大喜,當然不能再演些什麼悲劇的戲碼,因此阿金挑來挑去,上了「王母蟠桃會」這一出最能烘托出一片喜氣洋洋的戲。大意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慶生,開蟠桃壽宴,請諸仙共襄盛會,戲中穿插著企圖偷吃三千年結果一次的蟠桃的調皮仙官,與王母娘娘身邊負責守護桃子的眾仙女們的鬥法過程,熱鬧中有喜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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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瑪苦練多時,可是要她從來沒有經過鍛鏈的身子,表演出令人驚豔的柔軟身段,幾乎是難如登天。但她不曾叫過一聲苦,總是努力地依著珠櫻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練習。
「接著,在這個地方要停頓一下,然後轉身……」
多瑪一個腳步不穩,在轉身時左腳踩上右腳,整個人往後一跌坐——「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跌個四腳朝天之際,一雙手卻牢牢地扶住了她的腰身,低沈的警語也跟著響起。「小心。」
仰起頭,冷不防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皺著眉頭的俊臉,不曾在如此近的距離內與男人四目相對的多瑪,立刻紅了臉頰。
「多瑪,不要緊吧?有沒有傷到哪裡!」珠櫻也趕到她身旁問。
「沒有,多謝阿金公子的幫助。」她囁嚅地說,羞澀地低下頭去。
阿金只是淡淡地拋下一句「別太勉強了。」便放開她,住房間角落的茶几走去。幾天來都是這樣,他袖手旁觀地看著多瑪與珠櫻的練習,既無意主動幫忙,也沒有任何想幹涉她們的跡象。
易而言之,他是想徹底實踐「此事與我無關」的第三者立場。
「都是我不好,太勉強你了,我們從早上練到現在,還沒有讓你休息呢!剛好,你就趁現在休息一下,我去幫你弄一條冷毛巾來敷敷腿,可以讓你的腳不那麼痠痛。」經過這番提醒,珠櫻注意到自己的粗心大意,連忙說道。
「不好意思,我太不中用了,才練這麼一會兒,就……」
「說什麼傻話,你已經很厲害了。平常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族千金生活,能夠有毅力努力到這種程度,連我都要自嘆弗如呢!」珠櫻拍拍她的肩膀,轉頭對阿金說:「阿金,多瑪就先拜託你一下了,我去去就回。」
少了珠櫻當和事佬,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種難以形容的死寂中,阿金只是默默地翻看著手中的書冊,而多瑪有過前車之鑑,不敢隨便找他攀談,否則萬一又說錯了什麼,她可能會懊悔上三天三夜。
但是一直坐在地上也不是辦法,多瑪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腳,想要從地上移到椅子上去,可是一陣劇烈的抽痛由胚骨傳來,令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難道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她該不會是扭傷了腳吧!
只剩下最後的幾天可以練習了,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弄傷腳,多瑪咬著唇,強忍住眼眶裡泛出的淚水,莫非這是天意,老天爺在告訴她這計劃根本是錯誤的、行不通的,還是早點死心吧?
「怎麼了?」
阿金放下書冊,抬起頭,看著坐在地上、雙肩突然抖頭起來的女子,不由得出聲問道。越是認定自己不該去在意,下意識裡就越會去注意奧屯多瑪的行動,即使故意拿著書分散注意力,還是聽到那細微的抽氣聲。
「沒、沒事。」
明明都語帶哽咽了,還睜眼說什麼瞎話?阿金忍下心頭的嘆息,再次來到她身邊,低頭一瞧,果然見她的大眼泛著溼意,隨時都可能放聲大哭起來。
「是你的腿在痛嗎?」他伸出手。「是哪一腳?」
她眨眨沾溼的睫毛,惹人心憐的眼睛膽怯地看了看他的臉色後,才小聲地說:
「……右……右腳踝……」
「我看看。」他掀起她的裙襬,瞧見了雪白如玉瓷的小腿,君子的避開眼,專注於她有些發紅的腿筋上,輕輕一壓。「如何?會痛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