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荀諶出門遊歷已經一年有餘,正是在黃巾爆發之後才被困在冀州,那會兒冀州動亂之極,荀諶自然是不敢冒險,而今局勢稍等再加上荀彧成婚,是以也趕了回來。
而荀彧也正想擺脫自己這位多時未見的兄長一件事。
“兄長,還記得當年書院的郭奉孝否?”荀彧先這麼問道。
荀諶聽罷先是皺眉想了想,而後笑道:“便是那個時常拿新進書院的學生逗樂子的郭嘉郭奉孝否?怎的?緣何突然提到他?”
荀彧滿臉無力的回答道:“我與奉孝乃是好友,近日因故被禁足,有些話想託兄長代為轉達。”
荀諶聞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臉皺眉道:“莫非禁足的緣故便是與他有關的事?”
荀彧急忙解釋道:“並非是奉孝的錯處,是文若的問題,只是也牽連了奉孝,我怕他受牽連,煩勞兄長代為傳達,就說讓他去避避風頭。”
而荀諶雖然不大信荀彧說的話,但是既然自己這位兄弟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便多問,於是回答道:“帶話而已,不妨事,我待會便去。對了,婚期可曾定下?”
荀彧聞言再次苦笑:“尚不知曉,我得知婚事也就是這幾日,族中不知究竟作何打算,我也是身不由己。”
荀諶笑了笑道:“總之,也不是壞事。文若,安心等著罷。”
荀彧聽到這句話只是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這件事究竟是福是禍誰又說得清?聖人曾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誰又能保證這一定是福氣的事呢?
而荀諶卻並不知曉荀彧的想法,而荀彧也自然不會讓人看出他的想法。
荀彧知道,自己的未來,應該是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仍人擺佈,這也是荀彧認同徐濟的緣故。
但這世上,又有幾件事能真的稱心如意?
第六十五章:荀諶
這邊荀諶答應了荀彧之後自然是向下人打聽了郭嘉在何處居住,立刻便去了。
說來荀諶對於這個和自家兄弟同樣是“聲名遠揚”的郭嘉也是有幾分好奇的,畢竟小小年紀就被人冠以“浪子”這樣的稱呼恐怕也不簡單了,興許真是個極為浪蕩的風流人物,荀諶對於這樣的人還是有不小的興趣的。
而郭嘉當然絕對預料不到會有人特地指名道姓的想要見他,莫看郭嘉在潁川好大名頭,但卻都不是什麼好名聲,也虧是郭奉孝自己不甚在意,否則這名聲便足以叫人鬱結不已了。所以當下人告訴郭嘉有人登門說是聞名拜訪他的時候,郭嘉都忍不住有些想笑,自己在潁川什麼名聲他是知道的,這個前來拜訪的要麼並非潁川人士,要麼,便是心存調侃之意了。
由此,郭嘉對於這個聽起來就很荒唐的來訪者倒是有了興趣,何況人家已經登門,自己沒有理由避而不見,再說,何必不見呢?何況自己的朋友屈指可數,其中荀彧和荀攸一個被禁足一個在圉縣,徐濟更是不知是否從陳郡回到圉縣。那麼這個人首先就決然不會是自己的朋友,那麼他前來的目的倒是有幾分值得探究了。
很快,這個拜訪者就被下人帶到了郭嘉面前,郭嘉端詳著來人之時,來人也同樣的看著郭嘉。
郭嘉看著來人,這是一個青年,生的頗為俊朗,頜下有短鬚,雙目中不時閃動著銳利的色彩,身穿著看起來頗為尋常的儒生服,但是郭嘉卻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做工。看起來果然來頭不小。
郭嘉笑道:“先生此來有何見教?”
對面的青年聞言笑道:“見教不敢當,只是聽聞潁川郭奉孝的大名,是以忍不住好奇心故此前來拜訪。”
郭嘉聞言搖頭輕笑:“先生這可是在調侃郭嘉了,先生,若是真的無事,郭嘉你也已然見著,不如早歸。”郭嘉下了逐客令,這個來訪者顯然絕不是像他嘴裡說的那般簡單,既然他不願說,郭嘉也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來人眼看郭嘉如此哈哈大笑道:“郭奉孝莫非就這麼點容人之量不成?”
郭嘉笑答:“卻不是我郭奉孝沒有容人之量,只是先生既然是來見郭嘉,如今見過了自然不必費時間在此,你我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不妨早散為好。”
來人聞言露出了了然之色:“原來如此,奉孝,是否在為荀文若的事憂心?”
郭嘉聞言臉色一變,旋即強笑道:“先生說笑了,郭奉孝又怎會與荀文若扯上關係?更談不上為其煩憂了。”
來人將郭嘉的神情看的清晰瞭然,聞聽郭嘉這話更是哈哈大笑,笑罷說道:“奉孝何須如此?我亦非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