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型軍械,在泥濘的道路上實在是難以移動,即便拼著慢一些但行軍的速度仍然讓他有些不滿意,但是放棄這些張邈卻有有些放不下,且不說這些軍械的造價不菲和費時不短這些,便是想要攻下圉縣這些器械就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否則張邈就必須靠用士卒的生命去堆,直到堆到他能夠攻進圉縣為止,但這顯然是不切實際的,張邈麾下可沒有那麼多計程車卒可以讓他這麼幹,所以這批器械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不能放棄,但是如今這些笨重的傢伙卻嚴重的拖慢了行軍的速度,即便張邈也清楚徐濟此時必然已經防範甚深但能搶一點時間也是好的,張邈可沒有興趣面對一個已經完全做好了防禦準備的圉縣,那絕不是能夠輕易攻下的。
只是這些軍械究竟怎麼處置已經成了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了,不論張邈怎麼想這個問題都已經橫在他前往圉縣的路上了。最終張邈不得不選擇暫時拋棄這些傢伙,把它們交給隨後運送糧草的輜重隊來押送,而自己先行率部趕往圉縣。張邈的考慮很簡單,他的打算是與徐濟打的這場仗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而自己勢必是先要在圉縣城外安營紮寨的,那麼這些軍械就算再慢也終歸會抵達的,而對他的影響不過是遲些攻城罷了,而這樣張邈還能接受。
只是張邈卻沒有料到徐濟已經預先安排了陳到這一步棋,這些軍械怕是永遠都到不了圉縣了,不過這是後話了。此時的張邈終於稍稍擺脫了自己那不知從何而來的不詳之感,雖然天還下著綿綿細雨,但張邈此時已經顧不了這麼許多了,在暫時拋開了耽擱行軍的重型軍械之後他再一次命令麾下的部隊加快了行軍的速度。
徐濟也得到了斥候的回報,而這一點也是張邈不如徐濟的地方。徐濟已經將自己的斥候布到了張邈的眼皮子底下而張邈卻還對圉縣的情況一無所知。得知了張邈的所在之後徐濟也明白自己的計劃恐怕成功的機會很大,因為那批張邈寶貝的不行的軍械必然還需要留下相當的人手去保護。如此一來張邈的中軍和先登部隊的人數必然也會相應的減少,而透過張邈的這個決定徐濟也能推斷出張邈的預想是攻城戰。他決計料想不到徐濟卻要在城外就與他一決勝敗,這也給了徐濟更多的操作空間。他先是命令高順冒雨率部先行前往埋伏,隨後便帶著典韋和樂進率軍離開圉縣,他要在城外安營。
而郭嘉則負責留守圉縣,留給他的將領便是剛率部從襄邑回來的徐謙,而徐謙帶來的部隊也大部都被徐濟帶往城外,圉縣實際上的守軍並沒有增多,大部分的機動兵力全部都被徐濟派遣出去了,而張邈也許根本沒有想到徐濟已經佈下了一張大網要將他一網成擒。
隨著春雨的聲響。徐濟也在夜幕降臨之前將大營安置在了距離圉縣十里之處,這裡正是官道左近之所,也就是說張邈想要進攻圉縣那麼首先就必須面對這座橫在他與圉縣之間的大營,而想要繞過這座大營也沒有那麼容易,此處一面臨河另一邊則是山林,無論張邈作何決定此處都能一覽無餘,這也是徐濟的小小心機,他要逼著張邈和他正面作戰,沒錯。是逼張邈,他要在張邈立足未穩甚至無法安營的情況之下就逼著張邈強行作戰,而且別忘了張邈還是疲憊之師。
徐濟不會放過任何哪怕只是一點能夠讓自己取得優勢的東西,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他都絕不會放過。而張邈已經落入了徐濟設的局而不自知,這就是徐濟的第一個優勢,即便是面對實力強於自己的張邈的大軍壓境徐濟也依舊很是冷靜的設局、佈局。而隨著張邈及其麾下士卒腳步的逼近徐濟也已經做好了準備,負手站在營門後的箭樓之上的徐濟耳朵裡聽到的不只是春雨的“淅瀝淅瀝”聲。他彷彿還能聽到腳步與地面的撞擊聲,盔甲與兵器的摩擦聲。
“君卿。要來了。”徐濟說了一句典韋聽來有些莫名的話,而徐濟並沒有解釋,典韋也沒有試著去探問,兩人就這麼望著前方被春雨迷濛的遠景,隱隱被水霧模糊的前方似乎藏著一隻猛獸,而此時的徐濟就彷彿是將要挑戰這隻猛獸的勇士。
勝敗猶未知,高下卻已判。
徐濟心中突然閃過了這樣的一句話,隨後他發出了自嘲一般的微笑,身後的典韋有些不明就裡的道:“主公為何發笑?”
徐濟搖搖頭道:“想起了一件滑稽的事罷了,文謙呢?”典韋見徐濟沒有解釋的興趣也就不再問而是恭敬回答道:“文謙帶著親衛營在整備兵器和盔甲,約莫還要不短的時間。”徐濟聞言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身後大營中計程車卒們,隨即便對典韋說道:“君卿,你覺得此戰誰會勝?”典韋沒能從這句話中聽出徐濟的意思,不過本著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