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魏仲這麼有信心也並不是他自大,事實上若不是徐濟命大他的謀劃也真的就成功了,魏仲犧牲掉了自己己吾一部分計程車卒設下的陷阱的確讓徐濟幾乎殞命,不過終究只是幾乎。而詐死的計策也恰好對上了魏仲的信心,所以徐濟的一切佈局都顯得順理成章。只不過魏仲終究算少了一步,這一步就是典韋。
徐濟沒有得到典韋的幫助絕不可能從城外的埋伏中活下來,沒有典韋自然就不會有黃濬的己吾設局,而黃濬如果是脫身而去,那麼範氏也絕不會是魏仲的對手。所以事實上魏仲並不是庸才,只是他算漏了一點,這一點卻成了要他性命的利刃,這一點是他絕對沒有料想到的。面對高順來勢洶洶的衝擊,魏仲麾下這些久戰疲憊計程車卒的確難以抵擋,而且這些裝備精良士氣高昂計程車卒似乎永不疲憊一般,在魏仲的戰陣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更糟糕的是這些士卒盡皆身著重甲,這倒也沒有多嚴重。原本魏仲麾下的弓箭手便不多,只是士卒的素質差距和重甲的幫助之下。高順麾下幾乎是無傷的就衝碎了魏仲這邊的戰陣。
而當魏仲看到高順身邊的黃濬之時,雖然不識得高順。但是他卻已經明白了,自己入的局多半就是眼前這個傢伙設下的。
“黃縣丞,好算計,老夫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這一子。果然是英雄出年少啊,也罷,不知黃縣丞是為誰效力?”事到如今魏仲也就釋然了,自己的失敗已經不可避免,而自己這一次的失敗之後就意味著之前的所有謀劃和自己期望的都化作一場幻夢,他也不再想著如何逃生了。唯一的執念便是想要知道自己的這個對手究竟是誰。
黃濬滿臉血汙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魏行令,黃濬還要謝過你的知遇之恩,只可惜魏縣令您的心太大了,然而魄力卻不足。黃濬不敢為您效力,下吏不想陪著大人一道送命,望大人見諒。”說罷恭敬的對魏仲行了一禮,對於黃濬來說,這一禮是發自真心的感謝,的確沒有魏仲的提拔自己絕不會有今日的成就。甚至不可能活到今天,更不可能為徐濟效力。儘管他和魏仲一直相互謀算,但是卻從未真的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知道魏仲對他動了殺心。黃濬處於自保才不得不應對。而魏仲當然也知道這個自己一手提拔的年輕人儘管對自己疏無忠心但是也沒有想過要背離自己。魏仲坦然受了黃濬的一禮之後,看著黃濬說道:“如此,黃縣丞的新主公。莫非?”
黃濬笑了笑:“正如大人所料。”聞言魏仲長長嘆了一口氣,唏噓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鬍鬚道:“意欲如何處置我?”
黃濬面色不帶一絲情緒的反問道:“大人以為我家主公會如何?”
魏仲聞言笑了。他抬起頭看了看漸漸有些暗紅的夕陽道:“日薄西山,看來也是魏仲走到末路的時候了。也罷。黃濬,我提拔你與微末,我曉得你的能耐,既然我魏仲不能用你,希望你在他麾下能一展所長。”說罷橫劍自刎。
黃濬沉默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魏仲,不由長嘆一口氣,這人或許也會是個人物,不過正如黃濬所說,魏仲這人雖然有志向,也有能力,只是魄力不足。若是他能有徐濟這種魄力,己吾絕非今日這般局面,這或者也可說是咎由自取。一個人但凡在他能力不能負擔的位置上,難免會有禍事。而這也為黃濬敲響了警鐘,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一旦超出自己能力的範圍,強行去做,最後的結果不外是如同魏仲一般。
而高順看著黃濬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忍的開口說道:“黃縣丞,魏仲是個人物,他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不必徒添傷悲了,主上的事你我還未辦妥。待一切事了,再為其厚葬吧。”黃濬聞言終於是稍稍回過神來,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有些低沉的說道:“見笑了,子和將軍,是我失態了。如今魏仲一死,他麾下這些士卒必然望風而降,就託將軍收攏了。”頓了頓道:“至於範氏,我想還需主公親自處理為好。我如今心緒難寧,不能隨行了。”說罷便喚過原先己吾計程車卒吩咐他們收斂起魏仲的屍首,對於這些己吾計程車卒來說,黃濬還是頗有些威信的,自然是遵命不提。而魏仲的親隨也都已經陣亡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沒有人來打擾黃濬。看到這些高順默默的嘆了口氣,他想起了當初在宛城的波才對自己說過的他在長社一場終身難忘的慘敗之後的事情。波才當年也是這麼看著自己的麾下親隨兄弟一個個為了他死在追兵手上。而他卻無能為力,甚至都不能為自己的兄弟們收攏屍首。
直到投效了徐濟之後高順還曾經問過波才不因此恨徐濟嗎,那畢竟是徐濟設下的計才讓他淪落到那樣的下場。當時波才也是這樣黯然的嘆氣說道:“拋開主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