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及時支援,若是受襲卻也是無險可守,豈非……?”
徐濟笑道:“若是劃江而峙,可有這許多憂心?”
陳到恍然:“是叔至執迷,不曾從大局考慮,既然此地乃是重鎮必先是劃江而峙的局面,否則,一切皆不成立。”
徐濟哈哈大笑:“正是,所以這也不過是我的一番虛設罷了。”
雖說這只是徐濟的玩笑,但是也足以說明徐濟對於此處的看重,所謂天時地利,此處天然便是地利在手,便猶如西川的天險一般,不過西川是守勢,而臨淮,便是攻勢,佔據此處不論如何都能讓江對岸的變扭難受,便猶如骨鯁在喉,若不能除之便寸步難進。
這便是徐濟制衡江東的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在地方最難受的地方釘下一枚釘子,叫你進退不能。從這時候徐濟已經形成自己的謀劃風格,不一定置你於死地卻絕對讓你進退維谷,制衡二字,徐濟已然透徹。
臨淮此時還不算很得到重視,徐濟下一站便是前往淮陰,這一站才是徐州最為繁華之地之一,這裡掌控著徐州向荊襄輸出商品的道路。徐濟並沒有在淮陰久留,很快便踏上前往徐州治所彭城的路程。
此時徐州牧還不是日後為人熟知的陶謙,這使得前來想要瞻仰名人的徐濟跑了一場空,不過徐州此時已經有數位日後極為出名的人了,比如陳珪,這位和自己兒子算計了呂布的名士就是徐州人並且出生名門早已是聲名在外了,此時其子陳登也已經才名在外雖然尚年幼卻也算得上被廣為傳道的了。
而陳珪據說年少時與袁術交遊甚好,不知道此時身在洛陽的袁二公子是否料到這位陳漢瑜並沒有那般好相與。
徐濟說到底也沒有去拜訪這些名士的名聲和資格,司馬徽雖然也是名士卻終究比不過這些名門之後,雖說都是名士卻也有門第之分,潁川士族實際上不大看得起別處計程車子,這大約也算得上是自矜名節,潁川畢竟是荀子故里,而臨淄則是稷下學宮舊地,這兩處計程車族都是自覺高人一等的,徐濟實在不想低人一等的去收這個氣,不說陳漢瑜這人如何,他的高門大宅徐濟自問沒有資格進去,反倒是另一位風評不甚好的糜竺是徐濟十分有興趣去拜訪的,不僅僅因為其人眼光甚準,更因為其世代經商,家財萬貫,正是徐濟現在最為缺少的東西,而且這位極為渴望被上層士人承認的商人醉心於名節,徐濟可以輕易接觸到,而且如今糜竺尚未入仕,大約是一個“養名”的狀態,是以更加不會拒絕接見徐濟,畢竟徐濟怎麼說也是司馬徽弟子,勉強能算得上潁川士子。
而徐濟有信心,只要能夠見到這位年紀尚不達老奸巨猾的糜竺,徐濟就有把握讓他為自己效力,這是徐濟審時度勢得出的結論,畢竟陶謙尚未成為州牧,不需要任用本地人來安撫民心,而漢時一貫不會任用商人為官,這正是徐濟的依仗之一,糜竺的萬貫家財正是徐濟瞄上的起家的資本。
徐濟已經馬不停蹄的開始為自己的亂世之路謀劃,即便已經難以成為一方諸侯,但是有一絲機會徐濟都不會放棄,畢竟命還是放在自己手裡來的安全。
而投效諸侯,徐濟深知只有曹操能用得了自己,可是曹孟德疑心深重,但凡有個差池只怕就是性命堪憂,所以徐濟堅定自己要有自己的謀劃,不只是為了自己,還有自己那幾位身在潁川的友人,那幾位可都沒能得到什麼太美好的下場啊。
第二十五章
徐州,彭城,徐濟沒有多做停留,馬不停蹄的前往東海,糜竺的大本營。
徐濟之所以這麼緊趕慢趕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還有打算前往洛陽,畢竟那是帝都,終歸是有更多的機會能夠參與到天下的局勢裡。
糜竺在東海本地的名聲的確十分好,糜氏世代經商,據聞財貨過億,門僮遍佈,加之糜竺算得上樂善好施,而且東海畢竟是鄉里,都說大公子是大善人,徐濟倒也不甚關注這些,這些名聲到了亂世也庇佑不了什麼,清名治世是好東西,亂世就不過是空口白話了。
而糜竺的那位弟弟糜芳就顯得很是平庸,顯然在縣人眼裡遠遠不能與其兄相提並論,不過相較於糜竺,徐濟更為看重的反而就是這個不甚為人所重的蠅營狗苟的商人糜芳,因為糜竺甚少過問生意上的事,也就是說糜氏這麼大家業實際上統籌的人事糜芳,而糜竺只是明面上的代表,或者說,糜竺是糜氏的政治代表,而其的資源卻由糜芳控制,這大約也是糜老太公的一個十分厲害的地方,避免了兄弟相害,因為兄弟二人都無法離開彼此對對方的幫助。
徐濟前往東海求見糜竺報的名是司馬徽的弟子,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