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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黃巾教眾相應,多達數十萬人,各地郡守幾乎十去**,官員府吏被殺者不計其數。

一個月內,大漢七州二十八郡皆生戰火,黃巾勢如破竹,洛陽為之震動。

而還滯留徐州的徐濟已然陣腳大亂,他預計中黃巾起義並不應該如此倉促,而且徐濟對於關東豪族的反應也看在眼裡,顯然他們也是始料未及的。

徐濟感到深深的擔憂。

潁川。

郭嘉此時也是焦慮之極,荀彧也對此事表示毫無辦法,對於徐濟郭嘉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謀劃雖然早就開始,但是對於徐濟早就預測的這一次動亂還是表現的難以接受,原本以為只是邊患,想不到竟然還是叛亂,

說實話,郭嘉手頭能用的人不多,荀彧和荀攸顯然不能直接參與這件事,不過也好在徐濟早有安排,而且潁川並不是核心區域,是以潁川遭受的壓力並不大,這位郡守也因為黃巾鬧的焦頭爛額,反而是解放了郭嘉。

而此時徐濟終於再次見到了糜竺,還是上回見面的地方,糜竺還是一臉的平靜,但是徐濟已經明顯感覺到了糜竺的慌亂,對於這種起義,糜氏這種商人世家最是可怕,一俟黃巾席捲徐州,那麼糜氏只怕頃刻就會傾家蕩產,而顯赫一時的糜氏也將灰飛煙滅。

看到徐濟走了進來,糜竺很是客氣的倒了一杯酒:“徐公子,糜竺因家事不能與徐公子多多親善深感不安,請飲此杯、”

徐濟恭敬接過一飲而盡,隨手放下杯子開口道:“子仲兄,文烈說句實話,若是兄長再不歸來文烈也必須告辭了,家中雙親遭逢亂世,我還要歸鄉照拂二老。”

糜竺點了點頭:“文烈孝心可嘉,正當如此。”

徐濟也不再賣弄,說道:“子仲兄,想必找我來必定是有什麼想要說的吧?文烈歸鄉心切,不妨直說。”

糜竺聽罷也笑道:“爽快,文烈想必也已然看到聽到,我東海糜氏如今當真是舉步維艱,前些時日聽聞子方對我說的話,我深有感觸。文烈,你如何看待我糜氏?又如何看待這已然亂了的天下呢?”

徐濟笑了,伸手抓起一把盆栽裡的細沙:“如今天下就如我手中這把細沙,滿盤散沙,大漢四百年國祚,完了。莫以為黃巾壓下來便無事了,這天下只會越來越亂的。至於糜氏,文烈倒是並沒有如一般清流那般不屑,正如我說,商人好比活水,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如無商人,豈能國強民富?”

“那糜氏出路何在?”

徐濟笑道:“這是糜氏路,不是徐濟的路,我不知。”

糜竺也不執著,又問道:“文烈的志向又是何?”

徐濟面露微笑:“文烈雖不過一介儒生,卻也有壯志,我輩正該承繼先賢遺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文烈固知不易,卻願窮盡畢生心血,只為證明蚍蜉亦可撼樹,螳臂亦可當車。”

糜竺亦笑道:“壯志雖可嘉,卻未免有些孟浪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生而不能行其志,何謂生?”

糜竺拱手道:“麋子仲空空痴長文烈幾歲卻不能及文烈萬一,實為慚愧,慚愧。”

徐濟還禮:“文烈畢竟是未經磨難,不免有幾分狂妄,但文烈還有一言,乃是一遊方和尚所說,文烈甚喜其聲勢固私記之。”

“願聞其詳。”

“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私以為悲則悲矣,卻別有一番豪氣。”

糜竺點頭讚歎道:“這遊方和尚確有才學,這份慷慨悲歌的豪氣正是我輩應當謹記啊。文烈,糜氏如今境遇你也已然看到,若說我此時出仕,可好?”

徐濟收拾了心情沉吟道:“亦無不可,然則文烈以為時機尚未到,黃巾雖是動亂卻也是機會,如今徐州上下並無君安身立命之處,此時出仕就猶如雞肋,君之於州牧便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雞肋?正是正是,文烈以為何時為佳?”

徐濟笑道:“靜待時機便是,我亦非神算,豈知何時為佳?糜氏命脈子仲兄還是理當自己把握,我輩豈能任人擺佈?兄長,文烈有句心裡話,審時度勢最為重要,切莫倉促行事。兄長手中不只是一人性命前途更有一族上下具掌握與兄長手中,萬事謹慎為重啊。”

糜竺拱手行了一記大禮:“多謝文烈指教,今日聞聽文烈一席話竟遠勝我多年各處找尋,文烈,為兄如今能幫你的不多,來日但有所需,為兄絕不推脫。”

“兄長又不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