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畢竟自己這位主上是天生的容易惹事,儘管此時徐濟已經不比當年那個孩童,但是陳到還是十分的注重這一點。此時徐謙不在,徐濟的安危全部由陳到一個人來負責。他確實不敢有半點的疏忽。
孫堅抬頭看了看拉開營帳姍姍來遲的徐濟笑道:“文烈,真叫我好找,一大早不在自己帳中待著。”
徐濟急忙拱手行禮告罪:“實不知將軍喚我,因而去各營看了看,來的遲了,還請諸位見諒。”徐濟深知自己不論說起資歷還是重要性,他是沒有太多自以為是的資格的,所以在軍中一向謙虛,更是得益於徐濟把自己放得很低,孫堅營中各個將領倒也沒有誰會給徐濟臉色。待徐濟這話說完黃蓋便哈哈大笑:“文烈畢竟是讀書人,不似我們這幫粗人,自然是不肯風風火火的壞了風度。主公,既然軍師大人來了,是不是……?”
聽得黃蓋的調笑,徐濟也只得無奈苦笑,找了個位置想先坐下來歇一歇,畢竟自己是跑著過來,現在還有點喘。
孫堅也是開懷道:“文烈切莫如此,不過一時笑談。今日我召集諸將是因為接到兩位將軍的訊息,二位將軍大約午後便能抵達,我想著諸位也都不想在將軍面前丟了人,這幾日諸將士怕也是忍得極為不適了,不怕說一句,我孫文臺也極為不悅,既然二位將軍前來那便是反擊之時。文烈,你以為如何?”
徐濟這才稍稍坐下來歇了歇氣又被孫堅問起,只得再次起身道:“我觀趙休此人輕敵冒進,貪慕功名,正是可誘敵之時。我料定今日他必然率部前來,將軍若想建功,只在今日了。”
孫堅笑道:“文烈這話中有話啊,難道不是今日便不行?”
徐濟搖頭道:“倒也並非如此,只是趙休此人雖貪功冒進卻又貪生怕死,將軍若是不能一鼓作氣全殲趙休部,只怕他絕不會再有寸進,那時便少了許多可趁之機了,更不必說建功了。”
孫堅沉吟半晌,問道:“那將如何行事?”
徐濟微笑:“故技重施耳,詐敗而已。只不過這次,文烈想請將軍把握時機,這次不用一敗到底,敗要敗在二位將軍抵達之時,正可以借二位將軍前來的銳氣,將趙休一舉擊殺,叫他有來無回。”
孫堅環視營中的諸將,猛然一排案几:“就照軍師的話去做,諸將聽令,各歸其位,到時聽我號令,我要趙休這賊子的人頭來祭我手中的古錠刀!”
諸將大聲應道:“諾。”
不出所料,日上三竿趙休果然率部前來營前搦戰,孫堅自然也率部出營接戰,這邊的孫堅獅蠻甲,頭戴赤巾,手提古錠刀,端的是虎背熊腰,氣勢非凡。那邊趙休也是披掛整齊,上來便叫道:“孫堅,你家趙休爺爺在此,可敢一戰?”孫堅軍陣齊整,沒人應答。
趙休一看無人回答便又喊道:“莫非怕了,那還不如早想降,趙爺爺寬宏大量,就放你們一條活路。”說罷哈哈大笑。
孫堅看著趙休搖頭輕蔑一笑,回頭道:“誰與我殺殺此獠的氣勢,看著著實有幾分礙眼。”話音剛落,一將拍馬而出,細看之下,正是程普。
趙休一看有人策馬直奔他而已,也回身問道:“孫堅這賊子不敢親來,只恐是怕了我等,誰去擒殺了這老匹夫?”
一邊的何元提刀縱馬而出笑道:“那我去會會這老傢伙。”說罷提韁躍馬而出,兩騎瞬息便幾近相會,何元提刀喝道:“來將通名,某不殺無名之人。”程普二話不說挺矛便刺。
這一矛來的又急又快,何元急忙提刀格擋,只聽一聲巨響,二人錯身而過,隨即又撥馬反身。何元盯著程普,提刀的手背在身後,已然有些不穩,他心中當真是又驚又怒,怒的是這老傢伙竟然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殺招,驚的是這老傢伙手頭上的功夫確實厲害,那一矛雖是擋了下來,但是老傢伙的大力卻令他的雙手卻微微有幾分不適,顯然是被震傷了虎口。
程普是有殺心的,撥馬後不做停留立刻縱馬加速,雙目之中宛如烈火,何元看著程普的眼睛只覺被猛獸攝去了心魄,渾身都動彈不得,當真是又驚又懼,眼看程普馬到近前,急忙大吼一聲讓自己冷靜,隨即舉刀照頭便劈,已然存了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心思,程普一看何元想要以傷換命,自然是不肯的,只是眼見得快速擊殺何元的機會已然沒有,轉而倒是也乾脆便與何元纏鬥起來,一邊是留了心思不願受傷,一邊是殺紅了眼不拼命就活不了命,一時間倒也鬥了個旗鼓相當,孫堅一看轉頭對黃蓋說道:“公覆,德謀久戰不下,但我觀百招內定能去來將的性命,你且去掠陣看看,也好逼這幫賊寇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