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但前世近三十年所見所聞也絕不是一個五歲孩童所知,即便他聰明絕頂也是一樣,人生經驗可是無法從書中學來的!
第二章
郭嘉愣了一下,隨即透露出一抹微笑來。
“就憑你這番話,我就能肯定你本質不壞。”
徐濟愕然,只是以手指郭嘉開口道:“你這登徒子就這般肯定?”
“徐濟,我且問你,你我具是一般歲數的孩童,何來那麼多算計?這人心確是難料,但你我並無爭端何來人心難測之說?再說才學,這一點不是嘉自傲,這嚷嚷的潁川,能與我相提並爭的,只怕也不過一手之數!”
看著郭嘉臉上自信而不自傲的神色,徐濟心中驚濤駭浪,這就是鬼才郭奉孝,足以傲視天下的鬼才。
雖然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卻一臉平靜的徐濟笑了笑:“說大話這事誰都會,奉孝才學如不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徐濟不敢苟同。”明擺著的激將法,但顯然徐濟摸準了尚且年幼的郭嘉的性格:吃硬不吃軟。
果然,郭嘉一臉吃了蒼蠅的彆扭摸樣。
“徐濟,你難不成要與我比試一番?”
徐濟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玩味的鋒芒:“那就比一比好了。”
明知道郭嘉能耐的徐濟為何要與郭嘉較量呢,無非是顯示自己的能力,這些少年得志的天之驕子即便再聰明不免是有那麼一股傲氣,郭嘉自然不是恃才傲物的人,可是要平輩論交又怎麼能不顯露自己的本事呢?徐濟自知在很多方面是無法與郭嘉較量的,自然是要取巧。
“奉孝,你既然想要較量,那自然要有較量的內容,不知你想較量什麼?”
郭嘉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進學的考校題目自然是不來的,這你必然有所準備,那不如我們就說說這如今的大漢吧。”
“你我歲數加在一起也不過十餘載,論及天下,只怕不免貽笑大方了。”徐濟微笑道。
“你姑妄言之,我姑妄聽之,此間也不過你我,誰又知道?”
“好,只是既然是較量,何不來些彩頭,也好叫人用心不是?”
徐濟當然知道這種小聰明瞞不過郭嘉,但是已經說了要較量,那麼何不趁勢討要些便宜呢。
“好,你若是說贏了我,進書院這事我便但了又如何?”顯然,郭嘉已經明瞭。
其實郭嘉只怕早有相助之意,只是聽徐濟一番言語便知這人也是傲氣的人,斷然不會受這嗟來之食,藉著較量的名義,既能幫了這個投緣的小子,也正好看看這人究竟是不是隻會誇誇其談的書袋子。
“好,那我便說說。自靈帝即位以來十六載,天下災禍頻繁,四處怨聲載道,百姓民不聊生,宮中更是賣官鬻爵,黨錮之禍後宦官當道,各地盜賊肆虐,更有邊患時時來襲,以我之言,大漢危矣?”
“我卻不甚贊同,靈帝不過受人蠱惑,一時矇蔽,只需朝中賢明之士多加勸誡,些許皮癬之疾,何足掛齒?”
“哼,奉孝這是自欺欺人罷了,靈帝荒淫無度,朝政把控於宦官之手你如何不知?黨錮之後清流名士不得志於朝野,卻不知何來賢明之士?大漢四百餘載氣數只怕竟送於昏君之手。你可知黃巾道?我斷言數年之內,此道必反。”
“何以如此確信?黃巾道如今廣施符水,教人造化,何來謀反一說?”
“奉孝欺我無知耶?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無所圖豈能平白全國百萬教眾?其首又如何自稱先人降世?不外乎愚民而已。這朝野上下有識之士固然有,可曾有一人知曉這其中隱患?”
“你說亂世將臨,不也是蠅營狗苟的齷齪事?流言豈可輕信?”
“奉孝終是潁川城裡的公子,你可知如今百姓生活如何?徭役賦稅旦月間就翻了一番,百姓易子相食你又知曉?再說流言,我斷定這必是有心人生的事,又可證明有人謀劃造反一事。”
郭嘉忽的沉默了,半晌後幽幽道
“我以為這等事只有我看得出,文若卻是不信,如今聽你一言只怕已是不可避免,天亡大漢,嗚呼哀哉。”言罷又是一聲長嘆。
看著郭嘉已經沒了興致,徐濟也知趣收口,只是默然看著郭嘉。
“罷了,本來只想看看你舌辯如何,想不到你眼力如此犀利,我原以為能看透這大漢局勢的人不多,想不到你竟也是其中之一。也好,今日起我郭嘉又多一之交,今日便到我家中小住,想來你在這城中也並無依靠。”言罷振奮精神,當先便走了。徐濟只得跟上。
郭嘉的居所裡書院不遠,也不過